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过尊主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睛示意他跟上来,从此,我们三人就经常同进同出,尊主就像我们的大哥一样,始终照顾着我们。”
“有一天晚上,正是月色异常的时候,顾无心叫我们三个随他去一个地方,我们不疑有他,便随了他去。却不曾知晓,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我至今都记得,那扇门打开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惧。”平等捂住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可听过一种上古凶兽,名唤铁牢。”
铁牢?初初听到这个名字,右思便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当她完全听清之后,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铁牢”是传说中的凶兽,传闻行动疾如风,迅如雷,身形巨大,却灵活诡谲,心性凶残,无血不欢,即便顶尖的武林高手也难伤它分毫,此等凶物若是放出去,便是武林的浩劫。
“那是一只幼年铁牢,也不知顾无心用什么法子抓住了它,锁在了密室里。只是即便是幼年铁牢,其狰狞之色也令人心神惊惧,我们立在它的面前,被他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内,渺小的仿佛一粒沙。我跟轮转都失了心魄,呆呆木木,浑然不觉间,手掌便被尊主拉在了身后。他站在我们身前,抵挡着铁牢的威压,也挡住了顾无心捉摸不透的目光,我听见他说,‘让他们走。’”平等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似是事隔多年,那时的阴影仍穿透了她的心扉,“密室里一片沉默,顾无心没有回答,我跟轮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藏在尊主身后不住颤抖。尊主的手心一片汗湿,湿热的气息透过他的手掌传递到了我的手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他说,‘让他们走,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再自杀,你养了我一年,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我们死了,想必你又要耗费一番精力,你等的及,这家伙可等不了。’许是被尊主说穿了心事,顾无心有些恼怒,但他转眼就笑了,他答应了,我跟轮转被送出了密室,那扇门也在我们眼前关上了,尊主的样子在铁牢的映衬下显的模糊不堪,由于太过害怕,我出来就昏倒了,轮转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从那日开始,每到月色异常的那几日,尊主都会消失几天,回来后脸色就不大好,身子也愈来愈消瘦,而他也开始修炼一种不知名的功法,功力倒是一天比一天精进。”
听到这里,右思心道,这莫不是导致苏暖寒症的病因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平等开了口。
“这事令我和轮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背着尊主偷偷去调查,这才发现真相。”平等恨恨的道,“顾无心将我们三人救回,根本就不是因为侠肝义胆,为人热忱的缘由,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野心磅礴,根本就是想获得那至高的权利。他费尽心思捉了铁牢的幼兽,想通过铁牢来达成自己的梦想。铁牢乃上古凶物,体内血至热至灼,但是如果有人能炼化铁牢之血,不但功力会大增,铁牢亦会对他俯首帖耳。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铁牢神通广大,铁牢之血极难获得,即便获得了,也无人拥有可以炼化铁牢之血的功力,至热至灼的血触之即死,要说顾无心也是动了脑子的,他想起可以以极寒之力中和。但是极寒之力的秘籍本就没有几本,而寥寥无几的秘籍中也没有如此通天之力。于是他绞尽脑汁编出了寒髓这本秘籍,既是临时编的,那么漏洞也极多,但这些都不在他的担心之列。”
“即便漏洞多,即便练了会死,也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寻找到附和条件修炼的孩子即可,至于练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要能为他炼化铁牢之血,哪怕只有一滴也足够了,因为剩下的他可以找到别的孩子来继续炼制,一滴铁牢之血要一个孩子的命,对他而言,也只是小事。这就是他将我、轮转、尊主带回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的体质适合练他那本秘籍。尊主许是早就发现顾无心有些问题,于是一直带了提防之心,不过再小心谨慎,也是个孩子,面对顾无心这只老狐狸,仍是一脚踏进了陷阱之中。我有一次问尊主为何明知道顾无心有问题,却没有逃掉,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可我不信,以尊主的本事,想从无间域逃掉应是不难的,他就是为了我们才一再的留下来,结果……”
平等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尊主为了保护我们,于是自己练了寒髓,功力大增,可是月色异常之夜就异常痛苦,身体逐渐冰冻却意识清楚,仿佛一个被禁锢的魂魄。而在平日,也要为顾无心练化铁牢之血,至灼与至寒相触,便是万劫不复的蚀骨,他从未同我们说过一句,笑起来仍是从前模样。”
“他没有办法反抗顾无心,因为顾无心武功深不可测,他根本不是对手,而顾无心总是以我们为筹码威胁他。直到有一天,那天的顾无心异常兴奋。”平等手指绞在了一起,道,“他异常兴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即将大功告成了。原来铁牢之血已经炼化了不少,而他与铁牢也终于有了一丝感应。尊主感觉到了他的疯狂,之前尊主一直没有机会,而那天的顾无心终于露出了破绽。”
“尊主没有跟我们说过他是如何杀掉顾无心的,我跟轮转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