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很爷们的说着:“美女,老婆,你想打人,就快点打吧,干脆点!”
司莹莹突然流泪,但她仍然保持笑容,很是哽咽的问道:“昨天晚上,你跟谁睡了?那个女孩子叫薛梅是吗?”
完了,肯定是副市长告诉司莹莹的!
司徒脸色苍白,瘫坐在地,虽然明知是副市长弄出的恶作剧,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深知自己的劣性换来一场灾难性的结局。Du00.coM
司莹莹冷冷的说着:“你我这么多年来了,就看在我对你不薄的份上,你就不要给我难堪了,好吗?”
司徒就这样瘫坐在地,久久没有回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十几分钟过去了,司徒没有听到司莹莹的狂吼,也没有听到司莹莹哭泣声,或许是因为极度失望而变得麻木不仁了。只见司莹莹站在窗边,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任凭欲都闷热的风吹拂她的俏脸,任凭热风嘲笑这种另类的情感——
半个小时以后,司徒很知趣的离开,悄悄的离开,带着那份自讨苦吃的愧疚离开。结束了,十几年的,该死的另类情感;结束吧,没有任何奖励的一天。
站在派出所门前,几个警察笑眯眯的走过来祝贺:“司徒!好样的,不到一个星期,破了两件大案,你肯定会升职,恭喜你!”
司徒淡淡一笑,没有过多的话语,掏出香烟,递给警察们。强装着笑脸,挥手告别,走向大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派出所办公大楼,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掏出警官证,毫不犹豫的扔进门旁的垃圾桶。深吸一口气,跳进跑车,快速驶向医院。
妇科专家门诊室里。
司徒的出现,十几个金发碧眼的国外实习生顿时尖叫起来,都围着他问着问那的,不是问关于医学方面的,而是问关于他孤身一人端掉地下兵工厂的各种经历。司徒强装着笑脸,闭口不答,他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主要是来拿几本执业证书。司徒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不再指望警察身份能给他以后的寻儿之路带来什么方便,也不指望派出所能给配他一把枪,大不了花点钱,再买一把。他抱着一纸箱急匆匆走向电梯。
“哇!大侦探,你好!”医院的同事们很是热情的打招呼。
“你们好!”司徒内心复杂,但也要保持一张笑脸,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就算是为了儿子而继续生活。
“司徒!晚上打麻将,你有时间吗?”一个外科医生问道。
“没时间!”司徒很肯定的回答。
“司徒,能不能挤一点时间,帮个忙,好吗?”一个漂亮的女护士问道。
“什么事?”
“这几天,电视里老放你的新闻,你这么出名,像个大明星,你在我屁股上签个字呗!”
晕!被美女****了,电梯内,笑声一片!
要离开医院了,虽然很是不舍,但也要保持强装的微笑,与过往的同事们打招呼,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跑车旁边。
“司徒,有空吗?到我办公室一趟。”
扭头一看,原来是医院院长。
司徒直接回答:“我没时间!再见!”
院长挡在司徒的前面,他说:“看样子,你肯定要出远门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临走前,我请你吃顿饭吧!”
司徒抬手看时间,现在十一点了,他一口回绝:“我是下午一点的机票,不好意思哦,再见!”。与院长告别以后,跳进跑车里,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不管怎么样,毕竟也是一个家,在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应该回去看一下,收拾一下。
下定决心不当警察,下定决心不再纠缠司莹莹,不再期盼没有结果的恋情,想带着空壳的灵魂远离生存了二十几年的欲都,或许会好受一点。此刻的司徒,反而有种释怀的感觉,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寻找自己的儿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狼头金项链,想到了肥狼,想到儿子。虽然肥狼暗示会把儿子欲徒送回来,但时不时冒出来的浓浓思儿之情,快把自己逼疯了。
此刻的烈日,直射车水马龙的大道。司徒戴上墨镜,驾驶自己黑色敞篷跑车。大热天的还戴着一双黑手套,带着莫名惆怅,透着一股黑色幽灵般的气质,随着欲都的噪杂声,飞驶于人影乱晃的大街小巷。
繁华而耸立的楼林中,残留着一个废弃的小型国有化工厂,很是大煞风景的颓废景象中,一座五层楼的,破烂不堪的宿舍大楼傍边,有一小块绿地,紧邻着一间只有60平米的一层小平房。
小平房的楼顶上,有着挂满绿叶的,一米高的葡萄架,绿叶条密集垂吊成帘,夏风吹拂,酷似绿色瀑布,随风摇曳;四面墙壁满是绿油油的爬山虎,似乎看不见房门和窗户的位置,整个房子酷似一块绿豆腐,这就是司徒住了快八年的家,是他用不到三万块钱买来的小居室。
繁华中隐藏着颓废,颓废中露出翠绿清新,清新中刻意隐藏的孤零——
拨开垂吊的葡萄叶条,打开涂成绿色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