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大人。”李俐拱手回道:“李文山父子以大嫂之性命威胁大哥,夺了李家家主之位,将大哥扫地出门,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岂能当得家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即便官府都亦未曾给他二人正名。如今大哥之嫡子李应已然回府,乃是众望所归,天不绝李府。”
李俐洋洋洒洒的一堆话,完全不顾及脸色越来越黑的李文山。也难怪李俐会如此这般,毕竟古时候家族的利益至上,只要能对家族有利,不说牺牲家主,即便是背叛皇帝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现在只要和李文山稍有牵扯,遗直乡李府的名声变回声名狼藉,在古代可谓是堪比株连九族。
“哦,竟有此事,你当初为何不阻止?”武大郎似笑非笑的问道。
“大人,草民乃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岂是二哥对手;这些年若不是唯唯诺诺、装疯卖傻,怕是早已被赶出李府,上街要饭过活。”李俐苦笑道。
“此事暂且不论,不知李府的宗谱族谱何在,本官尚需过目。”武大郎笑呵呵的说道,李俐此人当真机灵伶俐,抛开遗直乡李府,李文山可谓山穷水尽,随意任自己拿捏。
“大人明察秋毫,乃我等百姓之福。李府宗谱草民正好带在身上,请大人过目,望大人切不可因如此宵小之辈连累整个遗直乡。”李俐很是恭敬的对着武大郎拜道,转头看向跪着的李文山的时候,脸色却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你...”李文山愤怒的看着自己的三叔李俐,知道这是要抛弃自换得整个李府的安宁。但是家族就是家族,只要能对家族有利的事,自己这个落魄的家主当然会被放弃,换一个更加有用的上台。
“大胆人犯,李复古李司空大人如此清廉,忧国忧民,怎会有汝等后代,不仅谋夺家主之位,更是为祸乡邻,天怒人怨,你可知罪?”武大郎随意浏览了下李家族谱,便扔在案几上,拿起惊木往案几上一拍,大声喝道。
“哼,成王败寇,何须多言,看谁才能笑到最后。”既然这些虚名都无用,李文山倒也干脆,反正最后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
“死到临头,还如此这般,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武大郎毫不在意,咧着嘴问道。
“我暗中掌控三千兵马早已磨刀霍霍,不日便可拿下此城,不知你还能笑得如此开心?”反正都是被羞辱,又被家族抛弃,李文山倒也想开,不禁抛开生死傲然道,反正到时候在座的都会给自己陪葬,或许能将他们吓到捡回性命亦未尝不可。
“你口中之人可否是盘山虎方兴、出尘蛟杜霸,还有引马集大当家飞天马陈密这三人为首的山贼土匪。他们可没这般功夫,如今盘旋在遗直乡附近尚未可知。”武大郎接过李文山的话语,不急不缓的抱着各自的名号,顺便将他们的行踪也讲了出来。至于为何一开始不说到现在才说,一是为了打压李文山的气焰,二是武大郎的恶趣味,想试试将敌人的依靠一点点抽光,让对方心死绝望。
“你怎会知道此事,你到底是何人?”武大郎的话虽然说得很慢,但却如重锤一般砸到了李文山的心口上。
“你难道看不出本官身上的官服,堂堂正正的朝廷正七品官员,本县的县令。”武大郎站起身,想让李文山看的更仔细些。可没想到离了椅子站起来反倒更显得矮了几分,连原本露出图案的地方都被案几遮住。
李文山不说话,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武大郎,不禁将攻打遗直乡的梁山匪寇和眼前这人联系到一起。
“瞪也无用,来人,将此文书递给犯人过目,让他彻底死心。”武大郎被李文山看的很不舒服,但也无奈。
“这,这怎么可能?”李文山本来还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文书,但没想到看了一眼后便失魂落魄,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大胆人犯,你这次总该心服口服了吧。”武大郎冷眼看着堂下有些疯疯癫癫的李文山。
“这不可能,你用了什么手段,为什么会这样?”李文山突然站起来,疯狂的咆哮道。可还没站稳,便被衙门们死死压住,一丝不得动弹。
“简单,招安。”武大郎不动声色道。
“你区区一个鄄城县令,哪有资格招安?”李文山不信道。
“我是没有资格招安,但贼匪他们不知,等落了兵权,看他们怎么翻出本官的手掌心。”武大郎不以为意道,仿佛几人如蚂蚁一般。
“哈哈哈哈,你这狗官,等他们发现不妥,第一个挥兵回来就是宰了你,整个鄄城都无宁日,我黄泉路上不寂寞。”李文山左右是死,虽然被部下抛弃,但想想堂上之人的下场,不由开怀大笑道,虽然时不时的从嘴角带着些血丝。
“让让。”
“让让。”
“报,大人,大事不好啦。”
武大郎正调侃着,县衙门外却从来紧急的喊声,接着一人急速跑向公堂,然后跪下说道。
“何事大惊小怪?”武大郎见来人气喘吁吁,不知所谓何事。
“大人,昨日夜里,新招安的头领方兴杜霸为夺取两个招安名额,设下鸿门宴,埋伏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