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瓶自然是扔不得的,如镜如花到门口看到姚太医回去了,这才欢欢喜喜的捧起那些药瓶往内室去了,一面道:“主子,这些是新制成的药,刚才我们按主子吩咐,两句话就把那姚太医唬回去了,这不,药方他也乖乖主动送上来了。读零零小说”
秦谖才从床上下来,看到那些瓷瓶挨个打开嗅了嗅,心里十分满意。服药这么多天,秦谖只觉得自己身子都轻盈了许多,肤色也匀称不少,尤其腮不点而红,唇色艳若桃花,这几天,秦谖倒是未曾知觉,如镜如花二人却每日都要惊奇半天,秦谖想了想,姚太医终究不够可靠,这方子传出去人人效仿,那么自己的改变也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价值了,于是才让如镜如花演了方才的一出戏,想让姚太医失去对这药方的兴趣。
“你们将这些瓶子收好,通通都装在一个瓷盆里封好,晚上埋入殿前的梨花树下,一定小心莫要被人发现了。”检查完了,秦谖吩咐向如镜如花吩咐道。
如镜如花看主子这般变化,这几日欢喜的总是合不拢嘴,捧着这些瓷瓶就下去了,秦谖拿起那个药方,去了书架那儿夹在一本书里,到今天为止,这冷香丸还有这几日一直吃着的阿胶果真有着奇效,只有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发觉,秦谖内心自然是想着最先让皇上知道的,只是如今中安宫连小厨房都没有,自己想找借口去看皇上都找不到,只得一天天在云台殿待着了。
想到这里,秦谖心里也很是苦闷。
一会,却听到小陶子进来禀报说琦悦殿的宫女葛衣又来请自己过去与容嫔闲谈,秦谖本来又想拒绝,却想起自己服药这么多日,这效果究竟是不是像如镜如花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惊奇,秦谖心里忽然生了个主意。
“既然容嫔娘娘相邀。我就去坐一坐吧,这几日病才好,也闷的紧。”秦谖施施然的出来,笑盈盈的说道。
葛衣听到秦谖出来的声音倒是有些好奇。抬头看了秦谖一眼,迅速转身带路了,一张脸依旧没有表情。
可脚步却不如往常那么坚定了,她总觉得这个宜贵人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说不出来,粗粗看一眼只觉得容光焕发了,整个人气质也提升了不少。
罢了,这些都不是自己要管的事。
葛衣带着秦谖进了琦悦殿,看见容嫔一人在桌前下棋,见了秦谖过来。笑着起身:“妹妹可是来了,身体大好了?”
秦谖行了礼道:“劳烦姐姐挂心,今日太医来看过了,已经好了不少。”
容嫔又重新坐下,看着桌前自己左右手互下的棋局道:“妹妹既然好了。便来陪姐姐下下棋,姐姐可是听说妹妹棋艺了得,让姐姐也见识见识。”
秦谖心微微一跳,“妹妹这棋艺哪里能上得了台面,姐姐说笑了。”
“若是上不了台面,妹妹又如何能靠下棋将皇上留了一夜?妹妹才是说笑。”
果然知道的颇清楚。秦谖也不再隐瞒,笑着坐在了容嫔对首。“说下的不好姐姐还不信,那妹妹就来和姐姐下一下,姐姐可千万要让着我。”
容嫔便将方才的棋局毁了,重新分子,二人猜过子后,由容嫔执黑。先下了起来。
容嫔从小也深谙棋道,下起棋来得心应手,一面下着,一面静静的观察着秦谖,这秦谖比起前日来。似乎变化了不少,这一颦一笑,竟多了几分娇柔,而凝神思索的时候,又有了清奇之感,容嫔心里暗暗称奇,这秦谖卧病在床,以为今日一见无比憔悴,却不想完全和自己所想的不同,想着,手下动作也很勤快,将吃的子收了,一面假装无意的问道:“妹妹这用的是什么香,本宫倒是从未闻到过宫里还有这香。”
“香还是用的往常的百合香,不过这几日没出去,也好久没用了,姐姐闻到的兴许是我每日沐浴的丁香花露吧。”秦谖说的也是实话,想起最初几日如镜如花也说起过自己身上有奇香,自己却丝毫没有闻到过,过了几日如镜如花也渐渐不提了,想来香味已经淡了,却不想被容嫔察觉了。
容嫔与秦谖隔得近,见秦谖头也不抬,还是看着棋局,回答着自己的话时候嘴唇一张一合,有幽香从秦谖嘴里逸出,好闻极了,容嫔忍不住又与秦谖凑近了不少。
秦谖倒是全力估计眼前棋局,未曾察觉容嫔动作,自己闷在云台殿的时候将那本棋谱前后看了数遍,对围棋也有了新的领会,学会了不少阵法,今日倒能大展身手,试试这些日子进步了多少。
一来一回,容嫔渐渐陷入了僵局,一时也不再顾及其他,专心下起棋来,容嫔认真起来,开始慢慢攻破秦谖才布置好的防守,一时二人你来我往,渐渐入了状态。
秦谖越下脑海里忽然想起棋谱中一个阵法于眼前十分契合,正是容嫔的手法,斗志也愈加高昂,慢慢寻思着棋谱上的破解之法,不一会,容嫔已经慢慢落了下风。
容嫔心里着急,在棋艺上自己可是一向自负,因此开头下的十分随意,想轻松胜了秦谖,挫挫秦谖锐气,让她不要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