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天色微亮,白树成被冻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讀蕶蕶尐說網想必是那些云岳弟子趁他睡熟,将他抬到外面了。白树成吃力地爬了起来,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他面色苍白,手脚也冻得麻木,他一步步艰难地向茅草屋里走去。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笑声。几个云岳弟子和一位身着白衣道袍的少年正向白树成走来,那少年对他说:“咦?这不是偷秘籍的那个小毛贼吗?怎么在这里啊?”
白树成没有说话,想绕开他。少年却挡在白树成身前,又轻蔑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野种,还妄想学法术成神仙。”
白树成往哪里避,他就挡在哪里。最后,白树成停了下来,冷冷地对他说:“让开!”
“你说什么?”少年故意侧着耳朵,做出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我说让开!”白树成重复道。
少年一拳打在白树成的脸上,白树成便摔了出去。
“哈哈哈……”周边弟子们肆虐地嘲笑着。
“你这狗杂种,还敢偷我们云岳的秘籍!”
“你连摸摸都不配……”
白树成缓缓爬起,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那少年上前踢了白树成一脚,其他弟子也都跟着踢了起来。不知踢了多久,白树成被踢得遍体鳞伤,蜷缩着身子不动了。
“李师兄,这白痴会不会死了啊?”一位弟子对少年说。
“没事,这贱骨头死不了,看我逗逗他。”少年蹲了下来,对白树成说:“喂,小野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长的不错啊。”
白树成身子略动了一下,只见那少年靠近他的耳朵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小姑娘跟我上过床。”
白树成眼睛顷刻瞪得圆圆的,他愤怒地看着那少年,低声说:“不许你侮辱水莹!”
“怎么?生气了?我告诉你,别看那小姑娘表面文静,私下却是缠人的紧呢。”少年肆虐一笑,接着说:“她不光和我上过床,她还和别的弟子上过床呢。”
弟子们起哄道:“对啊,她跟我上过床!”
“跟我也上过……哈哈哈……”
白树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愤怒地说:“不许你们侮辱水莹,不许你们侮辱她!”
“我们就侮辱了,你能怎么样?”少年说。
“你、你……”白树成气得脸色惨白,他猛地抓起那少年腰上的宝石匕首,向他刺去。
那少年轻易闪过,反手一掌,正中白树成脖子,将他打倒在地。
白树成趴在地上感觉眼冒金星,头也晕晕的。
却见那少年对旁边的弟子们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是他先挑衅的。”
众弟子脸色变了,忙说:“是、是……”
场面竟然静了下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那少年狠狠地踢了白树成一脚,道:“快起来,小杂种,跟我决斗。”
原来,在云岳的门规中:弟子们拳打脚踢算是打架,但是只要一方亮了兵刃,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就可能引发决斗。决斗是云岳认可的方式,与打架大不相同,刀剑无眼,即使在决斗中杀死对方也是正常的。这是云岳为了限制弟子们乱用兵刃,而设下的规定。
如今白树成先亮了兵刃,证明是他挑衅在先,那少年可以向他提出决斗,并且在决斗中,白树成被杀也是罪有应得的事情。
“李师兄,你真的要和他决斗吗?”一位弟子不安地问。
那少年面色冰冷,缓缓说:“是他挑衅在前,如不决斗,我脸面何存?”
说罢,那少年祭起身后的仙剑,霎那间,淡黄色的仙气在他周身泛起。
众弟子纷纷站开,不敢作声。
少年面色凝重,双手一合,仙剑悬空而顿,闪烁着光芒,周边也被仙气所动。树叶纷纷吹落,动荡不安的气流四散在少年周身。
“快起来!小杂种,与我斗法!”那少年向白树成厉道。
白树成捂着伤口,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那少年说:“我不想与你动手。”
少年嘴角微微一挑,历喝一声,仙剑向白树成飞驰而去。白树成躲闪不及,仙剑滑过他的左臂,强大的力度将白树成刮得后飞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拖出去好远。
浓灰弥漫,众弟子大惊失色,吓得个个脸色惨白。
白树成强撑着从地上爬起,竟忍不住喷出一片鲜血。而左臂被仙剑刮伤处更是入肉三分,血如泉涌般流下。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那少年的话:“白树成,你再不出手,我就会杀了你!”
众弟子忙劝道:“李师兄,手下留情啊,白树成他不懂礼数,不知晓本门戒律。况且,他根本不会法术的。您难道真的要杀了他么?”
那少年目光冰冷,透漏出无比的杀气,缓缓说:“杀了他又能如何?”
白树成心中一寒,他看了看四周地面,捡起了身边的半截竹棍。心想:我不能坐以待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