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见酒店掌柜的虽遭受了自己的一番折磨,仍然油盐不进,知道这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Du00.coM对这样顽固的家伙,只有打破他的心理防线,才能让他说出实话。
戴宗想了想,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们兴师动众来李家庄做啥吗?”戴宗说完,紧紧盯着掌柜的,看看他有何反应。
酒店的掌柜几乎没有思索,张口就答:“不就是捉拿你们所说的那个劳什子的江湖客吗?本就没影的事。哪能找得到。”
掌柜的在回答这句问话的时候,不但没有经过思索,连情绪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如同早已设定好结果的传声筒一样。戴宗见此,就知道这个家伙在自己到来之前就已做好接受官府问询的精神准备。
虽然这句话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戴宗还是从中咂摸出有用的东西:此时江湖客没在李家庄,否则掌柜的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也不会这样淡定从容。
见此,戴宗不由的感慨,在审问之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自己还是太嫩,不但缺少问案的经验,就连开始修炼的仙家神功在这里也没起多大作用。否则,通过观察掌柜的情绪变化,就能读出他内心在想什么。
想要找到他心理的薄弱环节,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的。看来只有暂时放过,从侑酒村妇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再反过头来对付酒店掌柜的。
戴宗计议已毕,不再啰嗦,一拳重重击在掌柜头部,将他击昏。然后将早已吓晕的侑酒村妇拖下床放在一张凳子上,,掏出堵在她嘴里的脏布条,随手抽了两个嘴巴,将其打醒。
侑酒村妇没少和男人打交道,却头一次遇到这般凶煞的狠人。虽被打醒,却浑身筛糠,根本在凳子上坐不稳。戴宗总不能亲手扶着这个寸缕不着的女人问话,无奈之下,只好揪着头发把她扔回床上。
侑酒村妇以为戴宗把她扔回床上,是要行男女之事,自作聪明的挣扎着仰面躺下,摆成一个人字,哀求道:“小官爷将捆绑妾身的绳子解开才做的舒坦。”
虽然村妇的这个形态非常具有诱惑力,但戴宗此时把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如何获取口供上,根本没心思往那方面上想。又狠狠的抽了几记耳光,打得她不敢再张口说话,才住了手,顺手将一件衣服抛在村妇身上,盖住躶体。
看到村妇已经老实,戴宗又放出狠话威胁一番之后,问道:“你认识庄子新招聘的那个护院武师吗?”
掌柜的曾经嘱咐过村妇不得泄露江湖客的一点消息,可此时连掌柜的自身都难保,村妇早将这一嘱咐放到二门子后了,后只盼着戴宗早点放过自己,恨不得早点问完了事,忙不迭的答道:“认识,认识。不但认识,他这些时日饮食起居都是奴家伺候的。”
这话出乎戴宗的预料,心里不禁暗暗高兴,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他叫什么,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的,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
“他叫方想,自己说是歙州府的,不过奴家听他口音,该是浙东路人士。据他自己说,原来是个商人,做生意赔光老本才改行做武师。”
村妇说到这里歇了口气,偷眼看到戴宗阴沉的面色有所缓和,喋喋道:“问的太多,一时想不起是啥。绳子系的太紧,小官爷能不能替奴家松开一些。”村妇说完,故意挺起高耸的胸脯,来回扭动身躯。
戴宗劈手又抽了村妇两记耳光,重复说一遍刚才没有回答完的问题。
村妇见身体诱惑没起作用,泄气的躺在床上不敢再有稍动,回答道:“千杀刀的方想是两旬之前由掌柜的和代庄主陪着一同到的庄子,来的第一天就折腾了奴家一晚上,所以记得清清楚楚。”
好似记起了那天的荤事,村妇叙述的同时不自觉的夹紧张开的两腿,接着说道:“他来了恁事没做,介天和代庄主掌柜等人吃酒玩耍,中间出庄几次。凶得很,掌柜的不让多问,奴家自然不敢多嘴。”
“知道现在他在哪吗?”
“奴家不知,嗯…四天前,对,就是四天前庄主打发人从城里来到了庄子。来人和代庄主、掌柜的几人不知合计了什么,方想就和庄主差来的人一同回了江州城。那以后再也没看到他。”
戴宗掐指一算,四天前正是白占山总都头领着一帮子衙役去李茂才家重新勘验盗案现场的那天。灵机一动,接着问道:“你们庄主和代庄主、掌柜的三人是什么关系,相处如何是否和睦?”
“代庄主叫李茂富,是庄主李茂才的胞弟,掌柜的是他们的亲娘舅。代庄主是李茂才一手带大的,李庄主别看悭吝,却甚孝老娘,对亲娘舅那边很是照顾。所以将庄子托付给他俩。”
这个回答很出乎戴宗预料,不禁感叹,“可气之人总有可取之处。”这又令他迷惑不解,“既然关系非常融洽,李茂才家的盗案不应该出自方想之手,起码不是出于李茂富的授意。难道判断出了错误,南山阿大之死另有蹊跷,两案之间没有关联?若方想真是商人出身,身手不好的话,这两桩案子还真做不出来。”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