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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4)

太阳像一个被大力士从东天抛向西天的巨球,又一个技术高超的摄影师用慢镜头捕捉了它的运动轨迹再呈现在我们的天空,然后每天乐此不彼地重播着。www.DU00.COm天空的云彩像舞台上层层叠叠的帷幕,巧妙地把演员们技术上的纰漏遮掩,风是一种场景特效。新年里羽翼未丰的太阳光纵使还没有形成夏时的嚚威,却有波澜不惊的从容和少年英雄的气概,正午的阳光透过路边芒果树的缝隙照在湿漉漉的地面,形成一幅斑驳陆离但手笔略显粗糙的地面画。清风吹皱积水,娱乐着身陷囹圄的多个寂寞。天空一片晴朗,风没有云的助阵根本奈何不了阳光强势英威的轨迹,只有在积水里做文章。阳光从浑浊的积水里折射出波光粼粼的簟纹,有的像幅画贴在芒果树的枝干上,出淤泥而不染;有的照在我的脸上、手上,变成可活动的纹身。

人渐渐散去,我问路像猴子火中取栗,伤疤上的血迹未干却先忘记了痛,决定再物色人选。我用虎狼搜寻猎物的目光扫视了这条路上的所有人。一位手拿白纸传单准备离开的中年阿姨一眼看去让人感觉和善可亲,便立马锁定了她。我裂开嘴刚想把早已成竹在胸的台词实地表演一遍,那代表笑的牙齿还没有完全出席,坐在椅子上血衣大姐却先发制人,很有礼貌地笑着问我:“找工作吗,小兄弟?”我这才把笑的武器完全呈现“以牙还牙”接过大姐的招,纠正道:“哦,不是。我现在在找厂。”可惜大姐没有分辨出找厂与找工作的区别,递给我一张招聘单:“现在工作难找啊。”这句话我在家时就听过,所以才会饥不择食地为天桥上的一张野广告执着。她这一句别有用意的感慨触动了我的心弦,产生共鸣:“是啊。”“认同”的话说完,心里瞬间闪出一种误上贼船的惊慌失措,却又不忍或者说不愿弃船逃生。我接过血衣大姐递给我的纸张,心想先顺着她们,等个合适的时机再开口问路。我眼睛盯着纸上的字,字都认得,但无心领会它们的含义,因为我一直在暗中策划着问路策略。

那位桃花女子坐得离我较近,而且大有深一层次了解她的愿望,可是我的勇气仿佛只有避开她才能孱弱地存活似的在本能地趋利避害。她是那么的娇艳和圣洁,这种圣洁对我胆气来说是隐身恐怖的,像一座布满枪炮的城堡,连虚视的视线都不敢往她的枪口上撞——我这才发现主动与她说句话需要怎样不可估量的勇气,恨勇气不是天然气,只要花钱就能常年供应。我只能舍近求远地与她旁边的大姐姐在笑容上频频礼尚往来,故意越过危险的城堡向村镇下手。隔着井水跳河,为难是井是河还是跳河人?我抬头向血衣大姐看了一眼,大姐正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怎么样?有不懂的可以提出来。”我在想大姐是否猜出了的我的心思时,桃花女子也抬头顺手把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迅速得使我来不及转脸,为保全我的视线只好仓促地闭眼。桃花附和了一句说:“是啊。”似乎提醒我别忽视她的存在,也可以问她。我睁眼得到两位美女微笑的鼓舞,信心倍增,仿佛接到记者采访,虽然我没看没有真实的体会心得心想我也应该尽量说些好听的话,我说:“写得不错。”除了课本外我一向尊重铅印文字,认为能够刊登发表的文字就是不刊之论,怎么找都是没问题的。当然我不会蠢到把“没问题”三个字说出来,因为我只想用简单的迂回,并不想诈降。说完心虚地把传单内容用心略读了一遍,记下了厂名:玉笔轻工。我曾经是个武痴,研习过少林武当和百家多种武术,但是学而无术,只懂理论,毫无修为。“轻工”二字让我一时错以为武学之“轻功”,心血顿时来潮得钱塘江潮恨不能及。

“嘿,是练轻工的地方吗?”我站在大姐面前问道。

大姐一愣,接着笑了笑:“是啊,轻工。”

“哦。”我说。心想有钱了一定来学几招。

围观的人走光了,桃花女子不甘冷落,搭话道:“想学吗?”然后抿嘴一笑。

我想如今身上没钱绝不能答应,但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为有钱的时候留一点余地退步:“以后吧,我没有基础,呵呵。”

“真是的,没有基础可以免费培训,学这个十分简单的,不用半天就可以学会。”那大姐说。

半年还是半天?我在心里问。大姐接着说:“加入玉笔轻工第一个月工资至少有五六百。”跟着自己错误的思维走,我把大姐说的“工资”理解成练功资质。疑惑地再看了看手上的广告单。标题栏上“诚聘”两个大字映入我眼帘,又对照了立在桌子中间外沿的卡片和卡片上的红色大字——现场招聘,这才如梦初醒:这四字十步之外时我还看见了的,我的记性估计全部死在昨晚那家网吧里了。幸好我很能装——这是我训练了十几年的一项生存本领,于是故作若无其事,心门一关不让尴尬有出头的机会,然后自己钻进内心里一面叫苦不迭一面思考对策。

我想这个时候适合我的对策便是走为上策,而且还是不告而走。

可是眼观三路的百步之内没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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