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里,即使有日光,也照不进人的心底。
白昼越来越短,漫长的黑夜仍在无休无止的加长。
两个人站在绵长的黑暗里,像是再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像是两个只看得见黑色的盲人。
如此漫长的冬季里,似乎与往年并无区别,又似乎与往年天差地别。林红袖了然,身边多出一个人,她陪在他身边,听他说话,听他吹箫,听他讲他并不美好的故事。
白昼,或者黑夜。有她在,他心便安。
她正在慢慢的将自己融入到现在的生活当中,她正在慢慢的让自己习惯,并属于这个地方。
但是,试着只是试着。她无法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与不堪的命运。
是夜。
柔弱的月光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映出一片柔和。
“吱呀”一声轻响,一道娇小的身影从房内闪身而出,黑色纱衣紧披裹身上,更显现出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黑色面纱覆在脸上,遮去了大半容颜,只留下一双圆圆的杏目四处勘察动静。
细看来,正是苏雨。
苏雨提脚,飞身掠向房顶,迅速在覆满白雪的房顶上落下一道孤痕。
苏雨在一片枯树林里落下脚步,黑色的棉布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咯吱作响。
枯枝上满是积雪,一阵阵的凉风吹过,些许白雪落在苏雨的黑色纱衣上,宛若在墨纸上添了一朵雪白的梨花。
“你来了。”一声冰冷的男音从远处传来,这遍地的白雪都不及他语中的寒冷。
苏雨不作声,轻轻地遮去脸上的面纱,露出姣好的容颜来,眸光亦清冷无比。
“呵呵…”男子轻笑两声,忽然起身掠到苏雨面前来,一双深褐色的眸子紧盯着苏雨嫣红的嘴唇,浅浅笑道:“雨儿,怎么,成了亲就忘了旧情人了?”
苏雨仍旧不语,眸光掠过男子的眼睛,很快又移开。
“啧啧,瞧瞧这小脸蛋儿,这么漂亮,嫁给一个半残的废人,着实是可惜了。”男子轻佻的挑起苏雨的下巴,眼睛里寒凉一片。
苏雨抬眸望着他,抬手袭在男子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那双爪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
“否则?否则要怎样?可别忘了,当初可还是这双手教你如何握剑挥舞,也是这双手教你如何免去伤害,怎么,难道雨儿忘了不成?”男子后退一步,浅浅一笑,右手把玩着左手细长的手指,一脸的玩世不恭:“哎呦,不说我就要忘了,这么些天未曾见得你一面,我倒是有点儿想得慌了。”
“哼!”苏雨轻哼出一口寒气,鄙夷道:“真是没想到一直高高在上的师傅大人也会有把思念挂在嘴边的一天!”随即便抬脚踢向男子的腹部,男子偏身躲过,苏雨又反手扣向男子的脖颈,快而狠。
男子微微一笑,闪身躲过,反手扣住苏雨的双手,一脸嬉笑:“雨儿,不要忘了,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怎么,这是要谋杀亲师?还是你已经等不及让为师试一试你的身手?”语毕,俯身向前,薄凉的嘴唇狠狠地吻在苏雨的嘴上。
苏雨微诧,一双秀眉狠狠地蹙起,转而蓄力挣扎。
男子更加用了力,双手紧握住苏雨的双手,身体向前倾动,逼着苏雨后退几步,身子靠在湿冷的枯树上,将苏雨困在他与枯树之间。唇却未离半分。
苏雨紧闭牙关,闭着眼睛抗拒他。男子滑溜的舌头在苏雨的牙齿上舐来舐去,毫不知足。
苏雨恼怒,无奈手脚被困着不能动弹。苏雨发了狠,狠狠地咬在男子的舌头上,却给了男子侵略领地的机会。男子的舌头灵活的在苏雨的嘴里扫荡,扫过之地一片温热。
甜腻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弥漫开来,苏雨忽然感觉头脑眩晕起来。
男子离开苏雨红艳的嘴唇,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忽而浅笑道:“哎呀雨儿,方才忘了告诉你,我来见你之前吞食了‘一嗅即酥’。”
“你!卑鄙!”苏雨紧蹙起眉头,双手双脚都开始瘫软。手中紧握的黑色面纱飘落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想要往前倾。身体烫的厉害,理智也正在一点点的流失。
“哈哈,卑鄙?卑鄙能够抱得美人归一宿,也不是不划算!”男子勾唇浅笑,一手轻握住苏雨的一双略微粗糙的小手,另一只手却悄悄蓄了力点了苏雨的静脉穴。
苏雨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柔弱的月光透过枯枝间的缝隙打在她的脸上,苍白中添了几分红晕,愈发的引人怜爱。
所谓“一嗅即酥”是一种深色药丸,平常吃了不但无害,而且有利于调理自身的身体机能。但是万不能在嗅到或着吃到“一嗅即酥”的情况下沾染鲜血,“一嗅即酥”遇到血迹便会变成一种药劲极猛的情药。且此药只对女人有作用,对男人却无一点儿用处。
女人若是误将“一嗅即酥”与鲜血混杂在一起误食,而不能在药发之时找到人解决身体内的情欲,往往会丢掉性命!
苏雨本是习武之人,自持力本是极强,尚且熬不住此般药劲,更不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