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不好了,三师哥被白树成杀死了!”几位云岳弟子闯入清风长老的殿堂。讀蕶蕶尐說網
清风长老听后,跟着弟子们匆匆赶到了院子。但见少年躺在血泊里,清风长老走过去,扶起了他。
“还好,没伤到要害!”清风长老庆幸地说,他喂少年服下了一粒仙丹。
半响,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清风长老,装作很委屈地说:“师父……”
清风长老忙问弟子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弟子们七嘴八舌地把白树成‘行凶’的事情告诉了清风长老。
随清风长老而至的正式弟子们都气愤地说:“这个白树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众行凶!”
“真是死性不改,师父真不该放过他!”
清风长老眉头一皱,说:“白树成呢,把他带来见我!”
“回禀师父,白树成他刺伤了三师兄后逃走了。”一位弟子说。
“把白树成给我抓来,我要亲自处置这个孽障!”清风长老历道。
“是!”弟子们纷纷散开,去找寻白树成。
那几个正式弟子搀扶着受伤的少年,跟着清风长老出了院子。
院子中只留下一个女子,是麒麟门的齐明月。她来到茅草屋前,站在门前看着地上白树成曾睡过的稻草堆。
她眼睛一亮,走过去蹲下身来,从稻草堆里捡起了一块木头。那块木头是个刀刻的小木人,齐明月仔细地看了看,看样子有一点像水莹姑娘。
那个白树成,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
这个时候,一个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齐明月一回头,看到胖子走了进来。胖子起初看到齐明月,被吓了一跳。
齐明月站起身来,对胖子说:“你住在这里吗?”
“对、对啊……”胖子忙回答说:“请问,齐师姐来此处有什么事吗?”
对于云岳弟子来说,齐明月是麒麟门年轻一代的优秀弟子,与云岳西山派更是交情甚好,想不认识都难。
齐明月叹了口气,对胖子说:“你和那个白树成住在一起,对吧?”
“是、是啊……”胖子点了点头说。
“你告诉我,白树成真的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吗?”齐明月问他说。
胖子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齐明月摇了摇头,将小木人放在稻草上,欲要离开。
“齐师姐!”胖子叫住她说:“其实白树成他不是偷懒不学法术,他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学。”
齐明月忽然看着他,问:“为什么没有办法学?”
胖子将云岳的规矩跟齐明月说了一遍。齐明月听后全都明白了,她又拿起了那个小木人,离开了茅草屋。
云岳深林里,白树成强忍着伤痛向山下跑去。
他知道一旦落入清风等人手里,一定会被处死。虽然他知道自己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云岳山,他只想在死前再去一趟水莹的坟。
这些天,他都好像跟她说几句话。只要这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白树成艰难地赶到了埋葬水莹的那个山坡,发现那里已经随雨后滑坡完全变了样子。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水莹的尸体,倒是周围多了很多豺狼的脚印。
白树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双腿一软,无力地跪坐在泥土地上。
在这个时候,齐明月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周围,叹息地对白树成说:“我早说过,不该就这样把水莹姑娘埋了。”
白树成心中一阵难受,水莹为了救自己而死,可是自己却连她的尸体都保护不好。他心如死灰,对齐明月说:“你是来抓我回云岳的吧?还是来杀我的?”
齐明月摇了摇头,她将小木人放在白树成身边,对他说:“我是来救你离开云岳山的,走吧。”
“你杀了我吧!”白树成闭上眼睛对齐明月说:“水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片刻寂静过后,齐明月看着这潮湿阴冷的山林,眼中却如水涟漪一般颤动着忧伤,她缓缓地说:“那个女孩真可怜。”
白树成的心一颤,面色又多了一分苍白。
“为了救你,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你现在却说要去死。”绿叶飘落间,齐明月看着他说:“她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齐明月的话说得白树成心中又一阵剧痛,眼中的泪水再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说的对,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白树成努力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他决定和齐明月一起离开云岳山。
一缕仙光划过天际,在云腾雾间,齐明月踩着仙剑,载着白树成向西而去。
在云雾间,白树成紧抱着齐明月的腰,扑面而来的风吹得齐明月彩衣锦带飘舞,周围弥漫着她身上幽幽的荷叶花香。
白树成望着眼下云雾朦胧的山河,泪痕还挂在脸上,带着阵阵凉意。
他开口对齐明月说:“你能带我去麒麟门吗?”
齐明月先是一愣,后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