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虽然略有心虚,但她看了一眼门外那十几个随行的保镖,外加被兰在一旁的保安,她顿时又来了底气。
这里虽然不是中海,比不上她的大本营,可波尼·克尔斯要是不想自己的那些丑事抖落出去,肯定也不敢随便报警,派人来抓她。
再说,谁敢随便抓她,就不怕捅出大篓子来么!
想到这里,李太太眉毛一挑,双眼一瞪,恶狠狠地开口骂道:“一定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居然敢跟老娘抢男人!你也不问问,要是没有我,他能有今天吗?这么骚,信不信我找上百八十个男人一起上,弄烂你的臭x!”
冉习习被气得全身哆嗦,然而,她顾不上其他,急忙用双手按住战睿珏的耳朵,唯恐那些污言秽语被孩子听到,荼毒幼小的心灵。
“疯女人,你闹够了没有?”
眼看着闻讯赶来的保安被拦住,无法上前,波尼·克尔斯又气又怒,他两步上前,一把推开李太太,让她离冉习习母子远一些。
碍于她的身份,他的确也不敢当众做得太过分,但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欺负,波尼·克尔斯更加做不到。
“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这个小白脸,想翻天是不是?你说走就走,经过我的允许了吗?别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假装不认识我了!”
李太太面带嘲讽,故意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他,好像要把他身上的衣服都扒光一样。
刹那间,屈辱感浮上心头,波尼·克尔斯刚要开口,只见冉习习已经站起身来,将怀中的战睿珏交给阿曼达,然后走到李太太的面前。
“你误会了,你要给我和我的孩子道歉。”
她平静地说道,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误会?道歉?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给你道歉?”
李太太犹如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发了疯一样地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还伸出一只手,指着冉习习,好像在笑话她在痴人说梦。
冉习习也不生气,站在原地,等她终于止住了笑声,这才开口问道:“我并没有抢你的男人,我的儿子也不是杂种。像你这种所谓的上流名媛,一开口就是污言秽语,你不觉得丢人吗?”
殊不知,她这种不卑不亢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这位官太太。
“这个烂货,还敢骂我!”
李太太右手一扬,朝着冉习习的脸颊就甩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波尼·克尔斯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地挡在了后者的身前,手臂向上,拦了下来。
“嘶!”
长而尖的指甲顺着他的手腕处一路滑下来,留下一道血痕,波尼·克尔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实在不敢想象这一下子要是划在了冉习习的脸上,又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他两退两步,低头看了一眼伤口,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李太太本有几分心疼,但一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护着那个贱女人,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就更加恼火起来。她一脸狰狞,大声咆哮道:“今天终于被我找到证据了吧?我说的呢,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告诉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波尼·克尔斯强忍着疼痛,不希望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二人之间的私情,连忙去拉她,试图将她带走。
她猛地一甩手,同时飞快地转过身,朝其中一个男人递了眼色,那男人立即叫上了几个同伴,冲进了冰淇淋店里,将躲在收银台后试图偷偷报警的店长给一把推到了角落里。
然后,他们一左一右地架起冉习习,将她向外拽。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前后一共不超过五秒钟的时间,以至于波尼·克尔斯和阿曼达还没有完全过来,他们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他手臂上被划伤这件事上。
“放、放开我!”
冉习习下意识地挣扎着,但她怎么会是两个保镖的对手,他们虽然也是亚洲人,但都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相比之下,抓着她往外走,就像是提着一只小鸡。
百般无奈之下,冉习习只好低下头来,张开嘴,冲着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
男人自然吃痛不已,手一松,她趁机向前跑了两步,但头皮却忽然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原来,留着长发的女人在关键时刻的确容易吃亏,被人一拽就不得不向后退,落于敌手。
见她险些跑了,两个男人明显恼怒不已,要是真的叫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自己的手上逃走,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放?一怒之下,其中那个被冉习习咬了手背的男人低喝一声,居然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朝着她的脖子用力一抹!
“小心!”
波尼·克尔斯大喊一声,想也不想地冲了过来,他人高腿长,移动的速度倒是很快,而且在气势上也具有先声夺人的味道。
拿匕首的男人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于是手上的准头儿顿时就失了,薄薄的刀刃贴着冉习习的下巴,向上一挑,她向后闪躲,但还是被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