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雪军的哨兵发现了这几个在山林里蹿动的小身影,带着十几个人便追了过去。大人与小孩毕竟差距太大,没多久,四个男孩便被拎着带回了军营。
“怎么回事?这几个孩子是哪里的?”藤堂高山岐问道。他是雪城大国守藤堂炎百鹿的弟弟,也是雪军的副统领。
“启禀将军,这几个孩子是在散人山寨外边的树林里发现的。他们看见我们便跑,所以我就带人把他们给抓回来了。”
藤堂高山岐蹲下来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的孩子,马上让军中的伙头给孩子弄点吃的来。伙头端来几盘子烤羊肉、烤狼肉,还有许多米饭,许久没见过这么多美食的四个孩子直接扑过去一通狼吞虎咽。
藤堂高山岐见着孩子们吃得舒心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你们是哪里来的?”
“山寨,笼子里。”小男孩嘴里吃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杨威又把杀散人夺钥匙的事说了一遍,藤堂高山岐听得目瞪口呆。“你杀过人?”
“我杀过狼。”杨威嘴里嚼着大块的羊肉说。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威!”小男孩说。
“我叫杨镇。”
“我叫杨嵩(杨华)”
藤堂高山岐惊讶道:“你们是兄弟吗?”
杨威听着摇摇头,藤堂高山岐又问他们还有没有亲人。杨威说:“我娘还在里面呢!”想到娘亲,杨威的嘴便停了下来,起身往帐篷外面跑去。藤堂高山岐拦不住他,又怕他出意外,便带侍卫跟了过去。
出了帐篷,往左手边一看,杨威正站在呆呆地站在那里。一辆辆满载尸体的马车从他面前经过,里面全是些被散人折磨致死的妇女,尸体的脖颈、乳房、手臂、大腿和臀部全都是散人施暴后留下的淤青的伤痕。
藤堂高山岐赶紧挡在杨威面前,不让他看这些东西。
“娘… …”杨威眼睛紧盯着一辆马车,手里捏着父亲给他的玉佩。
“你娘在哪儿?”藤堂高山岐问道。杨威将手指向那辆马车,然后将玉佩交给了藤堂高山岐。
藤堂高山岐让侍卫过去看看,在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的尸体上找到了一块玉佩,跟杨威的一模一样。
“我娘他怎么了?”杨威问道。
“你娘他累了,先休息一会儿。”藤堂高山岐安慰着杨威回到帐篷里,杨威心里清楚,只是故意这样问。
进了帐篷,杨镇几个问杨威找到娘没有,杨威说,找到了,娘亲睡了。三个孩子也就安心了。
当晚,藤堂高山岐将杨威、杨镇、杨嵩和杨华留在了自己的帐篷中过夜。第二天一早,雪军开拔后便带着四个孩子回到了雪城。藤堂炎百鹿从藤堂高山岐那儿听说了这四个孩子的事,主动要求见见他们。藤堂高山岐将孩子带到了府邸,一看这四个眼神各异的孩子,藤堂炎百鹿便上前蹲下道:“既然你们四个共过患难,依我看就结为兄弟了吧!”
四个孩子并没有反对,之后藤堂炎百鹿又问了四个人的年纪,四人都说了,于是藤堂炎百鹿便以杨威为大,杨镇次之,杨嵩第三,杨华最末让它们四人结拜为兄弟,而四人也以义父称呼藤堂炎百鹿。
兄弟四人在藤堂炎百鹿的府上得到了很好的照料,恰巧藤堂炎百鹿的儿子——炎之炎与杨嵩同年,于是炎之炎便与杨威等人似兄弟一般一块儿玩闹。时间过得久了,五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骨骼也开始强健起来,四肢慢慢地有了力度。藤堂炎百鹿从雪军中选了一个武功极好的教头教杨威兄弟和炎之炎一块儿习武,虽然几人在藤堂炎百鹿的府中地位尊贵,但是到了雪军教头手里,那与其他的士兵全部一视同仁。
每日冒着风雪从被窝里被教头强行拉起,赤裸着上半身在军营的被雪覆盖的空地上扎下马步。稍有动弹便会遭到教头的竹鞭伺候,其中杨威的年纪虽然最大,力气也最大,但经常会扎得双腿抽搐而自行动弹,免不了被教头打。
别处的夏日才能换来雪城的春风,五人就这样熬到了雪城一年中难得的暖季。时值南风拂动,每每经过一处便会留下嫩青色的一片,白色的棉纱渐渐退却,融为水珠点缀在树的尖角枝头。不少鸟儿感受到了这里温暖的气息,纷纷从远山飞来,落到这里的树枝上。啄一啄花苞,再叽叽喳喳叫上两句,盎然生机让这向来恬静的地域多了几分喧闹的色彩。
虽然是活泼动人的一番景象,但是雪城内雪军军营中的训练的残酷丝毫没有被这里的柔美气息所感染。杨威等人到了适当的年龄了,便被教头安排与雪军士兵进行对抗。雪军的士兵都是长久炼成的钢,杨威等人与雪军士兵站在一起,就好比是瘦狗与熊之间就要发生的较量。
好在教头安排的是单对单,杨威被安排在了最后面。杨镇先依上场,跟雪军士兵肉搏了许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算是将雪军士兵给制服了。接着炎之炎和杨华都上去了,情况似乎与杨镇好不到哪里去。但总归是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