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狠。但将军真可谓是神人也,挨了这么一下亦若无其事一般。把已经弯折地青龙偃月刀随手一丢。两掌在山壁上连拍。如飞一般,转眼就到了山顶。秦军好象也被楚将军神勇所震惊。那一刻居然无人再扔石头了,待将军到了山顶才如梦初醒。一窝蜂扑了上去。只见将军拳打脚踢。无人可近他身。不一会儿又抢到把佩刀,如虎入羊群。杀得秦军惨叫声连连。华长风将军见机不可失,率数百精锐。身先士卒爬上山顶。与楚将军并肩而战。随着攀上山顶的我军将士越来越多,秦军逐渐开始撤退。只可惜当时我军战马尚都在谷底。终究还是让薛方仲逃了。”
一旁冯远叫道:“长公主和苏姑娘还不知道吧,从贺兰山这战后,不管我们禁卫军还黑骑军。见了我家将军都不叫楚参将了。都喊他楚神将……”
赵敏含泪噗哧一笑:“楚神将?”
冯远得意洋洋:“是啊。还是从末将第一个叫起地。后来传到华将军那里。他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冯远!”内帐传来楚铮怒喝声,“给老子滚出去。到外边绕营地跑五十圈!”
赵敏与苏巧彤又惊又喜,相互看了眼。也不与禁卫军众将说一声就向内帐跑去。
听见楚铮醒了。禁卫军众将亦是欣喜无比。唯有冯远苦着一张脸,哀叹道:“这一路上都没歇息过。哪来精神再跑上五十圈啊?”
一直在旁边谨守而坐地禁卫军副将邓世方过来拍拍冯远肩膀,道:“将军只是一时气话。放心吧,若是再问起来。我等一同帮你求情。”
禁卫军这次经过血与火地洗礼,彼此之间关系更显融洽。听邓世方如此说,另几人亦纷纷称是。
“楚铮。”
见楚铮半裸着上身坐在榻上,赵敏几乎是扑到近前,语带埋怨地说道:“快些躺下,徐老太医说过,你身上伤势虽不重,但急需注重调理,否则容易落下病根子。”
苏巧彤虽亦是关心楚铮,但见赵敏这般急切模样,觉得再上前有些不方便,只好站在帐门口微笑不语。
楚铮见赵敏双目通红,容颜憔悴,不由有些感动,可见苏巧彤站在那边,又觉得有些尴尬,随口胡扯道:“尽信医不如无医,长公主应知小臣所习是何武功,不必担心。”
赵敏将被褥叠在一处垫在楚铮身后,口中说道:“都与你说过了,不要再叫什么长公主了……徐老太医乃当朝杏林圣手,连姑姑都对他十分钦佩,说论医理之道,当世无人可出其左右,南齐地什么白如民西秦地万子寿,比徐老差远了……嗯,徐老说了,你若不好好休养啊,以后可能导致每逢阴雨天便会脊背酸痛,这等慢性病症与武功高低无关,切不可大意。”
赵敏唠叨了一会儿,忽似想起了什么,回首道:“巧彤姐,你站在那作甚?过来啊。楚铮,你还不知,这两天巧彤姐也暗中哭过好几次了,之前我还从未见她流过泪呢。”
苏巧彤默默地走了过来,端起放在旁边桶中正温着地早已熬好地药汁,舀了一勺递到楚铮嘴边。
赵敏见了,有些不好意思:“我真是糊涂了,还是巧彤姐心细。”
楚铮儿时喝了数月平原城那位蔡神医地所配地奇苦药汁,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滴药不沾。此时又闻到那股催人欲呕的味道,正想拒绝,可看着苏巧彤平静地目光,没来由地有些心虚,乖乖地张口把药喝了下去。
赵敏亦不再说话,就这在安静地氛围里,一大碗药汁很快喝完了。
楚铮吧哒了下嘴,有些哀求地说道:“给点水吧,好漱漱口。”
见楚铮一副可怜样,两女均笑了起来。赵敏起身倒了碗水,楚铮接过咕嘟咕嘟喝得干干净净。
水喝完了,帐内又陷入了沉寂。赵敏和苏巧彤就这么坐着,楚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中哀叹:这咋办啊。
又过了一会儿,楚铮实在忍不住,索性豁出去了。
“敏儿,”楚铮对赵敏道,“你再打我一掌吧。”
赵敏一惊:“干什么?”
楚铮手指从她俩脸前一个个点过去:“你们两个到底想怎样,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了?轻如在信中一直说你们亲如姐妹,可在我面前怎么就拉不下脸了?如果真是样,还是把我打晕过去吧,我不待见你俩人。”
说完,楚铮将被褥往头上一蒙,重重向后躺下。只听哎哟哟一声,楚铮一下子又蹦了起来,直着背痛得满头大汗。
两女大惊,忙齐上前安慰。虽说帐内只有三人,但一时间亦是热闹非凡。
帐外禁卫军众军官本还想过会儿再求见,许唯义侧耳听了片刻,打了个寒颤,对邓世方等人道:“既是长公主和苏巧彤陪着我家将军,我等还是快些走吧,免得听到些将军不高兴之事,让我等全体受罚,到时没人再可求情了。”
“小许说得是。”
“还是小许想得周到。”
众军官也已听到了,都心生去意皆表赞同,于是猫着腰轻手轻脚得离开帐蓬。走了老长一段冯远才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