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自然也没看见王四舅的妻子,不过却听说了他们夫妻的恩怨。
话说当年王生还未发迹之时,夫妻两个那真是举案齐眉,鹣鲽情深,一个在外奔波贩卖百货赚钱养家,一个在家教养孩子孝敬公婆,直至王生不知走了谁的路子贩卖私盐大赚了一笔,从此以后一路锦绣,处处赚金,王生也没有因为自己富裕之后将糟糠之妻抛弃,依然对发妻敬爱有加,更没有纳妾蓄养舞姬,可他那发妻却在娘家人的撺掇下日日对王生疑神疑鬼。
直到王生有一日接了一个妙龄女子回家,让发妻好生对待,夫妻两个便越发离心离德,他那发妻娘家有个大嫂,为人嫉妒心强,手段狠辣,得知小姑子一家富贵了,她眼红心狠,就想着法子撺掇着小姑子和王生闹,日日在她小姑子跟前说坏话,更诽谤那小娘子和王生有一腿,迟早夺了她的正室之位,发妻心慌意乱,便听从了她大嫂的话,给那小娘子下了砒霜,等王生发现之时那小娘子已然毒发身亡。
王生打了发妻一巴掌扶柱大哭,说这小娘子乃是他救命恩人的遗孤,他本想为其好生找个夫家将其嫁了,也算是报了恩,不想却被妻子害死,他悔不当初,有心想将妻子送去官衙坐牢,可一想和发妻共同哺育了六个孩子,几十年的情分摆在那里,若真将发妻送去坐牢,他也是不忍。
可若就此原谅了她,他愧对救命恩人,只得从此远离家门,来一个眼不见心烦,从此寄心美食,流连山水,这一躲就是**年,此间他将生意做满了大唐,也最终成就了他大唐四大富豪之一的名声。
这便是王生的故事。
“幸好不是又一个抛弃糟糠妻的故事,这王生竟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呢。”倚在凉枕上的乔木感叹道。
“谁说不是呢。”翠芽叹息道。“可惜了那个死去的小娘子,她也太冤了。”
“最可恶的就是王生妻子的那个大嫂,是该抓她去坐牢的。”翠芽愤愤道。
“是谁去接了王生的妻子?”
“好像是罗将军。”翠芽道。
“然后呢,他们夫妻在王爷的撮合下和好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不若奴婢再去向王妈妈打听一番?”
“不用了,我也就是这么一问。”乔木拿着四美人图的团扇轻摇慢晃悠悠的道。
把这个故事思忖了一遍,她便道:“这结怕是只能到了他们死的时候才能解开了。不过无妨,王生被咱们王爷用着一日,他妻子的这件命案便一日不会被捅出去,咱们王爷真是聪明又心狠。”
翠芽不敢非议主上,专捡了好听的说,便笑着道:“等闲人可听不来这样的话,奴婢觉着这该是王爷让王妈妈说给奴婢听,然后再让奴婢说给主子听解闷的。”
乔木愉悦的笑起来,歪着头看翠芽道:“你这小嘴真甜,可我还就爱听。我这会儿打心眼里不是那么讨厌某个人了。”
“您以前也不讨厌啊,奴婢说的是在故人庄的那两年里,您可也把王爷折腾的够呛呢。”翠芽见乔木心情好,便如此试探。
“说吧,你收了他多少好处,这会儿尽为他说好话了。”
翠芽见她并没生气便大着胆子道:“奴婢才不是那见财望主的人呢,奴婢心里可清楚着呢,谁才是奴婢的主子。”
“说你嘴甜竟然越发甜如蜜了。把你绣的那小肚兜拿来我看看,我最是喜欢你这手绣活了,我便是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是。”翠芽咬断了线,把银针扎在绣团上,这才起身把绣着双猫戏球的小肚兜给乔木拿过去。
“他小肚兜多的都用不完了,你也歇歇。”乔木摸着那细密的针脚道。
翠芽笑着摇头,“在房里您事事亲力亲为,等闲不让奴婢插手,若奴婢再不给小主子多绣点东西,那真是无地自容了,白瞎了奴婢那一月两贯钱。”
“你心安便好。若实在闲得慌便给我便编几个好看的绦子吧,无论是挂在绣帐上,还是当腰带用,我都喜欢。”
翠芽爽脆的应着,“您是奴婢伺候过的最省心的主子。”
乔木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之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上官翠羽来了我们王府之后怎也不见于家人来讨要,难道这么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他于家便无动于衷?”
翠芽早早就跟在乔木身边了,对于乔木和于子归曾经的关系她有所耳闻,想到此便小心的道:“于大郎君倒是来讨要过,那时您还在冷院呆着,奴婢便没有多嘴。”
“是王爷不让你多嘴吧。”乔木直接到。
翠芽呼吸一窒偷觑乔木一眼便点点头。
“那厮霸道的把我身边围个水泄不通真当我不知道呢,不过是懒得跟他计较罢了。”乔木也不怒,反倒有些高兴,“但愿他能一直把我围的这么好才行。然后呢?”
“然后、然后王爷便把于大郎君给关进了大牢,现在还在地牢里关着呢。”翠芽的语气越发轻了。
“你无需如此,有事便说,那于大郎和我早早就没关系了,若是刘临风嘛倒还值得我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