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么,你是**,”曦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他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着俊朗男子的面容,想要其中看到一丝往昔熟悉的影子,最终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认不出來我,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想当年离开村子的时候,不过才十一二岁,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此刻脸上的苍白已经淡去,恢复了一丝血色的红润,先前被李元化击穿的肩膀也已止住了鲜血,被曦晨用治疗仙术做了简单的处理,至于想要彻底痊愈,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轻轻地楼了一下妻子的肩膀,抬起头來望着震惊万分的曦晨,苦笑着说道:“当年你在我腿上咬的那个疤痕,直到现在还留着,我每次看到都会想起当年的糊涂事,哎,”
**轻叹一声,悄悄地将头扭至一旁,面容之上的愧疚之色尽显无疑,虽然说当年他率领众孩子欺负曦晨,也只不过是受到了大人们潜移默化的影响,可是怎么说來也对曦晨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虽然时隔多年,可是如今在曦晨的面前,**还是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村子里的人可都还好吗,”曦晨怔怔地坐在一旁的碎石上,沉默了半天,突然轻轻地开口问道,虽然曦晨曾经一度极为憎恨村子里的人,认为村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曦晨内心的愤愤不平也渐渐地淡了,直到玄明子身死之时,曦晨甚至深深地怀疑,当年在其來到那个村子,被养父夏青山收养之后,村民们便接连死亡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拜他体内的天生煞气所赐,
“他们,都死啦,”**听到曦晨提起村民,神色不禁一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在南宫芸熙的搀扶下,缓缓地坐在曦晨对面的山石上,
“当年你离开村子之后,附近石灵山上的马贼便洗劫了村子,把我们的粮食和钱财全抢走了,村民们也全部都被杀死了,一个活口都沒留下,而我当时正好外出采药未归,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当我回到村子的时候,村子已经被那些畜生烧成一堆灰烬了,”**痛苦地闭上眼睛,似是不堪回首一样摇了摇头,
听到那些曾经在内心深恶痛绝过的村民,最终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曦晨也是唏嘘不已,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的肩膀,
“你后來怎么踏上修仙之道了,为何会被那李元化追杀,”
“我当年连夜逃出村子,一路狂奔,生怕被那些马贼追上斩草除根,后來又累又饿,两眼一黑昏倒了大道上,恰好被路过此地的师父救下,这才机缘巧合拜入了蓝枫谷,得以追随师父他老人家修习仙术,”
**回忆起师父对自己的大恩大德,声音颤抖着略微有些哽咽,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向來待人真诚,从未得罪过任何的同道中人,至于你说的那李元化,我们更是从未谋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们痛下杀手,”
“这些年中土修仙界的形势究竟如何,我才刚刚回來数日,却是觉得有些不大不对劲,至于问題具体出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曦晨深蹙着眉头,面容之上露出迷惑不解之色,当年他曾在修仙界闯荡数年之久,可是再次归來,却是觉得极为的怪异,好像中土修仙界杀机四伏,人人自危,
“如今的修仙界,已经不同于往日了,门派之间的争斗极为复杂,动辄便是灭宗屠门,而十年前,以御灵宗为首的三大派,联合围攻缥缈宗之事,更是在整个修仙界掀起了轩然大波,甚至连大荒西域的妖族也是有所波动,如今这修仙界,可以说是彻底乱成一锅粥了,”
曦晨听到**提及三大派,眼神一寒,手不自觉地握紧,他指尖的骨骼咯吱咯吱作响,只要三大派还存在这世上一天,他注定难以忘却这刻骨铭心的仇恨,
**看到曦晨的脸颊瞬间变得阴沉,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來,最终二人相对而坐,尽皆沉默不语,
山风吹过乱石滩,还有那断成数截的千年古树,发出呜咽的声音,曦晨缓缓直起身來,一拍腰间储物袋,两柄火红色的鸳鸯剑,还有数个翠绿色的玉瓶浮现在其手心,
“这玉瓶里有些疗伤的丹药,对你们伤势的恢复很有帮助,这两柄断剑虽然品质比不上你们的鸳鸯钺,但也算的上是一顶一的神兵利器,你们拿着防身吧,”
**站起身來,颤抖着将玉瓶和断剑接到手中,他望着曦晨轻声询问道:“你要去哪里,”
曦晨闻言,思索再三之后,轻声说道:“我此番要去蜃楼城,你可知道这座城池位于何处,”
“蜃楼城,”
“蜃楼城,”
两个诧异的声音传來,语调却截然不同,**的声音显得不明所以然,而南宫芸熙却是惊疑地尖叫出声,
“哦,你也知道蜃楼城,”曦晨望着那始终婷婷立在**身旁,一言不发的南宫芸熙,轻咦了一声,低声询问道,
“不瞒前辈,晚辈的确听家父曾经略微提及一二,据说那蜃楼城乃是一漂浮不定的城池,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