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想过要靠他呢,他竟然就敢背叛她!
钱雾的五感想来敏锐,当初贺易庭身上多了股怪异的尸腐味儿她都能嗅到,并且帮着躲过了一劫。而今天他身上的这股味道她一开始就闻到了,初时虽觉着有些奇怪,但是并不以为意,然而越想越是不对,这……这明明就是双修交合之后男人出精的味道!虽然很隐晦,甚至被橙子味沐浴露的味道所掩盖,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能说明他心虚!
但是钱雾自觉不是个鲁莽之人,便伸手在他身上探了探,谁知果真已经失了元阳,而记得数个月前她问他元阳是否还在的时候,他说还在的。那现在没有了,事情是什么样的还用说吗?偏这不要脸的男人还一脸无辜的模样,竟还有脸来讨好她!钱雾忍住了心头泛起的从未有过的酸涩感觉,暗暗握拳,简直是欺人太甚!
只是从未有经历过这些,就算是恋爱也是贺易庭主动出击然后才被动懵懵懂懂接受的钱雾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换做往常,有男人敢如此地不专情,不专情的对象还是自己,她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亦是。
但是,怎么个不放过呢,杀掉?好像太便宜他了;那是直接断了那惹祸的根源?好像是个好法子……
不过,得等待时机,最后还要给他一个申述的机会……凡人不都说了,判了死刑还有二审的机会吗?她钱真人是绝对不会真的那么不通情达理的,嘴角忽的勾勒出一抹阴森森的浅笑。
而正被打入冷宫的贺易庭忽然间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双腿间更是顿时有些发凉,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腿。邪门儿!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钱雾都不与他讲话,贺易庭只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毫无办法,渐渐地也有些生气了,他本就是家中幼子,极受宠爱,纵然家中教育方面有些严厉,但是在外面也是从来没有对谁弯过腰的。心想着我这么喜欢你,对你这么好,什么都肯依着你,你这样子冷着我算是怎么回事儿?寒假十几天时间没见面了,我想你想的很,你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现在还这样子,根本就没将我放在心上……
钻了牛角尖的他也是委屈地不行,拧脾气上来了,也不去讨好,只想着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让你也感受一下我这几天过的日子。
但是同样是初次恋爱,同样没什么经验的贺易庭坚持了区区半天,心里头的那股气便渐渐梗地自己难受极了,越是憋着越是难受,就很没骨气地想,要不还是再去哄哄她吧,总要问清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小雾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肯定是真有什么事情惹到她了。
平日里就算再霸王的人到了心爱的姑娘面前,那些个硬气都化作了绕指柔,率先投降了……殊不知某真人根本就不是在跟他怄气,只是在想着怎么不动声色地割掉他的小弟弟,当然了,动手之前还要给死刑犯最后一次申述的机会,她可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呢。
于是在贺易庭再次有些别扭似乎是不情愿地跟她说“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儿说”的时候,钱雾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贺易庭一喜,嘴角不自觉地就欲往上勾,不过却又硬生生地止住,告诉自己可不能笑,不然这坏东西以后越发地要欺负他了,得让她知道,是人都有三分泥性,他这是让着她不跟她计较呢,嘿嘿——不过眼睛里的笑意要是再掩盖一下的话,或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晚自修放学后,学校操场。
“好了,给你三分钟的时间对这件事情作出解释。”钱雾淡淡道,伸手摸了摸校裤的口袋,里面的迷你型可伸缩小刀还是昨晚上硬生生从莫雨云的钥匙串上面拆下来的,怎么说都是同窗一场,一会儿她下手的时候利索一点儿就是了,也可省却他一些痛苦。心底却是叹息,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一些,修者大计啊。
“咔?”贺易庭瞪圆了眼睛,这不是应该他对她说的话吗?怎么掉了个个儿了?丝毫不知道自己距离太监越来越近的他说,“你说什么呢,你最近怎么了?真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那你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想拉住她的手,已经好久没有牵到了……
“pia!你还有两分三十五秒!”
捂着红了一片的手背,贺易庭心头顿时一凉,顿了两秒,才记得要装可怜,捂着手背“嗷嗷嗷”地叫唤了起来。
钱雾满头的黑线,她的手劲儿虽大,但是这也没把他的手给打断吧?提醒道:“两分钟。”
“哎呀,疼死了……”结果交换了半天这狠心的女人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贺易庭也有些无趣味儿了起来,讪讪的停下了表演,再次问:“要不你给我提个醒儿?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判我的刑也太专/政了吧,小雾……”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然后趁其不备一把抱住了她的身体。咦?没躲开也没反抗?贺易庭心下一喜,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僵住了,一向来灵活的脑袋瓜子亦是无法运转,全身的血液都往小腹下面的某个位置而去,此时的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只能听到她浅淡的呼吸声,和他几乎要跳出胸腔来的心脏。
他只觉得满身心都被雷电给窜流过一般的酥麻,还有兴奋、激动、紧张、窘迫和少男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