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一把扯下盖在村妇身上的衣衫,揪着头发将其拽下床,推推搡搡拉到依然昏迷着的掌柜旁边,恶狠狠说道:“依着刚才你说的话,敢与酒店张掌柜当面对质吗?”
村妇看着全身皮肉被抽出道道血印的酒店掌柜,生怕自己遭受到戴宗同样的惩罚,吓得浑身颤栗,忍不住两股间淅淅沥沥,根本没听清楚问的是啥,噗通跪在戴宗面前,嘟嘟囔囔哀求小官爷手下留情。www.DU00.COm
戴宗厌烦的躲开散发着骚尿味的村妇跪拜,厉声复述了好几遍上述要求,村妇才回过神听明白,像啄米鸡一样忙不迭的磕头应承道:“官爷放心,您让奴家做啥,奴家就做啥,包您满意。”说完就探身想把头埋入戴宗两腿之间。
虽然话语充满另一种意味,也算诚恳的承诺,戴宗不忍心村妇再这样毫无廉耻的下作下去,后退一步躲开村妇的纠缠,让其自己走回床边。然后舀了一瓢凉水,泼到酒店张掌柜的脸上,随即左右左右开弓连续抽了几巴掌,将掌柜的激醒。
戴宗狞笑着用手抬起迷迷糊糊刚张开眼睛的张掌柜的下巴,说道:“看来作为杀人犯的同谋,你已经知道了自己面临的结果,所以才显得这么硬气。方想逃走了,只有拿你顶缸。”这句话没有任何依据,是戴宗看到掌柜的此时精神状态灵机一动,按着自己以前的猜想随意说出来的。
让戴宗没想到的是,这句随意的话却改变了自己被动的局面,对刚清醒过来还没完全恢复神智的张掌柜产生了巨大的威慑作用。
张掌柜的一边摇动着头颅努力使自己清醒,一边下意识的随口辩解道:“方想根本不可能杀人。”
这话刚说完,张掌柜就纳过闷,停止一切动作怔在原地,本来因为遭受刑罚而泛着紫红的脸膛逐渐褪色变得煞白,满是懊悔之意。
看到自己随意说出的话起了作用,戴宗紧接着说道:“哼,刚才还嘴硬说不认识什么劳什子的江湖客,转眼之间就开始为他辩白,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越是这样你死的越快。”
戴宗说完,随手又连着抽了张掌柜几个嘴巴。他因为案件忽然之间有了突破,内心不再紧张,终于有心思想别的事,暗暗纳闷,为何这两天自己性情大变,这么喜欢使用暴力。
张掌柜不愧是八面玲珑的酒店管事,虽因不小心说漏了嘴,惊惶愣怔片刻后,立即想出了补救的办法,解说道:“我是说,方才想到,这庄子里根本没人敢做杀人的勾当。”
占据了主动的戴宗用轻松的语气讽刺道:“和我玩文字游戏,你还嫩了点,方想不是人吗?”
“我不认识方想是谁。”张掌柜的脖子一梗,依然做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戴宗一指半躺在床边的村妇说道:“她把知道的都说了,你还想侥幸抵赖过去?”
张掌柜用蔑视的眼神瞄了村妇一眼,舔舔嘴唇说道:“这个千人骑的骚妇乱嚼舌头说出来的话你也信?”
村妇平时慑于张掌柜的淫威,对他百依百顺不敢稍有违逆。但此时他自己都被折腾的惨不忍睹,也就去了很大一部分畏惧心理,驳道:“方想是你和二老爷亲自从城里聘回来的,还成天腻在酒店吃酒,到今个怎么就不敢认了?”
张掌柜听了此话,对村妇咆哮道:“忘了平时怎么受的教训了吧,等着,这事完结非得好好整治你一番,不把你卖到窑子,我不姓张。”
戴宗制止住掌柜的恫吓,说道:“还有一件是要告诉你,前天早上方想在城里杀了人。作为同谋,你还有囫囵着走出这里的机会吗?死到临头,就别想着咬人了。”
张掌柜的见精心编织的谎话已被戳破,又对村妇声嘶力竭咆哮一阵后终于泄了硬气,改口风道:“不错,方想是我们庄子聘请的武师,但除了做护院教头外,并没指使他做犯歹之事,更没让他无故杀人。”
“这么说,南城阿大那二十两银子是你给的喽?”
“是又怎样,做成中人得到报酬也是天经地义。总不能让别人白做事吧,你做衙役不也一样从官府拿酬劳吗!”
“因为南城阿大就是那个被杀死的人。”戴宗说完看着张掌柜的反应。
张掌柜的听了此话,闭上眼睛躲避戴宗的盯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慌和震惊。
戴宗见张掌柜的心理防线已被攻破,趁热打铁,接着问道:“是你们指使方想杀死南城阿大的吧?现在方想已经逃了,只有你们替他顶缸。”
“我们根本没让方想去杀人,只是让他去城里告诫阿大不要得了银子还卖乖,到处瞎嚼舌头。该死的,方想他怎么能戳了如此大的窟窿,这不是要命吗!”张掌柜的如同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本就战栗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僵硬的身躯,顺着门框委顿在地上。
戴宗一点思考的时间也不给对方,接着问道:“方想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自从那天打发进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