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别管老子将來是什么样,你洗干净屁股等着挨宰吧,将來在地下,你再跟他死磕,到时候你就知道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了,瓶儿,震儿,咱们走。”
丢下这句话,秦天德拥着岳银瓶和岳震走向牢门,刚准备低头走出牢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來万俟卨的惨叫声,等他骤然回头,却发现万俟卨胸口一片鲜红,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而那个赵构派來的侍卫手中不知从哪里弄來了一把短刀,刀身被染的通红,红色的液体正从下垂的刀尖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着。
尼玛,秦天德心中再次狂骂一句,究竟是在骂那个侍卫还是在骂别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先是立刻捂住了转过头來的岳震双眼,然后将岳震交给岳银瓶,将二人推出了牢房,然后趁着那个侍卫不备,飞起一脚揣在对方身上,破口大骂道:“操你姥姥的,谁让你杀他的。”
将侍卫踹了个踉跄后,秦天德扯着嗓门高声大喊道:“來人,有人行刺本官,快來,,,唔。”
他相信,那个侍卫不会杀他,而应当是受赵构指示杀了万俟卨,从而以此來胁迫自己,可是他不愿意被人胁迫,因此只能这么高声喊叫,让狱卒以为是有人前來行刺他,结果误中副车,杀了万俟卨,如此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将他从此事中摘出來。
可是他的话沒有喊完,一直柔嫩的小手从他身后伸出,掩住了他的嘴唇,他并沒有将那只手推开,因为他知道那是岳银瓶的手,除此之外,还有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是小霖。”
“狗官,你别乱叫,那是我三哥。”
岳银瓶和岳震的身影同时在他身后响起。
秦天德身形一颤,终于明白白天岳银瓶和岳震为何会那么开心,今晚为什么那个侍卫如此古怪,原來竟是岳霖。
赵构怎么会派岳霖前來的,岳霖刺杀万俟卨是不是赵构事先安排好的,如果是,岳霖什么时候成了赵构的人,如果不是,岳霖又是如何成为赵构钦点的今晚监视的侍卫。
电光火石间,一连串的问題在秦天德脑海中快速闪过,沒等他理出丁点头绪,被他踹的一个踉跄的侍卫冲着他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当着他的面再一次将短刀插入了还在一下一下抽搐的万俟卨胸口。
接着他又试了试万俟卨的鼻息,确认万俟卨已经彻底死了后,这在站起身,脱掉帽子,扯去脸上的胡子,露出了白净的一张面容,正是岳霖。
“狗官,上回你不让我杀张俊,这回我终于杀了万俟卨老贼,为我父兄报了仇。”恢复了本來面容的岳霖走到秦天德面前,斜着脑袋一脸得意的说道。
看到岳霖的得意,秦天德先是回头看了眼岳震,发觉躲在自己身后的岳震紧闭这双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等到他将头转回看向岳霖的时候,脸上的欣慰早已不见,却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般的愤怒。
岳霖看不懂秦天德脸上的表情,依旧斜着脑袋得意洋洋的看着秦天德:“狗官,这回你能拿我何。”
“白痴。”秦天德咬着牙根骂出连个字,抬手就给了眼前那张得意的面孔一记响亮而有力的耳光,清脆的耳光声在不大的牢房内各位响亮。
“狗官你敢打我。”打人不打脸,岳霖可以不在乎刚才秦天德踹他那一脚,但却不能接受这耳光之辱,当即暴起,就要动手。
“小霖。”岳银瓶心下大急,连忙死死拦住岳霖,将岳霖推到墙壁,摁着他的身上,然后转头看向秦天德:“狗官,你先带着震儿回去,一会我和小霖就回去。”
“狗官你别走,有胆你别走,跟我一对一较量较量,别总靠我家人的保护,如不是我娘和我姐当初拦着,我早就宰了你这个狗官。”岳霖担心伤到岳银瓶,不敢太过用力,只是伸手指向秦天德,口中叫嚣的大骂着。
秦天德看都沒看岳银瓶,只是盯着额头青筋暴起的岳霖,将岳震揽到一边,捂着岳震脑后,使其脸部贴在自己大腿外侧,然后带着岳震一起來到了岳银瓶身后,岳霖面前。
看到秦天德走过來,岳霖叫的更加欢腾了:“狗官,算你还是一个男人,放开我四弟,让我姐闪开,咱俩一对一较量较量,放心我不会杀你。”
“啪。”的又是一声,却是秦天德隔着岳银瓶再一次抽在了岳霖的脸上,沒等岳霖反应过來,秦天德反手又是一巴掌,出手极快,下手极重,一连五六个嘴巴抽打在岳霖的脸上。
岳霖完全被打懵了,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來沒有被人这般打过,更何况往日里秦天德脾气极好,在他眼中那就等同于好欺负,连岳震都能随意欺负。
可是现在秦天德居然一连打了他七八个耳光,这让他一时愣在了当场。
秦天德似乎还沒有打完,抬起的手继续朝着岳雷脸上抽去,但是岳银瓶反应过來了,一把将秦天德手打掉,然后将其推开,将岳霖护在身后,面朝秦天德质问道:“狗官,你为何打我三弟,不就是杀了一个死囚,早死晚死还不都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