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顺一件金兵冲入,立刻摸出匕首,架在蒲察康的咽喉,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丝。
众金兵面面相觑,自家老大在对方手上,不得不投鼠忌器,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沒有退出船舱。
“让你的手下退出去。”林宇洛忽然扑了过來,狠狠一刀扎入了蒲察康的大腿,又用力转了一下,大股的鲜血顺着蒲察康的腿上的伤口汩汩而出。
“啊!”蒲察康惨叫一声,疼的脸色发白,连忙喊道:“都退出去,守在门口,沒有本谋克的吩咐,不得入内。”
听到自家老大的吩咐,刚刚冲进來的一众金兵不得不退了出去,守在门口,同时全船的金兵将二层的船舱围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算你识相。”林宇洛拔出了插在蒲察康腿上的匕首,又在他的脸上擦了几下,将匕首上的血擦在了他的脸上:“爷爷來此的目的只为求财,你只要乖乖听话,爷爷们得了钱财,就放过你二人的性命。”
“白日做梦。”蒲察康毫不迟疑的拒绝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子,老子保证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这倒不是蒲察康有多伟大,为了国家利益视死如归,是因为金国虽然极力推行汉化,但目前还无法摆脱奴隶社会的影子,所以不仅等级观念极强,就连律法也是极为苛刻。
十万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被劫,他不但难逃一死,就连他的家人也难脱干系,要知道宋朝每年所需缴纳给金国的岁贡,银两也不过才二十五万两。
“你倒是蛮有骨气的么。”林宇洛微微一笑,笑容中全是狰狞,手中短刀一扬,再次插在了蒲察康的大腿上。
这一回蒲察康沒有叫,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额头上汗水淋淋,显然是痛苦万分。
“你们两个狗东西住手。”一旁的秦天德在也看不下去了:“该死的东西,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引发宋金交战,朝廷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换來的和平就毁在你们手上了,不许再打蒲察大人,要打就打本官吧。”
好人啊!这是饱受皮肉之苦的蒲察康第一反应。
而林宇洛也果真不在殴打他了,转向了秦天德:“狗官,你为官一任,却不造福一方,鱼肉乡里祸害百姓,当真是罪大恶极,既然你想替他死,爷爷就成全了你。”
眼瞅着林宇洛手中再次亮出了闪着寒光的匕首,秦天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來:“住手,林宇洛,本官平日里待你也算不薄,你怎能如此对待本官,你别过來,好好好,你们只是求财,本官答应你们,你们要多少银两本官都给,你不要杀我,,,还有蒲察谋克。”
“好啊!拿银子來,爷爷就放了你二人。”林宇洛停下了脚步,带血的匕首抵在了秦天德的脸上:“爷爷现在就要。”
“你先放了我,我好回淮阴去取银两。”秦天德诺诺的说道:“那个,你跟随本官也有些时日了,应当知道本官有多少钱银,啊!”
“狗官,让你蒙骗爷爷。”林宇洛一拳打在秦天德的胸口:“放了你,放了你好让你去找救兵么。”
“别打我。”秦天德又怕又疼,浑身开始不停的哆嗦,话语中也带着浓浓的颤音:“这样好了,你们放了蒲察大人,然后跟我一同返回淮阴,到时候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啊!”
“跟你去淮阴,那爷爷还有命么。”林宇洛一脚揣在了椅子上,连同被困在椅子上的秦天德一起踹翻,自己跳了过去,骑在秦天德的身上,匕首贴住秦天德脸面,自己则是俯下了身子,小声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让他先将船上的银两交于你们,然后再让我來补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林宇洛脑子一转已经明白秦天德的用意,他站起身來,转向蒲察康:“金狗,将你船上的银两交给爷爷,然后让这个狗官补偿与你,不然你二人今日都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