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定国公,身有爵位,又岂敢如无知妇人般胡言乱语?
除了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王静泽见他语气诚恳,便不再说些无用之词:“既如此,我便信你一次!要是我外甥女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直接与你到圣上面前讨个说法!”
赵成武额上的冷汗滚滚滴落,他擦擦汗珠道:“亲家舅舅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我们会保护好欣然的!”
王静泽冷冷地道:“如此甚好!告辞!”
赵成武亲自把王静泽送出大门,虚扶着他上了马车这才挺直了脊背。
他拉下那张笑得僵硬的老脸,恶狠狠地骂道:“败家的娘们儿,惹祸的祖宗,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翻天了!竟然连皇上赐婚的儿媳妇就敢陷害,真是屎糊了肠子的猪头,害得老子在这里装孙子,晦气!”
自此,再不踏进汀兰阁一步,每晚到清芷阁和已抬为通房的周媚儿处歇息。即使去看望儿子时遇见胡姨娘也只当没看见,胡姨娘顿时慌了神!如今儿子成了废人,老爷如果再不待见她,她在这赵府里就真的成了摆设!
李欣然回到定国公府,依然称病不出,胡姨娘被赵成武派人控制起来,轻易也不敢到沉香居闹事,她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一日,李欣然正在为赵明轩缝制冬衣,莲花笑眯眯的前来回道:“小姐,有个好消息你可愿意听?”
李欣然见她狡黠的样子,知道准没好事儿,搁下手中的针线半靠在榻上笑道:“有什么八卦说来听听?也让我解解闷儿!”
莲花知道自己小姐累了,连忙上前捏着自己的肩部道:“二小姐的宋家表哥来了!”
李欣然虽然看不见莲花的脸,但也能从她的言语中想象的出她此时定是笑得两眼弯弯,嘴角翘起。她不觉愉悦道:“嗯?怎么了?”
一定还有后话!
果然,莲花似乎傻笑一会儿才接着道:“那个,二姑爷昨日突然回家,就抓住他们,他们……”
莲花嗤嗤笑了数声,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李欣然自然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催她,让她傻乐。
莲花终于笑够了,这才接着说道:“二姑爷虽说是个去势的太监,可是脾气大着呢!当场把二人的衣服都扒了,用马鞭亲自把他两个抽了数十鞭子,还令人把宋家表哥的那个,那个给连根割了,听说到现在还没醒来,也不知是死是活!二小姐被二姑爷折磨了一夜,凄惨的叫声整条街都听得见,连巡城的衙役就上门询问了此事!”
李欣然呆愣了片刻,根本笑不出声!
宋伟仁虽然有些恶心人,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李欣妍母女真的算得上是灾星,谁和她们亲近就会遭受无妄之灾。
当初,李欣妍瞧不起宋伟仁,如今为了欲念又把他拉下水,甚至有可能害他丢了性命!
不知祖母如果知道此事后,会不会后悔当初对李欣妍母女的太过纵容呢?
李欣然叹了口气道:“我父亲知道此事吗?”
莲花道:“不知道。即使知道又能如何?二小姐没有告诉老爷二姑爷的实情,老爷又如何帮她?”
李欣然淡然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也是咎由自取!她要贪念富贵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可她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只会害人害己!告诉赵甲,派人专门监视吴启仁,他的任何动向就要向我禀报!”
压力越大的人,手段会越毒辣,吴启仁到外面过分发泄,恐怕苏嫔会有所行动了!
李欣然派人请来王静远,把苏嫔的一些动向告诉了舅舅,直说是温晨宇传出来的消息。然后,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一并告诉了王静远,希望他能和二舅舅谈一谈,尽量让二舅舅多多注意二舅母的一些行事,尽量托住她,少让她进宫和苏嫔来往,免得今后她做出什么事情毁了二舅舅一家,连累了安国公府。
有些事情防范未然,总好过于事后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