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简姑娘是怎么知道的?”公孙诀奇怪的看着简彤问。du00.com
“这么说来是真的了,”简彤俏皮的扬起嘴角,揶揄道,“你的那些‘光辉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后停止玩笑认真的说,“公孙诀,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简彤不明说,公孙诀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倘若是其他事,他在所不辞,但这其中涉及到谭家,这就有点尴尬了,主要还是他当初拒绝联姻这事让两家颜面尽失,且自从他逃婚后连自家门都没回去过,就别提谭家了。
“我知道这让你有些难做,”简彤眼见公孙诀一脸的尴尬和为难,以退为进道,“这样吧,你只要带我到谭府,让我来与他们说理便是。”
说理?公孙诀抿着的唇嘲弄的扬了扬,暗笑简彤单纯,简彤视而不见,反而有意刺激他说:“怎么,一想到有可能要面对谭静茹,害怕了?”
“我害怕?嗤,”公孙诀伸手轻抚几下唇上的髭须,向简彤丢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能让我害怕的人还没出生呢,你说,要怎么做?”
简彤心花怒放,却也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回答说:“我们一起去谭府,相信看在世交的份上,他们应该不会拿你怎样,其他的事交给我。”
她这话说的成竹在胸,自信满满,公孙诀笑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敢相信“其他事交给她”会是什么结果。
“那么我们走吧,”他说,“我们路上再说具体的应对措施。”
“不,小彤,公孙公子,你们不能去,”李时桐反对道,“我对这个谭家的人和事还是了解的,去了也没用,”他顿了顿,瞥公孙诀一眼,“再者,方才听你们说两家有过节,那这事由公孙公子出面就更不合适了……”
“李公子宽心,我就是个旁观者,”公孙诀没有一点即将面对尴尬处境的窘迫,倒是看着简彤时,脸上交织着欣赏和戏谑的神采,“一切看简彤的。”
李时桐还想再劝两句,最终还是给简彤说服了,让他就在家等着,别过多操心。
谭世录是云州城有名的土豪,精打细算,城中商贾既鄙弃他“小家子气”的谈生意方式,却也无法抵御与他合作能获得的诸多好处的利诱,但谭世录虽有这些令人不讨喜的一面,但他为人还算可以,不巧言令色,趋炎附势,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谭崇羽,行事正派,小儿子谭霖顽劣不受管束,因其年幼,生母佟氏从小溺爱,以至于谭霖从小养成张狂跋扈的性格,就像简彤形容的那样“一点教养都没有。”
谭步渠是谭世录的弟弟,在朝为文官,兄弟两家人合住在一个大院落内,因此,谭静茹从小与两个堂兄一起长大,三人既是堂兄妹关系,也是很要好的童年玩伴……
到了一处大宅邸前,门上方一个横匾上两个大大的“谭府”二字印入简彤的视线,公孙诀叩了叩门。
“公孙公子!”前来开门的管家见是公孙诀,有些意外和错愕——自从他逃婚,无论是公孙府还是还是谭宅都是他的禁地,“是你?”
“是的,我找谭霖谭公子。”公孙诀镇定的说。
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们两个让进庭院,说谭公子正在府里厅堂中与谭姑娘一起,他去通报一下。
谭霖出来——体型不高,眉目凶悍粗野,面透乌黑,穿一件死气沉沉的深灰锦缎长袍,使得他一张脸显得残酷的黑,若在晚上可与天色溶于一体,是上好的保护色。他一见公孙诀,脸色愈发阴沉——
“管家,你怎么能让畜生进入我们的府里,”谭霖冷冷对视着公孙诀,言语极尽羞辱之能事,“忘了府里的规矩了吗?!”
“公子,这……”管家惊慌的搓着双手,他深知谭霖秉性暴躁,违逆他没什么好果子吃,管家胆颤心惊的说,“我以为,公孙诀是来找谭小姐的。”
“滚!”谭霖这话看似在说管家,眼睛却盯着公孙诀说。
谭霖对于公孙诀曾经逃婚毁了堂妹谭静茹的名声一直耿耿于怀,苦于他身怀武艺无法为堂妹出气而恼恨不已,现在看到他竟敢找上门来,身边还带着个女子,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简彤却不管这些,她可不是来了解两家恩怨的——
“谭公子,请问我哥哥怎么得罪了贵府,你要将他推下山,至其腿伤。”简彤怒视着谭霖,脸上蒙着一层寒霜。
“你是谁?你哥哥又是谁?”谭霖满不在乎的朝简彤瞟一眼,冷声问。
“我是谁不重要,我哥哥名李时桐!”
“哦,是那个寒酸的走乡郎中,”谭霖厚唇向耳际咧去,一脸的不屑和轻视,“是他拖欠税款,偷采药材,被我说几句竟还嘴硬与我理论,一怒之下……”
“你就把他推下山了,”简彤愤怒的柳眉倒竖,水眸圆睁,“谭公子,是谁给你这‘生杀大权’可以左右一个人生命的。”
“我只是按章程办事。”
“章程上有说你能随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