慕容家事先将一切都准备齐全,草率的教了言瑾作为千金小姐需持的礼仪,迷迷糊糊画完新娘妆,再次穿上血红的嫁衣,她又嫁人了。
好在相即墨出去办事了,所以他不会知道自己用这种办法接近银耶。
上次那个小伙是慕容家长子,慕容栝锡,也是慕容听雪唯一长兄,对于言瑾来说,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只要她任务一完成,她哪会管银耶是否会灭他们全家。
就这样迷迷糊糊被花轿送到银耶的将军府上,与他拜完堂成亲后,她就被送到洞房中去了。这一晚上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如何保住自己的身子,她将胡椒粉还有辣椒粉等等都准备好,放在床头,若是来软的不行,她只有来硬的了。
如果自己打不赢他,那么久赶快呼唤相即墨,先解救自己,然后在将银耶的记忆清除,自己在找机会溜进他的府中。
她坐在喜床上将银耶等到下半夜,也没听见房门有任何动静,害的她之前偷吃提心吊胆的,眼睛也乏了,看来这银耶对这娶回来的新娘,并不在意,他若不不在意,倒正合了言瑾心意。
她一把扯掉红盖头,拿着红盖头迎面扇风,享受好不容易得来的凉意。
见龙凤烛已经快燃到尽头了,她眼睛定定看着那双龙凤烛,听以前别人说,在古代若是那龙凤烛安全燃到最后,那么这对新人方可走到最后。
忽然,从窗户拂来一阵风,原本摇曳的龙凤烛也在这秒,被风给秒杀了。言瑾见了,甩了甩袖子“嘁!~”
倒头什么都不管,扯上被子就蒙头睡了过去。第二日言瑾是被一阵敲门声给闹醒,揉揉睡眼朦胧的眼,房间还是自己一个人,连昨夜放在桌上的交杯酒,也丝毫未动。
看来这银耶是真的没有来过,她漫不经心走到房门处,打开门便见到一位如向日葵般阳光无邪的女孩。
“夫人,你醒了?”女孩端着水盆,绽出似有暖意的笑容。
言瑾上下打量一下,心想这小妮子长得真心不错,展开双臂撑了撑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便转身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被你吵醒了。”
说完,喝下刚倒的茶水。
初晓一见这位夫人也就得怪的要紧,昨晚洞房花烛,将军拜完堂就出去喝花酒了,想不到今日跟个没事人一样,可见的她心里承受能力如此强大。
初晓端着水盆走进来,放在木架上,拿起纯白色毛巾沁水沾湿拧干后,恭敬走到言瑾面前,双手呈上“夫人昨夜睡的可好?”
言瑾接过毛巾在脸上擦拭一番,回道“睡得很香,还梦到了…。”话刚说出口,言瑾就察觉自己说漏口了,连连止住。
昨夜她又梦到了相即墨,若是她说出来,说不定在这个封建年代给抓去净猪笼了。
见了言瑾这样淡定,初晓有点为她打抱不平,嘟嘟唇角不满的抱怨“自古以来,有哪个新婚之夜的新郎跑去喝花酒了,我看将军就是觉得夫人你太好说话了,就会这般胡作非为,你受了这般委屈,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初晓是佩服的要紧。”
言瑾霎时有种皇上不急急死了太监的感觉,她笑了笑,将毛巾递给她,又说“你是将军的人,帮我说话就不怕将军怪罪,你为何那么相信我,就不怕我将你所说告与将军听?”
初晓脸一下变得飒白,言瑾觉得玩过头了,看把人小姑娘给吓得,不要初次见面就弄的这么不愉快,以后见了她,就跟见了容嬷嬷和灭绝师太似的,那她平易近人温婉端庄的形象就毁于一旦了。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瞧把你给吓得,我开玩笑的,我心肠有那么毒嘛我。”
初晓听了后,飒白的脸色缓缓恢复一些血色,搂着言瑾的胳膊,向她靠近,在她肩膀磨蹭着。“我就知道夫人你不会的。”声音如同银铃般爽朗。
好在将军府关系不算复杂,银耶没有娶别的妻室,不然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总是那样没完没了。
更好的是,他没爹娘,公婆之间的关系迎刃而解。现在言瑾担忧的是,像银耶这样的黄金单身汉,肯定有不少女子垂青了,那么她嫁给了他,是不是那些女子的幻想随之破碎,那么她也成了全民公敌,走到大街上,都会有块无名砖头飞来,将她砸死,好让银耶再娶。
所以她为了自己身心着想,做了一个很慎重的决定,不打算离开将军府一步。那些姑娘是不会在将军府上扔砖头的,因为她们害怕砸到了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