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吮吸撕咬。何瑞玉双腿大开,夹着那人的腰身,两人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直摇晃得床铺也咯吱咯吱晃动起来,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景年也略略听着些声响,瞧出了不对,就拉了何莲儿一把。
何莲儿一晃神,忙将景小子拉到一边,两人闪身就进了一边墙面的死角里头。
“你三姑这是……”景年虽然年纪小,可因为是个小子,就比同龄的小姑娘在这些方便要多些见识,已隐约猜到了何瑞玉来这里跟人幽会的事。可他毕竟脸皮嫩,还是没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出来,只渐渐涨红了脸。
何莲儿蹲在墙角,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她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撞破何瑞玉的丑事。这个年代礼教森严,对待妇女更是如此。如果一个已婚的女人在婚后跟别的男子幽会通奸,那是要浸猪笼的!更有甚者,游街再处死,还会被他人冠上贱妇的恶名,就算死了也不得超脱。更可怕的是人们往往会以坐连的眼光看待整个何家的女人们,谁都逃不掉!这就是为啥那时候她知道了何桂儿和吴家大少爷的事,会选择帮她隐瞒,甚至给她出主意,让她能顺利嫁进吴家的另外一个原因。
她原先不过觉得何瑞玉爱占些小便宜、人品不好,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她虽然早已嫁人,可到底是她们老何家出门子的姑奶奶,若是这样的丑事传了出去,那整个老何家的清誉都算完了。不仅是何花儿、何桂儿这几个即将要出门子的闺女,便是她和何梅儿这两个还没议亲的小闺女,恐怕都要跟着声誉受损,再不会有人上门来提亲来了!更别说顾彩凤是何瑞玉嫡亲的闺女,不知道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成啥样子。
何莲儿想着,就出了一背的冷汗。她清了清嗓子,待声音不再那么发颤,才对景年道:“景小子,俺求你件事儿,你可务必得答应俺。你要是不答应,那俺们家几个闺女的清誉可都要完了…!”
景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啥,这时听何莲儿说起,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就忙道:“你放心,我嘴巴严实着呐!今儿晚上看到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透出去。你那三姑自己个儿不检点就算了,要还连累了你们,那可真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个人晓得,你宽心!”
何莲儿就冲他感激地笑笑。
两个人又在墙角蹲了许久,打量着屋子里的丑事也该做完了,何莲儿就道:“俺这心里不大安乐,总要弄清楚这男人是谁才能安心!彩凤姐的爹常年在外头跑生意,一年也回不了几趟家门,彩凤姐的身子又不大好,俺要不给她们盯着,还不知道要出啥事儿呐!”
“左不过就是这戏班子里头的戏子,除此之外也没旁人了。”景小子想得比较通透,就提醒何莲儿道:“我瞧着你刚才慌里慌张的,给吓得不轻,都没仔细看到些啥,现在咱们再过去一趟,你看清那男人的样貌了,咱们也不能多呆,立马就得回家。明日这戏班子还要在这儿唱堂会的,到时候咱们再来,你在戏台子下头把那男人认出来,然后咱们再找人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出来!这样做不打草惊蛇,免得屋里那俩人发觉出来了,恼羞成怒做出啥事情来,倒不好收拾了。”
他每说一句,何莲儿就沉沉地点一下头。她刚才确实是被吓着了,不够沉着冷静。好在景小子在身边。这小子虽然往日里调皮捣蛋些,遇事却还是有几分靠谱的,何莲儿第一次在心里对景小子刮目相看了一番。
两个人商议定了,仍旧由何莲儿去窗口窥望。
床榻上那两人一番**后,何瑞玉懒懒地将头枕在那男人的身上。那男人这时也已翻过了身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俊眉朗目,看来倒有些仪表堂堂。只是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多了几分轻佻和邪佞,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人。
何瑞玉一双水葱似的手指轻抚着男人**的胸膛,眼角含春,媚态横生道:“你个死鬼,都多久没来找人家了…!”那声音含羞带媚,听得人浑身发酥,何莲儿在外头听了,也不禁起一身儿鸡皮疙瘩。
那男人低低笑了两声,一把抓住何瑞玉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营生,走南闯北的,好容易来这云浮镇上一回,不就紧敢着让胡妈妈去找你了吗?我这也是没法子,从前一个人时,啥都不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下有了你,可不能这么得过且过了,总想着咋样能存下一笔钱来,好带着你远走高飞,带你逃离那笼子。”
何瑞玉一听,十分感动,将身子更依偎进他怀里一些,声音湿润地道:“算你有良心!你都不知道,我在那顾家过的是啥日子!从前想着那顾大郎人品才貌上佳,家里头又有份稳定的产业,跟着他虽然不图大富大贵,可好歹稳定,有片挡风遮雨的地方儿,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地折腾。谁知他却是个没良心的!这么些年了,心里眼里的还忘不了何艳秋那个贱人!成日里的不着家也就算了,难得回来一次,也不屑跟我说上两句体己话儿,让我独守了那么些年空房,我也算是忍够了!就彩凤那死丫头,往日里也是跟她奶亲近,与我这娘亲倒没啥话儿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