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到之处,便是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小院也在短短的时间内焕然一新了。
日落之后,天气有些阴沉,灰色的云布满了小院的上空。
团子的声音从小院外响起,还是那样的欢快和天真,她不禁一笑,他并没有受到波及,这很好。
“阿娘!”他一进小院看见乔木便笑起来。
“我在。”她张开双臂迎接儿子的到来。
“阿娘,父王果真没有骗我,你果然在这里。”他扑在乔木怀里噌着乔木的脸撒娇。
“饿了吧,来,坐下来吃饭。”她抱着团子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团子抽抽小鼻子高兴的在乔木怀里拱了拱,“团子最爱你了。”
“嘴巴真甜。”她亲亲他,含笑的眸子却突然冷凝下来,慢慢抬头便看见他,她的夫君。
眸光相触时,双方都若有深意。
“王爷,妾忽然觉得妾真的已经沦落成你的厨娘了,便是被打入这冷院也要劳心劳力的为您烹制美食,这让妾不禁乱思乱想起来,难道妾在您心中的作用已经紧紧是能满足您的口腹之欲了吗。”
“你们都下去吧。”他一摆手,伺候在侧的婢女们便鱼贯而出。
小院里没有一丝风,沉闷的空气让人喘不开气来,便是小如团子也察觉到了,乖乖巧巧的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的父母,笑也不敢笑了。
“钱梦娘背后站着的是太后,乔儿,为了寡人你暂且忍上一忍。”
“妾不正在为了王爷的大业在忍让吗,否则,此时被打入冷院的便不是我了。”她望着他,模样那样的认真,脸上还挂着笑,“妾发誓,为了您想要的那个位子,妾一定会竭尽全力,故,您大可以放心,纵然您把我打入冷院,使我丢了脸面,我也不会心存怨恨。”
“纵然你怨我,也不能阻止我要那个位子。身为寡人最爱的女人,你需得懂事一些。寡人不想听你说话,你听我说。”他忽然提高音量,深邃的鹰眸望尽乔木的眼睛深处,“你可知寡人为何给糯米团子取名楚承九。”
乔木心念一动,轻轻摇头,等着他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承九五之尊。”他握住乔木的手,“如此,乔儿心中可还会有怨言?”
乔木攥紧了拳头,望着他的目光微惊,竟然真的如她想的那样。
要相信他说的话吗?
她是他最爱的女人,而团子是他最看好的继承人。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妾不以为团子已经优秀到在他还为长大成人时,你便定下了他的地位,也许将来你还会有更爱的女人还会有更疼爱的儿子,现在就承诺了,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寡人一言九鼎,永不后悔。”他话语铿锵,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
可他却不愿意给她一个理由。
罢了,能得他这句承诺,便已经够了。
乔木笑着摸摸团子的头,道:“儿子,你可要牢牢记住你父王今天说过的话,若是日后他反悔,你便可以此为据,征兵攻打。”
“王爷,妾今日得了您这样的承诺便觉什么郁郁之气也没了。且自我反省了几个时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妾不该如此肆无忌惮的和她争锋,妾会谨记今日的教训。爷,您尝尝这道菜,妾是用了心做的。”
“做菜你一直都很用心,可对寡人你的心在何处。”
低头吃菜之时,他淡淡的道。
乔木顿了顿,“日久见人心,也许当我们白发苍苍之时,当我发现你还在我的身边,我便会对你用心。”
楚言却笑了,笑容涩然,“不觉得到那时已经晚了吗,我们已经快要死了。”
“若能共赴黄泉,妾心甚喜。”
她想都没想便如此接口。
这夜他便在这简陋的小院里和乔木睡在了一起,那小木床被他们欢爱的动静弄的吱嘎吱嘎响了半夜,让守夜的婆子都红了一张橘皮脸面。
不过也正因如此,夏侧妃受宠的名声便算是传了出去。
也许是她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这一夜他换了七个姿势折腾她,弄得她腰酸背疼,连膝盖都破了皮,不过也让她很尽兴便是。
在床上她总是弄不过他的,若他只是为了听她的求饶声她便满足他,轻轻的叫,嘤嘤的哭,皆是发自真心,实在是被弄的惨。
“活着也要和寡人在一起,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听见了。”她急忙回应他,就怕他又弄出个姿势来折腾。
“在你的心里第一重要的永远是小九,你把寡人放在何处。”
他咬着她脖颈上的一层小皮,狠狠的咬出了血,她疼得推拒,抓了他一背的血痕。
她在冷院住了一个月,楚言也在冷院陪伴了一个月,日日欢声笑语,这哪里是失宠了,不过是凤王变相的保护罢了,此事把钱梦娘气个半死,对乔木她更是下了狠心要置她于死地。
此为后话。
总归是被禁足了的,这一个月里她什么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