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铁青着一张脸,说出口的话是:“逆子!”没说出的话是:朕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太子琦屁滚尿流的从床上滑了下来,随后像狗似的四肢着地,仓皇爬向皇帝脚下,拽着龙袍衣襟痛哭流涕——
“父皇,儿臣错了,请你责罚儿臣吧,父皇……”
“逆子!”盛怒之下的皇帝变得词穷,找不到更具杀伤力的言辞,只得重复一遍之前的话,他屏住呼吸骂道,“堂堂当朝太子,竟然去偷人,而且还是……”
皇帝顿感颜面尽失,亏得兮瑞还算“有分寸”,没让文武重臣一齐到这来目睹太子出丑。www.DU00.COm
“朕现在就杀了你这个不成气候的太子……”皇帝一不做二休,猛然把手伸向宁王的腰间拔出佩剑就要朝太子砍去,“好的不学,学偷人,你说你有何面目示人,日后还哪来的威信统领江山!朕现在就代列祖列宗灭了你这不肖子孙!”
太子琦慌忙向边上闪躲,宁王敏捷的一把拽住皇帝的手腕道:
“圣上息怒!”宁王才不相信皇帝真会杀了太子,不过是在他面前演戏罢了,“听兮瑞一言。”
皇帝还是紧握着剑柄不愿松手,被宁王强行夺下。
宁王兮瑞眼看皇帝脸由白变红,由红转绿,又看到太子跪在他身下瑟瑟发抖的大气不敢出,完全没了平日恃宠而骄的嚣张气焰,心下一阵雪耻的快意——倘若跪在他脚边的不是太子而是另一个野男人,他早就挥剑废了对方,令其生不如死!但现在不管是哪个男人,他“一石二鸟”的目的已达,因此太子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
“……皇上,兮瑞认为堂堂当朝太子怎可能出宫渔色,”宁王向李玉芹投去轻蔑的一瞥,毫不留情的将矛头指向她,“想必其中定有缘故……”
太子琦仿佛落水的人终于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点头道:
“王叔所言甚是,都是李玉芹主动接近本太子,向我说出宁王府的一举一动,另外,方才你们也听见了,她还蓄意嫁祸王叔和简彤……”
“太子,你怎么能这样?”呆坐在床的李玉芹忍不住了,她随手抓起一件衣物遮住裸露的身子,狗急跳墙道,“这分明是当初我们共同缔结的‘盟约’,搞垮宁王,让你的江山无后顾之忧,然后再封我为妃!”
“封你为妃?”太子转身笑得残忍,言辞尖刻,“李玉芹,你也太天真了,你当我大岳朝女子都死光了吗?会选你这‘千人枕’当妃子。”
李玉芹再受不了刺激的破口大骂太子琦的荒yin无度,过河拆桥,太子琦则一口咬定是李玉芹先勾/引的自己,拿肉体作为“盟约”的筹码……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恶言相向,互相揭短,直到把过往的一切丑陋内幕明明白白暴露在在场人的眼皮底下。
“够了!”宁王厉声喝止,桃花眼眯成冷线,他面无表情的直奔李玉芹榻前,侧过身子道,“把衣服穿好,下床。”
李玉芹心中忌恨宁王,却总是被他与身俱来的威严所震慑,私底下再怎么抱怨甚至胡来,表面上绝不敢公然反抗,她战战兢兢的穿好衣服,走下床站在他身边,腿肚子都在打颤!
兮瑞慢慢回过身子,虎着脸,忽而右手一伸,猛然掐住李玉芹的脖颈:
“李玉芹,本王这就让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场!走!”眸光冷厉,声音含着冷酷的决绝!
“啊……”李玉芹痛苦的挣扎,“王,王爷,贱妾,知,知错……”
宁王哪去理会李玉芹的苦苦求饶,拖着她的脖子走到皇帝跟前:
“皇上,事已至此,无论谁对谁错都无可挽回,念在太子年轻气盛,恳请皇上饶他这一次,”已经打了一棍,现在该给甜枣了——宁王淡然道,”“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太子,请容许本王将这不守妇道的贱人带回去,家法惩处,也请皇上责罚臣的疏于管教之过。”
皇帝在心中叹息,深感无力回天——宁王的文韬武略、雄心勃勃一直是皇帝的一块心病,太子又如此不成气候,闹出这么大的丑剧,令他颜面丧失,并且今后要想再找宁王把柄治罪是难上加难,更显得底气不足了。
“皇兄严重了,”皇帝面无表情道,“朕代太子谢过皇兄厚恩,去吧。”
“对了,臣还有一事相求,”宁王终于道出今夜一战的目的之一,“臣府上的小侍女简彤与好友慕容枫现在还在死牢关押着,皇上,慕容枫的确有欺君之罪,但念在他是出于一片护佑之心并非有意欺瞒,皇恩浩荡,恳请皇上饶了他们的无心之过。”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想起他曾经与一平民女子相爱所造成的遗憾与后果,加之宁王今夜对太子的“恩惠”,生生把他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于是不得不点头答应……
兮瑞与公孙诀一回到宁王府,就将李玉芹押往地牢——扯着她的脖子向前一摔,李玉芹整个人跌向地面。
“公孙诀,你先去刑部大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