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财万贯,更是皇室宗亲,又有武功高强的暗卫,近身保护,他能有什么苦衷?!”
剪影看着上官馥雪一脸的痛心,只觉哑然,怔怔地望着她。她明明知道上官馥雪是误会了,她不能说出实情,那样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上官馥雪泪流满面,连同孟氏手里的药碗,也一把摔到了地上。众人忙来好生劝说,她哭过一阵,身子又是虚弱,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送走了众人,孟氏这才细细地擦着上官馥雪脸上的泪痕,她抬眼看着剪影满脸的委屈和无辜,轻声问:“红烛,你告诉我,你主子去那么远,究是什么苦衷?”
剪影擦了擦眼角的泪,苦笑了一下,轻声说:“三姨娘,主子吐血的事,你听说了吗?”
孟氏心头悚然一惊,像是明白了,低声道:“这么说,你家主子是为了吐血的事,才去的外地?”
剪影点点头。
孟氏忙又问:“世子爷究竟是得了什么难治的大病,吐血不说,治病也要跑那么远?”
剪影叹了口气,“主子的事情说不清,咱们做奴婢的不敢插手。”
孟氏见她显是心知实情,只是藏着不说罢了。想来这中间也是有什么顾虑,也不好多问了。
渑池之地,因同名的温泉而得名。
渑池风景,夜间最美。
那温泉三面环山,中间有大块地方,已让人栽花种草。那五月时节的花,交相映融,姹紫嫣红。那远处的山峦,树林芃芃,绿意无边。置身其中,感觉胸臆间的浊气也渐渐涤荡干净,不觉就将凡尘俗世都抛到了脑后,不争不恼,不烦不忧。
一弯上弦月,轻挂梢头,温泉氤氲的雾气,让一切都增添了一种朦胧感。渺远而惬意。只是纵是在这样的远方,仍是有一张古灵精怪的笑脸,时常浮现在眼前。中间又有许多事,反复萦绕在心头,暖暖融融,更是乐趣无限。
南宫烈焰忍不住失笑,果然,没了那小妮子在身边,生活也变得无趣了不少。
不知道,远处的那个张狂的小妮子,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是不是也同样会想到他呢?会不会在心里反复咒骂着他呢?
南宫烈焰学着上官馥雪的样子,龇牙咧嘴道:“南宫烈焰,你跑那么远去干什么?!都没人陪我玩了!”他自娱自乐一番,心头便莫名惶然起来,皱了皱眉。
“少主!”
正这时候,云峰在旁边唤了一声,语调隐忍。
他眉头一皱,并不回头,“出了什么事?”
“剪影让飞鹰送信来了。”
南宫烈焰豢养了许多飞禽,将它们训练成厉害的送信工具。但凡楚王府的飞鹰,不但有送信之能,还能懂得应对突发状况。便是在遭遇射杀的时候,也要使用那装信竹筒上的机关,将信件焚毁,不让重要情报流失出去。
南宫烈焰慢慢回身,云峰将裹得紧紧细细的一卷纸条,递到他手中。南宫烈焰挑眉,“看过了?”云峰摇头说:“上面有剪影留下的印记,这是您的私信。”
南宫烈焰对云峰的沉稳,报以赞许目光,他将纸卷展开,草草看过一眼,便是一惊。又回头再细看了两遍,便纸卷扔在了水里,“凉相也未免太欺人太甚了!一招不成,竟再来一招!招招阴损歹毒!”
“云峰!”南宫烈焰扬声唤道。
云峰恭顺上前,南宫烈焰冷沉道:“即刻返回燕京城!”
云峰愕然抬头,怔了一怔,“……可少主的伤……”
南宫烈焰踩水上岸,冷冷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云峰又是一愕,自从少主遇上将军府的三小姐,已是鲜少有这样冷峻的时候了,现在看了这消息,竟骤然变得这样冷漠,显是出了大事了!
他怔了怔,忙躬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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