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纹样的腰牌,“袁大人说的腰牌可与妾身这枚一样?”
袁征抿了抿唇角,接着上前接过她手上的腰牌,仔细的比对过后,他肯定道:“确实是王府的腰牌!”
“那好!”慕容琬扫了眼身后一众的王府中人,随即对周管家道:“周德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府的人事管理此前似乎一直都是你在打理?”
被点了名的周德豫仔细的想了想,忙俯身行了一礼,“确实是老奴在管理!”
“那想必周管家也十分清楚王府的人事分布了!”
“没错!”周德豫态度严谨,条理清晰,“王府除去侍卫四十人,丫鬟小厮一共一百零八人!”
“那腰牌也是人手一块?”慕容琬侧身,淡淡的问。
“回夫人的话,的确如此!”事关王府声誉,周德豫回答的很认真,“只是王府众人的腰牌又不尽相同,但无一例外的,王府腰牌都是用秦国最好的红木制作!一般外人很难知晓!”
慕容琬浅浅一笑,随即又看向袁征,“大人,你方才可是说那块物证与妾身手上这块腰牌一模一样?”
袁征不疑有他,“是!”
慕容琬这下笑容越发的明亮了,“可是大人有所不知,那块腰牌只是妾身从王府洒扫丫鬟身上借来的!大人可看清那上面的小字?”
袁征恍然,这才皱紧了眉将视线集中在腰牌之上的一个小字上,很浅很浅的一道刻痕,一般人轻易不能看出。待袁征看清了那面上的字以后,面色随即大变。
“大人!”慕容琬此下早已收了笑容,朝着卫国的方向徐徐跪下身,身后众人只是一愣,也跟着她一同跪下身。
慕容琬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翼王为国驱除鞑虏,置己身生死于度外!率兵立下赫赫战功,而此次卫国入侵,翼王可有迟疑?可有推唐?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大人竟说他为不忠不孝不敬之人,真是天理也难容!”
众人本就因为这场冤屈而觉得委屈和愤怒,此时听慕容琬声音清冷,却字字都是维护翼王,不由得越发热血沸腾,挥着手愤慨的道:“对,此法天理不容!”
袁征愣愣的站在庭院里,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他的心口顿时像被一块大石给堵住。其实他自己也曾怀疑,毕竟太子和翼王两者实力相当,可偏偏翼王带兵出征,太子便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王位,而今这天下,是太子萧暄的,而不是翼王的。
他是保皇派,只坚定的站在王上的身后。
可今天他陡然听到的这番言论,虽然从任何角度来说都不是他能接受的,却偏偏让他觉得很有道理。就好像如果他真的缉拿了王府众人,似乎就真的做了天理难容的事。
袁征黝黑的脸庞深沉一片,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跪在身前,面上的表情坚定而沉着,他的心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慕容琬说完这句话,随即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袁征,“大人!翼王为了秦国的天下连命都不要了,大人今日是非要做那等残害忠良的事么?”
她的话明明很轻,却每个字都显得那么的沉重,让他根本不敢轻易的承受。
良久,双方都没有人再说话,整个王府里的剑拔弩张在一瞬间被一场诡异的沉默替代。慕容琬在赌,赌这个虽然食古不化,但勉强能算得上忠良的禁卫军统领尚且还有几分良心。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扔了手里的兵器,接着便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一众禁卫军都扔了手上的兵器,更有甚者大声的嚷嚷着,“我不相信翼王爷会刺杀秦王!我不相信!”
那人可是他们秦国的战神,是他们秦国百姓的守护神!
试问,他们的战神又怎么会做出这等逆天下之大不韪的事?那是对他们战神的侮辱,更是对他们信仰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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