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艳阳高照,简彤与公孙诀总算到达云州城乡下老家,才走到离离栅栏门不远的地方,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低头专心致志的看书,旁边还放着一把拐杖,是李时桐!简彤压抑着兴奋,小跑至栅栏门前手扶着栏杆——
“哥——”她挥舞着小手,大声叫着,“哥——”
埋头盯着书本的李时桐听到声音,身子轻颤了一下,后缓缓抬头:
“彤彤!”李时桐眼前一亮,失声叫道。读零零小说
他颤巍巍的站起身,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朝栅栏门这个方向走来。
“哥,你慢点,”简彤急急的伸出双手,小身板也尽力向前倾,“别急,担心摔着了。”
看到李时桐走路一撇一拐样子,简彤心疼极了,她恨不能代哥哥去承受所有的痛楚。
李时桐开了栅栏门,简彤跨进去,不知多少个日夜累积的思念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迫切得到释放似的,她没多犹豫一上前就投入李时桐的怀中,完全忘了还站在门外的公孙诀。
“哥,你脚什么时候摔伤的,”简彤抬起眼睛凝视着李时桐朴实的瘦脸,“好些了吗?现在还疼不疼?”
李时桐愣了愣,右手不听使唤的一松,拐杖掉落于地,他低头对上她清新靓丽的容颜——记不清多少个夜晚,在他的梦境里总会闯入一个古灵精怪的娇小身影,睁着一双大大的水眸,缠着他问这问那……
情不自禁的,李时桐一只手轻搭上简彤的腰际一侧,两人默默相望。
“二十天前,”李时桐俯视着眼下清丽的五官轻声道,“再休息个十来半月应该不碍事了。”
“哥,我扶你进去,”简彤脸颊边梨涡微现柔声说。
说着弯下腰拾起拐杖递给李时桐,他温文儒雅的笑着接过……
公孙诀呆呆的望着眼前那一高一矮走向茅屋的背影,心里堵得慌,他感觉自己就像给简彤给弃了一样难受——当她看到李时桐,一颗心就被占的满满的,丝毫没有他公孙诀的存在,这让他很受伤,胸闷气短使得他俊脸蒙上一层青绿。
“哎,我说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进来呀。”简彤站在茅屋门口朝着还在栅栏外的公孙诀挥手,小嘴嘟嘟囔囔着奚落,“你一个身体健全的大男人,难不成还要我扶你啊,真是……”
公孙诀这才又好气又好笑的跨进了栅栏门。
走进简陋的里屋,公孙诀四处看了又看,难以置信这是简彤之前住过的地方,无外乎她一介女子,却要出门寻求生计了。
“哥,我刚忘了跟你介绍,”简彤先让李时桐坐下,然后指着公孙诀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公孙诀,这次多亏了他把我从外地一路护送回家。”
“哦,在下李时桐”李时桐尝试着要站起来,让简彤给按回座位,“……腿脚不便只能坐着,还望这位公子见谅,另外,谢谢你对小彤的照顾。”
“无妨,李公子坐着就好,在下能体恤。”公孙诀淡淡的说着客套话,而后话锋一转狡狯的问,“对了,我时常听简姑娘提起她的嫂子,人呢?”
她瞪他一眼:她哪有什么“时常提到”嫂子了?
“玉儿还在田里干活,”李时桐说到这儿,清瘦的脸庞满是内疚之色,摇头叹气道,“自从我摔伤之后,她一个女人既要照顾我,操持家务,还得下田。”
“哥,你放心,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帮嫂子照顾哥哥,打理家务。”简彤很乖巧的把手搭在李时桐的胳膊上安慰说。
李时桐温和的笑笑:“不管怎样,小彤平安回来,哥哥嫂子也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你可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玉儿天天念叨……”
这话听得简彤自惭形秽:嫂子诚心待她,而她却一心只有李时桐,尽管她从未想过要介入李氏夫妇中间,充当小三的角色。
“先不说这些了,”简彤有意避开,关切的看着李时桐说,“哥,你怎么会摔伤的呢?”
“有一次采药被人推了几把,不慎失足跌下山。”李时桐眼睛看向屋外,若有所思的说。
“你说什么?推你!”简彤惊骇的瞪大水眸,呼吸都要停止了,“是谁这么大胆,无法无天。”
“小彤还记得谭霖谭公子吗?”李时桐一副宿命似的表情说,“就是他,硬说在下没交税款,偷采药,我与之理论,结果……”
“谭霖!”简彤近乎咬牙切齿的重复说出这个名字,“我怎会忘记?自打第一眼见他就不舒坦,蛮横粗俗之极,一点教养都没有。”
公孙诀暗下一寻思:谭霖!莫不是谭静茹的堂兄!他忽然忆起谭静茹一家与公孙家族一样世代皆属书香门第,但谭家的堂亲却个个生意人,狡诈多端,唯利是图;谭霖更是出了名的吝啬,凡事是爱斤斤计较,贪小便宜。对于这个人,行走江湖与驰骋生意场的公孙诀并不陌生,想当初,他就是厌弃谭家有这么一伙极品亲戚,才拒绝与之联姻,当然他不喜欢谭静茹也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