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
花袭人只觉得自己仿佛未出事以前一般,轻轻松松就能掌控这一片天地的所以动静。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想念和着迷。
花袭人稳定了一下心神,精神力附着能量张开,缓缓漫过县衙高墙,向内蔓延过去。
正如花芽之前所夸口的那样,一个县衙,果然没有问题。
当看到薛世光居然在内面,花袭人不禁挑了一下眉。她的精神力又在里面停留了一阵,听了一会儿里面几人的谈话,便退了出来,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郭桓立即问道。
“他们果然行动了。新江县落入了他们掌控之中。”花袭人道:“不过或许是暂时不能闹大,他们只是软禁了县令和几个不愿意归顺的官吏,并没有滥杀。”
“毕竟,新江县他们要的只是粮草,并非这里的政权。”花袭人沉声道:“京城才是最终的决胜之地,这里杀不杀县令无关紧要。而且,若真杀了县令,引发了恐慌,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不滥杀就好。”郭桓相信了花袭人的话,站在树上眺望着安静无声偏偏又灯火通明不断有火把流动仿佛十分忙碌的县衙,口中喃喃道:“不知他们准备怎么做?”
他并未指望着花袭人能回答。
但花袭人却轻声道:“总体情况还不知道。但这一支骑兵,连同城外又陆续到达一共五千精锐,会在子时三刻奔向京城,杀入皇城,发动政变。城门处,今夜有人接应。”
“另外有一个消息需要说一下,耿帅好像不是真病倒就是同样被人软禁了,身不由已了。如今控制大营的,是一个叫‘严将军’的人。”
“严令武。”郭桓转头看了花袭人一眼,道:“他是军中老将,也算是能征善战之辈,在军中有一定的威望……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耿帅的女婿。翁婿二人关系一向亲密。”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二十万大军之中,任平生提前回京了,如今耿老又“病”了……这种情况下,严令武站出来发号施令,底下不明不白的兵将们大有八九会听从。
也就是说,一旦严令武下令拔营回京,大军就真能动起来。
而除了少数人,底层的军官将士绝不会想到,他们会成为“造反之人”。他们怕一直都以为,他们只是进京举行凯旋仪式的。而到他们明白的时候,只怕就会晚了。
花袭人点点头,道:“难怪。”
她又道:“听薛世光说,宁王殿下会在京城外十里处同这五千人汇合。”
“薛世光?”郭桓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是他。”花袭人道:“他这会儿正在里面。看起来像是担任这一千人的副将。”
薛世光是副将也好,还是别的人是副将也好,都没有特别人的关系。
花袭人歪头看着郭桓,轻轻捅了一下他的手臂,问他道:“三少,你有没有信鸽之类的,能快速送信回京城的?”
郭桓抿了一下唇,皱眉道:“你想将这些消息送回去?好让靖王殿下早做准备?”
“不是我想。”花袭人摇头道:“我一个姑娘家,要这种功劳做什么。你的信鸽,自然是属于你和你郭府的功劳。”花袭人见郭桓还要说什么,忙摆手阻止了他,笑道:“别婆婆妈妈的。就当我感激你来救我的一番心意。”
“我不来,你也不会有事。”郭桓道。
花袭人摇头笑道:“那不一样。你来了,便是你的心意,和我是否平安无关的。就像现在,我想感激你,送给你这些消息,也只是我的心意,和这些消息的价值大小无关的。”
“若不是恰巧碰到这个,说不定我只是请你喝杯酒就算是感谢的心意了。”花袭人道。只是一杯酒,算的上什么正儿八经的感谢,甚至有些轻浮了。
但花袭人将“一杯酒”和如今这些“价值巨大的消息”视作相等比在了一起,郭桓便懂了她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