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这样的人随时给那些想要心怀鬼胎的官员敲响警钟。
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点明的:“有一点你要记住,大宋是官家的大宋,本国师只是在官家沒有能力治理朝政时代为管理,将來的一切还是要交还官家,所以你日后绝对不可对官家不敬,不可再出现今日之举,明白否。”
打发走了心情激动的张麒,秦天德着实感觉到有些累了,如今他是国师,与以前不同,不能按照自己的性子随意而为,很多事情都要他來决定,当然有些他也不懂,不过还好有懂的人,而且军政两方面的重臣,除了范同外都是可以信任的。
他现在最头痛的就是尽快削减新秦党的势力,使得其与保皇党旗鼓相当,甚至可以稍弱一些,这样一來他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将权力下放,只把握大方向,如此能够轻省一些,当然还有一个重任就是教导赵眘。
历史上的赵眘年幼时就进入了宫中,接受系统的培养,而且登上帝位时也是人到中年,在宫中成长了那么多年,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所以登基后帝王之术已有了一定的火候,不像现在,进宫不到一年,入宫前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机会问鼎大宝,跟赵构比起來差得远了。
就像今天面对金使乌延蒲斜也的无理挑衅,赵眘处理的就不好,轻易就让金人知道新登基的皇帝对金人的态度,也平白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将來还得想办法打消完颜亮可能因此事而产生的提防之心。
“官家,您瞧热闹也瞧了大半天,可有什么收获。”
赵眘心中对秦天德的一丝好感已经随着刚才秦天德对他的无礼言行而烟消云散了,听到问你自己,开口说道:“收获,朕不明白秦卿家的意思。”
“好吧,那臣就从头开始问。”秦天德说着话走到了赵眘身边,也不在乎君臣之分,很是随意的坐在了赵眘旁边的椅子上,更是信手捏起了宫中给赵眘准备的糕点,边吃边说道:“今日早朝时,那金使面对官家敢于出言不敬,可是面对微臣时只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官家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么。”
那还不是因为你蛮横无理。
赵眘察觉到秦天德似乎另有用意,沒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秦天德也不多想,直接说道:“那是他认为官家软弱可欺,而官家也的确沒有强硬的手段,既然官家想要开战就不应当在有所顾忌,当他冒犯官家之时,就应当直接命殿前侍卫将其处斩,而不是面对众臣的劝谏,甚至想要收回自己刚刚说出的话。
犹豫不定不是一个好习惯,还有金使敢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之面出言不敬冒犯官家,那是因为金国国力强大,这说明弱者沒有尊严,落后就要挨打,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敬。”
弱者沒有尊严,落后就要挨打,强者得到尊敬,赵眘细细品味了一番,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一派胡言,尊严与强弱无关,强者不也会被打,圣人有云,唯有有德仁者才会得到尊敬。”
“仁德沒错,不过仁德也要在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的基础上,才能够得到尊敬。”
“荒谬,秦天德,你居然还想对朕指指点点,你今日处斩金使,就非君子所为,朕岂会信你。”
秦天德算是看明白了,秦桧之变时,自己在赵眘心中积累起的那些好感早已磨沒了,如今因为自己掌权而是的赵眘再度像之前那般排斥自己,因此想要通过说教來改变赵眘的看法根本行不通。
“官家,若是臣沒有猜错,你一定很想将朝政归还吧。”
“哼,朕就知道你跟秦桧老贼一样,都是狼子野心,也不知如何蛊惑了太上皇,使得太上皇居然如此信任与你。”
“打住打住,官家,臣就跟你挑明了吧,你想要臣将朝权归还,不是不可能,臣这就给你一个机会。”
赵眘太想收回朝权了,以至于沒有在意秦天德话中的不敬,睁大了双眼问道:“你如何才能将朝权还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