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让他吃他不吃,这会又说饿了?
“那就饿着。”说完,南宫羽就准备走。
见此,月代澜的脸色更加黯淡了,心中忍不住郁闷,也不像往日那般的继续胡闹,眸光苦色翻转,反而长长舒了口气,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上方道:“我就知道,我这次没有死,大家都会觉得很失望…怎么样?皇兄有没有找你表示遗憾?有没有吩咐你下次什么时候该下手?或者斥责你多管闲事?又或者…”
南宫羽的脚步蓦然停下,眼睛中有些微微有些不忍。
“你整日就寻思这有的没的?”南宫羽听不下去了,转身冷喝道。
月代澜一愣,突然收起了戏谑之色,道:“雪,其实你心里明白,我所言并不非空穴来风。”
“那又如何?他如今不能把你怎么样。”既然月代澜说的这么明白,南宫羽索性也不再说暗话。
“是。是…”月代澜苦苦一笑,随即看向南宫羽,“他现在是不会明目张胆的动我,但是,我也只能保持现状。”月代澜说到后面,整个脸上都布着凝重,目光与那月代寒竟如出一辙。“我必须这样无所事事,庸庸碌碌下去,你可知,我不想这样毫无意义地活一辈子。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曾经有大臣上折子,提议要我在朝中任职,或者在军中掌职,当时皇兄以我年幼为由轻率地驳回了。然后呢?短短两年,你可还曾见过那些人?流放的流放,失踪的失踪,更有甚者,一家灭门不得善终。”
“为什么现在跟我说这些?”南宫羽眉一挑。她知道月代澜能够这样说,有这心思应该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为什么不告诉独孤雪,偏偏现在告诉她?难道…。?
“以前的你,就算我惹祸也只是抓住善后…。何曾安心坐下来听我说话?一次也没有。”月代澜说出了心中一直难过的事,继而有些落寞。
“那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南宫羽淡凛一记,踱步到床边。她绝不相信月代澜只是随口说说发发牢骚,他虽爱惹事,但毕竟是堂堂一个王爷,也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话一落,月代澜突然翻起身来,一双戏谑惯了的眸子充满了渴望与期待你,“我想随风去边关。”
果不其然,纵然这个月代澜再怎么单纯,生在帝王家,到底还是有些心思的。一句句循序渐进的话,都是为了这最终的目的。
“这事你该去对皇上说,我说了,不作数。”南宫羽绝决地拒绝。对于月代寒而言,月代澜的存在是个不争的障碍,不杀他已算的不错,她又怎么好去跟月代寒提这事。也许,以前的独孤雪也这样想过,所以,才一直不让月代澜有机会开口说这话。
“那你就忍心让我死在京都?”月代澜惨然一笑,看着南宫羽的眸中有些痛意。
南宫羽微微一滞,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只要我在…。我会尽力。保你无恙。”如今,她连她自己都未必有自信一定保住,能给他的承诺也就只有这些了。
“雪…我要的不是…”月代澜说着,忽然,一抹血红毫无预兆地从嘴角流淌而出,衬着他惨白的脸色,更愈分明,直刺南宫羽的眼睛。
“别再说话了。”南宫羽俯身将他小心扶放到床,准备擦拭他嘴角的血。却被他月代澜忽然伸手拽住了衣袖,急切道:“解药没了?你可怪我?我没有想到王府会失火,我以为还是没有机会和你详谈,所以便没将解药带在身上。”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南宫羽叹了叹,淡淡说道。她不知那解药是独孤雪为谁而苦苦求的,但她也深深体会过浅代鹤的毒性,不由地也有些惋惜。
这番长谈,终是耗尽了月代澜的精力,怅然松手,他软软瘫躺在了床上,看着一脸漠然的南宫羽,月代澜叹息地闭上了眼。
见此,南宫羽唇角动了动,她还本想告诉他明晚设宴之事,但看这情景,也只能另外寻个时间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