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衣服,怎么与我的,这么相像?”二楼雅座上同是一身红衣的男子,长睫微敛,不满地斜斜一挑眉,“你给他的?”
“不是。”旁坐的白衣男子幽闭的眸,平静如初,淡淡道:“我只救过他一命。”
“那他从哪里得来的这世间另一件封藏的血魅圣衣?”
“她给的。”白衣男子煞白的手指微微一动,澄澈的双眸,缓缓睁开,只是里面却没有丝毫情绪,“她是为了报恩。”
“报恩?”红衣男子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忽地一拧眉,“那血魅圣衣可是你…。”
“不碍事。”白衣男子静静的打断了红衣男子,浅浅一笑,“有或没有,与我,最终的结果也是一样…。咳咳…。你最…最清楚不过了…。咳咳”
那声声咳嗽声,终是湮没在楼下人们轰动的议论声里,等不得人细细去揣摩。
“哇,这不是公孙公子吗,天呐,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竟然可以在这里见到他。”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这么俊美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
……
女子们一声一声的惊赞不断,同时男子们的脸色也皆是羞愧难当。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美得像女人,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饱饱眼福。
而事实上,没有人能明白南宫羽在看到一身红衣的公孙相如时那心底猛然的翻腾,不单是惊愕,更多的却是恍然无措。她死死的盯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公孙相如,认真的看着那鲜红的衣衫包裹下的每一寸似若妖姬的容颜,刹时,一个难以置信浮上心头。
可随即又被她否定了,前世,除了紫殇在北皇司里还分别有着白翎、红魅、蓝冰、青衣。其中红魅是唯一一个对她不行任何礼数的。也是唯一一个试图说服她离开北傲风的人。他永远是那一身血红的衣袍,有着魅乱天下的容颜和与天俱焚的愤恨。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公孙相如当真像极了红魅。
“喂!”公孙相如肆意的打量着轮椅上的南宫羽,一双狭长邪魅的丹凤眼略挑,薄薄的唇边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南宫羽视线一收,看着公孙相如身后疏远不前的身影,有些说不出的烦躁,这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她不由得担忧。
观察到南宫羽的表情,公孙相如邪魅的一笑:“可我,觉得见过你。”
“那是你觉得!”南宫羽一凌,“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姑娘的?”
“那倒不是。”公孙相如的声音里并没有丝毫的怒意,似乎还隐着几分笑意。他的眸子微微转向斜后方,声音中的笑意愈发明显,“多管闲事,不是我的风格。”
南宫羽的眉角稍稍的轻蹙了一下,原来,他是看出了她与那些黑影之间微妙的关系,才纵身下来插手。听他言语中掺杂着魅惑,但好像真的看出了她曾女扮男装的身份。
“现在清场,所有来历不明的人,通通给我滚出天满楼。”突然,南宫羽还未开口之际,公孙相如再次有了动作。原来含笑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冷冽中,也带着明显的威胁。他的身体微转向身后其中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手里的剑,轻微的摆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出那剑的意思。
经常出入于形色不一的青楼雅馆里。有意无意的接触着各种身份的人,公孙相如的武功又岂会只是傍身而用。再加之,经过那次的失误之后,他更加勤于练习,这武功说好不好可对付这些无欢楼的爪牙,还是绰绰有余。
“惊天剑……”那被公孙相如对着的黑影,面纱下少有情绪的脸,霎时移动,惨白如纸。惊天剑一出,必要见血。见血封喉,无一生还。这是江湖里,人人皆知的。就算是无欢楼再怎么狂妄无忌,培训出她们这样一个个不怕死的影卫,去暗杀各种来历不小的大人物,但主子却早早吩咐过,这个公孙相如暂时动不得,也动不了。眼下……她的眸子飞速的转向南宫羽,隐在黑袍里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张别人看不见的脸,更是瞬间的变了又变,但最后还是朝着其他的影卫一挥手,转身如风一般离开了天满楼。
早在公孙相如露剑的时候,原本那些围观的人群知道的识相的向后退了好远,不知道的也人云亦云的跟着退了。如今,影卫再一走,拥闹的一楼里,变就白白亮出个抢眼的空闲地方。一霎那,处在里面的南宫羽和公孙相如,还有一个发傻的小丫头,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他们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此起彼伏,兴趣颇浓。连二楼那些先前观棋的人,也是好奇地聚在了围栏旁,将目光投了下来。
这一个个感情各异的眼光,直直的打在两人身上,却又不曾带来任何波澜,双眸略黯,南宫羽仍是静默不语。
相较而下,公孙相如的情绪着实隐不下去。终于,他望了一眼对他无动于衷的南宫羽,略带不满的抗议道:“她们对你不利,我好心出面帮了你,你干嘛这副样子!”
帮她?南宫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帮她了,不过是帮了倒忙。淡淡的扫了公孙相如一眼,南宫羽红唇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