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被舜康利用,被呼延擎利用,被朗斯利用,呵呵呵……我早就因为这些利用而善于被利用,以至于炉火纯青了。”
她沙哑的声音仿佛撕裂的绸缎,叫面前的两个男人听得刺骨又刺心。
呼延擎上前握住她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手,单膝跪下,恳求道,“如果你要复仇,要惩罚,要发泄,请放过自己,全数冲我来。”
这一跪,让郝梦怔愣无言,她空洞黯然的眼睛看着自己被呼延擎握住的枯瘦无力的手,很久以后,才有了波动,然后她从他手中抽出手,在头上又摸又抓,却没有摸到发簪……
他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忙从靴筒里取出匕首,放在她手上,“在这里,杀人的利器不只发簪,还有匕首。”
她的手已经因为怒与恨和毒的折磨使不上力气,甚至连匕首的把柄都握不住。
他攥住她的手,拿住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上,“是要刺这里,不要刺偏。”
郝梦盯着他的左胸处,她记得自己曾经刺过他一次,那一次是因为她遭了莫雪娴算计,她不但用一招自杀计成功地让莫雪娴进入牢狱,还用发簪刺了他一记,他却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称赞她刺得精准——正中心脏。
她还清楚得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记住,下次再想杀我,用纯银的匕首。一旦刺过来,我就会化为一滩脓血,你再也不会看到我。”
而她手上这明晃晃地东西,不就正是一把纯银匕首吗?他是害死父王的凶手,让他化为一滩脓血,便宜了他。可是,为什么下不了手?
“郡主还在犹豫什么?刺进来,你的心就不痛了,也不必再自责爱上我这样的人。”他温柔哄劝着,希望她尽快做决定,仿佛他谈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无关紧要的天气。
朗斯紧盯着那把纯银匕首,不由心惊肉跳,那真的是纯银的,一旦刺进心脏,呼延擎闭上眼睛,就彻底消失。
“呼延擎,你疯了吗?”他忍不住呵止。
呼延擎头也没回地斥责,“没你的事,朗斯,你闭嘴!”
“你刚才进王府之后,不是对独孤珞和呼延尊楼解释过了吗?为什么你不把那一纸契约给郝梦看呢?”
“我让你闭嘴,你没有听到吗?”
“好吧,你不说,我说。”朗斯上前,担心地看着郝梦犹豫不决的眼睛,说道,“梦儿,你要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呼延擎当初利用御黎王时,与他谈好了条件,呼延擎付出五百年的寿命让你们一家长寿,当时御黎王亲口答应,并立下契约,还昭告天下,感激呼延擎的相助,承诺与他并肩携手斩杀邪诺。御黎王和独孤珞得以共聚之后,很幸福地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呼延尊楼出现,毁掉了这一切。”
“我不是傻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恨呼延擎?御黎王之所以自杀,并非因为呼延擎,而是因为呼延尊楼的情战。呼延尊楼一直暗恨御黎王夺他所爱,所以,他一听说独孤珞复活,就想杀掉御黎王一家,也对外声称你不是呼延擎命定的新娘。”
“这不正是呼延擎的目的吗?利用那个贱女人,引呼延尊楼现身。这天下,只有两个人能杀了邪诺,一个是我父王,一个是呼延尊楼,我父王被邪诺下毒,失去了附魔之血的强大力量,就只剩下呼延尊楼有这个能力。呼延尊楼一出现,我父王就自杀,呼延擎会没有想到这一点?我父王之前被戴了绿帽子,纠葛这么多年,他定觉得耻辱,那个女人和呼延尊楼藕断丝连,他不得不这样做,来成全那对奸夫淫妇!”
呼延擎听得无奈,原来,郝梦竟然如此憎恨自己的亲生母亲。
朗斯也不明白,她为何称独孤珞和呼延尊楼是“奸夫淫妇”,他们是她的亲生父母呀。他叹了口气,“梦儿,你平日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糊涂了呢?”
“我糊涂?我哪里糊涂?”
朗斯握住她指尖冰凉的左手,手指不着痕迹地按在她的手腕上,悄然探查着她的脉搏。
“御黎王自杀是最聪明的做法,他不是因为认输,也不是因为耻辱,更不是为了成全独孤珞和呼延尊楼,他一是为了保住他的三个孩子不被呼延尊楼杀害,他不存在,呼延尊楼也便不再恨他,所以,也就不会牵连三个孩子。其二,他用死来让独孤珞永远记住他,这样独孤珞因为对他愧疚,她也就不好与呼延尊楼在一起,只要她看到呼延尊楼,就会想到他这个已死之人。其三,这些年舜康对你们郝家的利用,让御黎王也厌倦了,他以死来结束这一切,并立下遗嘱,让你的哥哥和姐姐离开朝廷,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也是为了让后世子孙得以自由。”
郝梦手一抖,手上的匕首松了一下,又被呼延擎一并握住。
“朗斯,你说完了没有?”
“呼延擎,我可是为你好,你怎么还不领情呢?”短短片刻,朗斯探脉结束,“你为了救郝梦,不惜用自己的血做药引,每隔一个时辰就喂我一碗血,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救活了我。这一路上你急迫赶路,不眠不休,有好几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