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也确实该回去了。
河南的地势很平,放眼望去,只有矮矮的天际和绿绿的地面,地面上偶尔会闪烁一片水茫茫,那是分布在这片平原上的荷塘水池。
夏天的荷塘才好看,现在只是初春,荷塘里什么也没有,这份熟悉的味道,却又带着陌生。
在下人的带领下,白洛林抓着谭月如的手,径直走向一间精致的木屋。
一路走来,谭月如被人拉着,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他们在打量谭月如的同时,也在打量白洛林。
小木屋的门是打开的,正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妇人。白发妇人看见白洛林时一怔,接着就看到一边的谭月如,眼睛尽是惊喜。
高程慧一把将谭月如抱在怀里,说道:“月如,你可回来了,师父还担心了很久,害怕你出了什么意外呢!”
谭月如怯怯的推开眼前满头白发的高程慧,对白洛林问道:“你说她就是我的师父?”
白洛林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高程慧。
高程慧一把拉过谭月如,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不记得师父了,月如,你怎么了?”
“我,失忆了,过去的一切都不记得了,您是我的师父,能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吗?”
谭月如热切的问着,她真的很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她的家人,自己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高程慧看到谭月如失忆这个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痛,便将这些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都讲了一遍。
初春里,经常是绵绵细雨,不下雪就不错了。
天色渐渐暗淡,高程慧静静的看着谭月如的神色,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究竟想起来没。
白洛林开门见山的说:“如果前辈能够多说一些关于武知鉴的事,也许她会好的更快。”
高程慧想了想,起身便走进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一阵后,终于拿着一块玉佩走出来。她将手中的玉佩交到谭月如的手中,说:“这是你临走的时候,落在地上的东西,这就是武知鉴给你的定情信物,你知道吗?”
谭月如怔怔的拿过那块玉佩,脑海里不停的回忆,曾经,仇恨,爱恨,生死,好像都是一片空白。
谭月如努力的甩着自己的脑袋,想要将那些沉睡的记忆唤醒。猛然,她的头脑里多了什么。那是漆黑的夜晚,她喝下了一杯酒,然后昏昏欲睡。当自己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冰冷的河水刺激醒的。她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想要挣扎,身体却一动不动。想要呼喊,才发现,喉咙好像火烧一样。最后,只能慢慢的沉下去,沉下去的时候,她看到烛光,烛光的照耀下,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是武知鉴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