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肚子好痛……”等成睿终于笑够了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悲剧了,整个小腹的位置连动都不敢动,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笑的太久。
“谁让你笑的那么夸张。”成妈嘴上调侃着,但是一只手却放到成睿的肚子上,轻轻揉动,她的手心任何时候都是暖暖的,让成睿眷念。
“妈妈,这下二娘应该不会让我叫彬彬书法了吧?”成睿有些迟疑地说到。
二娘是个很矛盾的一个人,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那就是要吓死人,安静的时候像是不存在一样,吵起来的时候,那就是个疯婆子,眼神狰狞,什么脏的臭的都骂的出来;
她平时死扣,和成奶奶一派,重男轻女,把成彬看的像眼珠子一样,典型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最后养成了那般骄纵的性子,要不是最后义务兵去部队呆了两年,成睿都担心有一天她要去“山上”才能见到他;
她对成群看的比草还轻,平时不上课的时候,就是成彬的全职保姆,稍稍犯了错,就是棍棒加身,家里吃的、穿的都紧着成彬,和成睿以前一样,想要有新衣服,得等到过年的时候,没读书以后,出去打工,工资的四分之三都得寄回家补贴弟弟的生活费;
她对二伯看的紧,钱只进不出,闹到离婚的地步。虽然婚是没离,不过二伯却扬言,以后都不管她。最后成睿听说她在家摔了一跤,打电话给他,结果他直接甩了一句“不回来”,从那以后,就开始不正常,据说好像得了失心疯。
这样的一个人,成睿觉得完全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找个借口不答应就是了。”成妈如今在外见的多了,对费琴并不是很在意。“她还能逼着你答应不成?”
“你忘了那个?”成睿指了指堂屋旁边的那个屋子。
二娘到是不足为惧。毕竟他们两家已经分家多年,二娘的手伸的再长,也不能越过成妈,伸到成家来。可成奶奶那就是个护短的主。护短本没错,重点是护的却是二伯一家子。虽然成奶奶过年的时候安生了一段时间,但是说成奶奶会一直安静下去,成睿却是不信的。
成睿拒绝二娘到是不难,可要是成奶奶那个胡搅蛮缠的主,她到时怎么做才好?
“到时候我来就好,你好好上学就行。”成妈脸色不变,任何人都不能阻碍睿睿的生活,不然,她也不介意加把火。
“谢谢妈妈。你对睿睿最好了。”成睿拉下成妈的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前世,成睿和成妈的感情也很好,但是却都是不会表达的主,造成了不少的误会。而且人死如灯灭,等到有一天,人都不在了的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所以现在的成睿已经学会更直白的表现自己的喜欢和爱,
“小鬼头!”成妈用手敲了敲成睿的脑袋上,模样做的很凶狠。但是敲上的力道却很轻。
“妈妈,再敲,我以后就长不高了。”成睿快速地蹲下,再站起,逃脱成妈的掌控,然后溜进了房间。“我回房间练字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成妈并不担心成睿会在房间偷懒。
成妈有时都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生下这么奇特的孩子。睿睿完全是基因变异品种,小的时候还好,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区别,爱哭、爱闹、喜欢有人一起玩;稍大一点以后,在自己的教导下。开始启蒙学习,可是和同龄的孩子相比,也只是有些早慧,但是表现的并不是非常的突出;
自从六妹和六妹夫回来探亲以后,睿睿除了有些爱钱以外,成妈觉得自家的孩子变得越来越懂事了,每天坚持跑步锻炼,风雨无阻,事情安排的有条有理,还说服自己和王礼合作开始收购,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王礼的引荐下,睿睿开始学习书法和舞蹈,学习从来不用自己和孩子她爸操心,比赛层层晋级,最后拿了省三等奖。然后又开始学习钢琴,还参加跳级考试,每一件事都让她震惊。
而且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见过有哪家的小孩有成睿一样的自制力,她敢说,就是有一些大人也不一定比的上。
“恩……”成睿把书桌上铺上宣纸,用纸镇压好,然后开始磨墨,那套动作已经完全刻进她的灵魂深处,做起来如行云流水。
书桌是做、床的时候,成睿跟成妈提了一下,因为木料是自家的,成妈很爽快地同意了。墨是上好的唐代松烟墨,成睿刚从空间里扒拉出来的,自从前两天祁墨他们来她家以后,她就多留了个心眼,把墨收进了空间。不然给那二人看到了,又是一件麻烦事。
砚是澄泥砚,鳝鱼黄,发墨细腻,虽然没有清代《砚小史》中记载的那样“用一匙之水,经旬不涸,一窟之水,盛暑不干。”但是比起其它的砚台,这个砚台墨水的保存时间要长很多,加上它看起来很不起眼,所以她一直用着。
最近一段时间,成睿都在写草书,花在楷书、隶书、行书上的时间就要少很多,她对狂草非常感兴趣,虽然它的艺术审美价值远远超过了它的实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