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想起刚才的举动,一囧,楚莫邪还在一旁嬉笑,实在是气人,沧海抄起被单就往楚莫邪身上扔,忽见自己的青锋剑在桌案上,跳下床去,抓过剑,拔开就向楚莫邪刺去。楚莫邪大惊,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闪躲。这屋子本来就不大,楚莫邪逃无可逃,急迫之下上串下跳,连桌子底下都钻了,狼狈不堪。“沧海,快住手。”
屋外已经一片漆黑,王卫扛着锄头回来,院里狗叫两声,他轻斥一声,狗停止汪汪叫,他打开篱笆门,走进院子。院子约两间房屋大小,里面圈出一角圈养鸡鸭,旁边拴着一条大狗,他把锄头横放在鸭笼边上,往屋里走。
只听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王卫以为爹娘在打架,跑过去开门一看,顿时就傻了,两个男人正在上演追杀大戏,屋里一片狼藉,被子护主时中剑身亡,内脏飘落一地,桌子板凳无一幸免,全部身受重伤……
王卫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楚莫邪夺门而逃,沧海紧追而上,两人杀到院子,不一会儿就是名副其实的鸡飞狗跳了,好一派热闹景象。
老两口耳朵不好使,现在这么大动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沧海手中的青锋剑在黑夜中不断地反射出亮光,一剑下去,鸡笼破碎,鸭笼四散,鸡飞鸭跑,畜鸣声不断。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王老人还好些,王段氏吓得腿都软了。
王卫悄悄走过去问王老人是怎么回事,王老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心里开始后悔把楚莫邪二人救回来,他也不图什么,做好事而已,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只怕自己人还要遭殃。
“沧海,你神经打结了吗,还是脑子短路了?”楚莫邪边躲边大喊,这句话是跟他纨绔的三弟学来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我皆受了伤,使不出内力,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这乡村老人救了我们,你不知恩图报还要给人带来困扰不成?”
最后楚莫邪还冒了一句:“再说了,你的青锋剑重五公斤,你拿着挥舞不累吗,歇歇吧。”
“你……”
沧海一向不善言辞,自从与楚莫邪发生了关系之后更是沉默寡言,平时话也少得可怜了,听楚莫邪这样说,心里气闷,辩无可辩,剑指着后者‘你你你’的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他还是停下手来,楚莫邪说的没有错,就算他有剑在手,但是要杀楚莫邪几乎不可能,他拿剑追杀后者之时,后者一直在逃,根本没有和他正面交锋,若真打起来,胜负未可知。
而且角落里那一家子也吓得不轻,沧海虽然人冷冰冰的,但是心是热的,知恩图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而且一直信守着。否则他也不会从小把沧晓雾保护到大,不让她受一点伤害,所以沧晓雾现在这一副纯真不懂世间险恶的模样是沧海的杰作。
沧海提着剑走向王家三口,王老人一家吓得魂飞魄散,冷汗直冒,跌坐在地上慢慢向后挪动,退到墙根处,退无可退,王卫哆嗦着拿身子挡在老两口前面,“你……你,你想干什么?”
“不要啊,大侠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我们老两口也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但是他还小啊……”王老人跪着苦求道。
沧海依旧冷冰冰的模样,他弯下身子想扶起老人,结果却把一家人吓得半死,身子往后缩,避开他的触碰,“我不杀你们。”
但是他那副模样谁都不信他的话,不杀人才怪,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楚莫邪捂着流血的手臂走过来,“你就不能和蔼点吗,看把人给吓的。”又对王老人说道:“老人家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对你们没有恶意的。你们救了我们,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恩将仇报。”
一家子将信将疑,实在想不明白刚刚还打打杀杀的两个人现在怎么站一条线上了。
沧海算是同意楚莫邪的话,点头嗯了一声,楚莫邪忽而嘴角一扬,快速伸出双手来,支起沧海的脸颊,弄了个沧海措手不及,“笑一个,不要把恩人一家吓坏了。”
“滚”沧海愣了半晌,出脚踢向楚莫邪,怒吼道。
楚莫邪跳开,挑眉示意沧海看王老人一家,见又吓着恩人了,沧海愣在那里,在王家人惧怕以及楚莫邪促狭的目光中,抽动嘴角,看得楚莫邪一个寒颤,终于,沧海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来,虽然一闪即逝,但真真实实存在过。
王家人看到沧海如此表现,也不再那样胆战心惊,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招呼。
看出王家人的变化,沧海心境变得有些复杂,一个微笑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吗,再看坐在不远处一脸笑容的楚莫邪,王段氏正笑着给他包扎伤口,竟一点也不害怕他,还和他聊起天了。乡间的空气比城里湿润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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