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看你最近总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喜事啊。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也说出來让兄弟们听听”
灵丘国上空。那朦朦胧胧的雾霭云翳之间。几位修仙者正脚踏神兵。三三两两相对而立。饶有兴致地攀谈嬉笑着。其中位于正中的一位身材最为矮胖。鼻子上还长了一颗绿豆般大小的朱砂痣。朱砂痣上的两根毛发随着他嘴唇的抖动一晃一晃。他此刻正笑得合不拢嘴。红光满面。满脸的喜庆之色。
“秦老弟。这还用得着说嘛。肯定是张兄又收了几个姿色靓丽的侍妾呗。张兄的为人你难道还不了解。那可真是风流倜傥。艳福不浅啊。真是让老哥几个羡慕的紧。”
身边人的恭维使得这矮胖修士一阵得意。虽然他也知道。就自己这幅尊荣。怎么也和风流倜傥沾不上任何边儿。可是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啊。
“收几个侍妾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不过是副臭皮囊而已。张某最近的心情的不错。还不是因为我那内人最近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儿子。我老张也是后继有人了嘛。”这位张姓修士乐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道线了。笑嘻嘻地对众人说道。
“哎呦。原來是喜得贵子。那可真是得恭喜张兄了。兄弟们改天一定备上一份重重的贺礼。前去登门贺喜。”
“是啊。张兄。这次咱老哥几个可得好好庆祝一下。你那珍藏了五百年的琼脂玉酿。可不能在吝惜了。得让兄弟们敞开怀了喝。”
“这是自然。就是李兄弟不说。张某自然也会好好的铺张他一回。”
在众人不绝于耳的恭贺声中。张姓修士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叹道:“虽然我等本应一心追求仙道。不该如此多心。奈何张某却依旧眷恋红尘天伦之乐。也不知这究竟是对是错。恐怕张某此生与仙道无缘。修为之上难以再有寸进啊。”
张姓修士话音未落。突然间面色大变。双手虚握。一脸警惕地望着不远处凭空出现的一个身影。他的身子也是瞬间绷得僵直。如临大敌一般。而另外几名修仙者也是与其一样。满脸的惊恐之色。表现更为不济。身子连动也不敢动。他们相识一眼。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口水。僵硬的脖子缓缓地扭了过去。望着那个身穿藏青色长袍。身材魁梧的身影缓缓朝自己这边走來。
“几位道友。你们可有谁知道那地下坊市位于何处。”曦晨信步走到几人跟前。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语气虽然并不冷漠。却也不谈不上和善。这几人中修为最高的便是那位张姓修士。也不过是神变七层。按照修仙界的规矩。的确沒必要对他们太过于客气。
“晚辈张秦见过前辈。那地下坊市位于西方五百里。一处名为‘凤鸣山’之地。其上有幻阵遮掩。进入其中需凭借‘剑令’。这‘剑令’的申请比较繁琐。自上报到下发需要拖延数日之久。晚辈这里刚好有那地下坊市的‘剑令’。前辈若是不嫌弃的话。尽管拿晚辈的去用便是。”
张姓修士轻移脚步走上前去。双手抱拳躬下身子。冲着曦晨毕恭毕敬地回道。而其他几人也是垂着头。俯首跟在张姓修士身后。拱手施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他们感到身前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样屹立在身前。压抑的都有些喘不过气來。而丹田之内盘膝而坐的元神。也是惊恐地蜷缩成一团。被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凌然杀机吓得颤颤巍巍。也不知道对方天性如此。还是对几个已经存有杀心。若是前者的话那还好说。若是后者的话。那此间沒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存活片刻。
曦晨此番自然不是心存杀机。这几人与他无冤无仇。他虽然嗜杀。可是也只针对胆敢触犯他之人。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那身上弥漫的杀机。绝对是不自觉散发而出。
“如此自然甚好。那便有劳道友了。”对方的态度如此的殷勤。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曦晨的脸色自然也是变得缓和。声音也温和了不少。
张姓修士闻言。似乎察觉到对方并无敌意。心中暗喜。他连忙点头称是。张姓修士并未直起身來。依旧俯下身子。只是将右手缓缓伸入袖袍之中。待其手掌从袖口拿出之时。手心已然握着一柄红色的令牌。巴掌大小。上锈金线。模样像极了一柄袖珍小剑。
曦晨手掌一招。将那“剑令”凌空摄到手心。他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这“剑令”看似只是块儿普通的令牌。其实则不然。其中蕴含的法阵极为巧妙。想必是用于开启幻阵之用。虽然那阵法对于如今的曦晨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既然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进入其中。不免少了许多的周折。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道友了。刚才我听闻你喜得贵子。这颗丹药就权当我赠与他之物。也算是缘分一场吧。”曦晨一挥宽大的袖袍。一颗闪烁着金光的丹药盘旋着浮在张姓修士的面前。散发着阵阵丹香。既然对方这般以礼相待。凭借曦晨的一贯风格。也绝对是投桃报李。那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他却是做不出來。
在张姓修士的万般感谢中。曦晨脚踏无锋重剑。身形一闪化做一道青芒。朝着西方凤鸣山之地飞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迹。而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