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深浓鬼魅,热风吹拂着翻滚的云朵,乌云追逐着残月,将好容易冲出包围圈的月牙儿再次遮挡,凄凉的月光终于淹没在层层云浪之中。Du00.coM
在云州城内一个秘密宅邸里,一对男女正酣畅淋漓的交缠在软榻上——男人近乎野兽般的嘶吼与女人放浪无忌的尖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隐秘暗房里显得尤为yin乱而刺耳。
然而沉浸在肉体野合快慰中的男女,哪想得到他们早已落入一张铺设好的天罗地网中。
几番颠鸾倒凤、共赴云雨后,男人总算瘫软在女人的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太子……”李妃压低的笑音,“真棒!”
太子琦似乎对于李玉芹这反应已然司空见惯,以至于他在黑暗的遮蔽下,脸上扫过一丝不屑的嗤笑,随即倒向床的另一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他其实对她早腻烦了:两人最初始于利益的“盟约”关系,后不知怎的就发展到了床上,而后就犹如干柴烈火般的一发不可收拾,当然他也如愿以偿的知晓了宁王在王府中的一举一动。
但很快,李玉芹除了能说出宁王一天吃喝拉撒的所谓“情报”外,再没提供过更有价值的线索,譬如蓄意谋反之类的,太子琦最初没在意,可时间一长,他就由失望变成了不满,本想就此结束二人的关系,后来发生了狩猎场宁王当众庇护简彤让皇帝和他这个做太子的险些下不来台,由此心生恨意与恶念:既然宁王如此目空一切,还有窥觑他皇位的企图,那么他就干脆奉上绿帽一顶,以此作为报复,反正这事只有那个充当中间人的管事太监知道,他“偷”得心安理得,神不知鬼不觉。
“太子,简彤那贱丫头的事怎样了?”李玉芹把脸贴在太子琦的胸口,娇声媚态道。
“她说要考虑几日再议。”太子琦拿掉李玉琦搭着他胸口的手道。
“这贱丫头真是矫情的可笑,”身处暗房,以为绝对安全的李玉芹肆无忌惮的笑骂,“先是公然违抗皇帝旨意并犯下欺君之罪,后又拒绝太子的恩典,她以为她是谁?真是给脸不要脸!这宁王更是鬼迷心窍,竟会一再的庇护她,哼,他们就那么‘干净’?!”
李玉芹刻毒的谩骂,太子琦虽然听着解气,却从心里上愈发厌弃她这种泼妇般的行径,但方才听她提到说宁王与简彤关系“不简单”,立时来了“兴趣”——
“你可有凭证?”黑暗中,太子琦故意用肢体语言挑逗李玉芹,诱使她多说点。
“这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是那点事,还用什么凭证?”李玉芹尖利的嗓子充斥着整个暗房,愈说愈无耻而露骨,“太子平日住在宫里,自然不晓得简彤那贱丫头自从到了宁王府后,兮瑞变得有多么‘怜香惜玉’,又是带她去逛街,又是亲自到她房里探望,”她越说越气,越说越起劲,“想我李玉芹自从嫁入宁王府,何曾得到这般恩宠,就连床榻之欢也是少之又少,他简直没把我当成女人……哼!”
“你说这些空口无凭的话有什么用,发牢骚罢了。”太子琦有意停冷言冷语的刺激。
“太子,你以为古往今来那些‘罪名’都是‘有凭有据’的吗?您太天真了!”李玉芹说完放肆的一笑。
“你这什么意思?”太子琦重新摸黑爬上李玉芹的身体上问。
太子琦暴戾,却不蠢,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借她口说出他心中所想罢了。
“玉芹愿代太子行‘不能’之事。”黑暗中,李玉芹翘起日益松垮下垂的嘴角,冷笑道,“所谓‘凭证’都是‘制造’出来的。”
“你打算怎么做?”太子琦进一步挑唆。
“一包廉价的药就达到意想不到的目的,这还用多问吗?哈哈……”
太子琦克制着声音里的兴奋,有意装傻的问:“你想把宁王和简彤弄上床,目的何在?”
“呵,这还不简单,”李玉芹变得更加有恃无恐,“宁王嘴上说与简彤毫无瓜葛,却私下和她滚在一张床上——明知皇帝要册封她为太子妃还敢这么做,说明他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这是欺君之罪外带意图谋反!”
“好!好!好!玉芹果然聪颖过人,”太子琦假惺惺赞道,“有你‘辅佐’,本太子何愁大业不成?我就不相信这次扳不倒宁王!”
忽然,暗房上空响起“啪”!“啪!”“啪!”连续三声沉闷有力的击掌!
太子琦和李玉芹猛然一个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万状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卧室——
“谁?”黑暗中太子胡乱套上衣裤想努力看清什么,但由于太黑,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剪影倚在一张桌边。
这时,房内忽然倏地亮起一丝光,接着又有了第二簇、第三簇……烛光,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卧室。
太子琦吃惊的望着眼前身材伟岸,如劲松般岿然而立的来人,惊叫出声:“公孙诀!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公孙诀噙着冷笑,嘴角嘲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