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的,以后对江湖中人是应采用些怀柔手段了。
昌平王见几个小辈争执了起来,道:“琪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只在乱世或迫不得已之下才启用江湖中人,当年太祖建国后,最先诛除的三位功臣有两人便是出身大赵境内的武林世家,此事就不用再争执下去了。”
赵琪见父亲开了口,只好不再言语。
昌平王对楚铮说道:“贤侄自京城远道而来,又特意来拜访本王这老头子,定是为何事吧?”
楚铮欠身说道:“卑职有个请求,请王爷先摒退下人。”
昌平王微微颔首,命下人皆退了下去,楚铮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说道:“兵部有令,任命昌平王世子为禁卫军大营参将,即刻赴京上任。”说完,楚铮将那份折子呈给昌平王。
昌平王接过,脸上却是一片茫然。赵国历代最忌讳宗亲弄权,各地的藩王全都是只有爵位而无实权,他又是赵王的亲弟,这些年来除了两任太守,平原郡官员为了避嫌都不到王府走动。怎么会突然调自己的儿子赴京任职呢?
赵应却是一脸惊喜之色,不由向楚轩看去,楚轩含笑偷偷拱手相贺。赵应虽说是昌平王世子,可碍于祖训无法为官,平原城的百官表面上对他客客气气,但却没几人将他放在眼里。他这一肚子气不知已憋了多少年了,如今一听说将他调到京中任禁卫军参将,直叫他心花怒放。
昌平王将那折子打开细细地看了一遍,问道:“贤侄,皇上可有何旨意?”
楚铮摇了摇头,赵王久病卧榻,长公主赵茗不想有任何刺激他之事,调应世子入京之事并未通过赵王,而直接由兵部操办。
楚铮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俯首道:“这是长公主殿下写给王爷的一封家信,王爷看了便明白了。”
“天哪,竟有此事?”昌平王看着赵茗之信,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楚铮一脸沉痛,道:“王爷,此次兵部另行征调了南线大营五千大军,便是为了护送小王爷进京。请王爷及早决断,好让卑职回京复命。”
昌平王合眼沉吟良久,道:“本王知道了,小儿去与不去,明日便给贤侄答复。”
楚铮闻言不由一愣,怎么,听这老头儿的意思还不怎么想让赵应赴京?
楚轩起身拉了拉楚铮衣袖,道:“王爷,下官兄弟二人告辞了。”
楚家兄弟走后,赵琪问道:“父王,京中是否出了什么大事,为何要调大哥入京?”
昌平王缓缓说道:“你们的堂兄储君被刺身亡,皇上已经病入膏肓,你们的姑姑这才命应儿火速进京。”
赵家兄妹大为震惊,赵应突然想明白了,颤声道:“姑姑的意思,是不是要立孩儿……为新储?”
昌平王颔首道:“应是此意了。”
赵应愣愣地站了大半天,呵呵笑了起来,拉着赵琪的手说道:“小妹,听到没,大哥要当皇上了。”
赵琪也笑道:“恭喜大哥了。”赵琪确实开心,赵应若是当上了皇帝,她与楚轩之事说不定就有指望了。
昌平王见此情形,怒斥道:“应儿,看看你这样子,一点儿修身养气的功夫也无,也能当得了皇上?皇上真是那么好当的,为父当年就与皇兄争夺皇位了全文阅读。”
赵家兄妹顿时安静了下来,昌平王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叹道:“若是依为父的意思,应儿还是不要去京城了。”
赵应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父亲,您在说什么,孩儿没有听错吧。”
昌平王叹了口气,对赵琪道:“琪儿,你先出去,为父有话要与你大哥说。”
赵琪不依道:“父亲……”
昌平王猛然喝道:“出去!”
赵琪吓了一大跳,呆了半晌,眼眶微红跑出屋去。
昌平王素来和气,赵应还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对待小妹,一时也被吓住了,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昌平王仰首望着屋顶,忽道:“琪儿与楚轩之事,你在其中亦是出了不少力吧?”
赵应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嚅嚅地说道:“父亲是何时知道的?”
“为父这做父亲的真是无能,半月前才偶尔发现琪儿竟已有孕在身了。她对楚轩一往情深,又无反常举动,这腹中孩儿定是楚轩的了。回想起这几年来琪儿时常偷溜出府,总是你来为她遮掩,哼,为父若再想不到真是愚蠢之极了。可为父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为他二人隐瞒?”
赵应小声道:“父亲也该知小妹心中只有楚轩一人,楚轩成婚后小妹一度终日浑浑噩噩,甚至心萌死志,孩儿十分担心,后得知她与楚轩暗中来往时也曾劝阻过小妹,可小妹始终不听劝告,孩儿亦是无可奈何,又担心此事若是张扬了出去对我皇室声誉极为不利,索性就为他二人遮掩,何况楚轩实际上已经掌控了平原城,他为人又谨慎,倒也未曾泄漏风声。”
昌平王盯着他道:“当真如此吗?”
赵应心头发虚,口中却仍道:“孩儿所说的全是实情。”他所说虽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