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门栏,在走廊上看着马圈和营房屋檐下扎成堆的神风军足轻,心中不免偷笑起来。
“报告从将军,太军从政,”行军司令气喘吁吁地跪在启野次郎和北条信康脚下说,“近卫大将——石田生麻吕带着三万大军从新启城出发,现在已经离纳千河只有八十里了。”
“什么?!”启野次郎大吃一惊,转过脸看着北条信康,“怎么会这样?石田生麻吕怎么会过来?”
“想必是朝廷害怕神风东藏脱离与朝廷的联系,这才派石田生麻吕来劳军的。”
“真的只是劳军这么简单?”
北条信康问行军司令道:“你有没有看见近卫军中携带了大量的物资?”
“有,而且很多。大部分都是粮食的酒肉,完全不像是要远征的样子。”
“那就让他进来跟神风东藏一起干掉,”启野次郎恶狠狠地说,“只是三万近卫军该怎么处置呢?”
“虽然有些伤脑筋,但办法还是有的。”北条信康自信地笑道,“石田生麻吕进驻纳千河时,左元光惠乃和稻叶秀成也将赶到纳千河。到时候你让千宇贺、井伊川成和尚国寺政美尽力控制住城内的神风军。我会找理由让近卫军只驻扎在城外,然后让左元光惠乃和稻叶秀成控制住他们。”
“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商议定了,启野次郎便让尚国寺政美带人前去迎接石田生麻吕。尚国寺政美将北条信康的话转述给了石田生麻吕,石田生麻吕并没有想太多便答应了下来,仅带着八十骑兵和一百足轻,抬着粮食和酒水随尚国寺政美进了纳千河。
神风东藏听说朝廷派了石田生麻吕前来慰问,于是连忙跟神风元二一起来到城门。石田生麻吕见到神风东藏,便下马行了大礼,同时让人将粮食和酒水交给了神风元二运送到营房里。
“石田大人带着朝廷的恩惠远道而来,真是另我感激不尽!”神风东藏道。
“大将军为朝廷流血流汗,生麻吕这点工作到算不上什么。”
神风东藏随和地笑了笑,然后带着石田生麻吕一起进了屋里。神风东藏坐稳上位,石田生麻吕在左一位坐下,侍卫进来给各位大人盛好茶水。
石田生麻吕问道:“大将军北伐幸苦,卑职奉圣皇之旨特带来酒水劳军,不知大将军在北方身体如何?”
神风东藏道:“托圣皇洪福,天照大神庇佑,我一切安好,只是没能除掉李华龙和呈平的海人,致使北伐失利,实在愧对圣皇鸿恩!”
石田生麻吕道:“大将军不必多心,圣皇并未有怪罪。胜负乃兵家常事,等时机成熟,大将军可再上书北伐,光复帝国!”
此时,启野次郎和北条信康也走了进来,石田生麻吕向两位行了礼,神风元二也起身让位自己挪到了神风东藏的右边。启野次郎和北条信康并肩坐下,启野次郎说:“方才尚国寺政美的部下在周边射猎得了不少野味,今晚便可尝尝鲜了。”
“早就听说纳千河的野味非常可口,今天能得品尝,真是不胜荣幸!”石田生麻吕道。
“这位是纳千河上国守——尚国寺政美。”启野次郎介绍道。
“久闻尚国寺大人,今日能见,荣幸之至!”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石田大人是朝廷的重臣,又统管近卫军,而我只是小城的国守而已。”
“哪里的话,”石田生麻吕道,“对了,进城时我见到纳千河北郊有不少人在挖土,不知却是为何?”
“噢… …那是新酿的酒,准备拿出去深埋的。纳千河一直有这个传统,让石田大人见笑了!”
“果然一乡一俗啊!”
众人正谈笑间,一名行军司令突然跪在门口,北条信康向神风东藏行了礼后便走了出去。行军司令贴近北条信康耳边轻声说:“左元光大人和稻叶大人已经到城外了。”
“嗯,让稻叶秀成进城,左元光惠乃在城外注意近卫军。”
“是。”
行军司令走后,北条信康又回到了屋里坐下,冲启野次郎使了个眼色,启野次郎心领神会,连忙起身说:“我去让政美尽早弄好晚饭,诸位,失陪了!”
启野次郎走出屋去,神风东藏看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然后又跟石田生麻吕闲聊了起来。
是夜,神风东藏的屋里灯火通明,尚国寺政美特地找来了不少舞姬给神风东藏和石田生麻吕伴舞助兴。营房的神风军足轻和骑兵们也享受到了尚国寺政美送去的美酒和牛肉,他们将长枪放在一旁,用佩刀去割大块的牛肉来吃。
不多时,足轻和骑兵便一个个倒了下去,尚国寺政美带着几百号人走了过来,鄙夷地笑着:“带迷药的酒都喝不出来,活该被人宰!”
尚国寺政美转身吩咐说:“你们速度把他们都抬到城外北郊去埋了。”
“是!”
神风东藏边喝着酒,边说道:“还是怀念佐治山酿的酒啊,香醇可口。”
启野次郎道:“大将军,这可是纳千河有名的白花酒,味道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