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如长期被流放在关外的游牧民族一样,在进入关内的短暂一段时间后,特区内的金碧辉煌和富庶还是让置身于其中的我感到震撼。夜晚随处可见的流光溢彩,和暗流涌动的**如闯开河床堤坝的洪水肆虐着你无法安静的内心。处于血气方刚年龄的我,当然也无法按捺心中的骚乱而蠢蠢欲动。有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寐。半夜醒来,看着苍空明月,想着过往经历的人都已远去犹如这半窗清梦,思绪就在无法抗拒的脑海里忧伤的徘徊,好像是内心千疮百孔的旧疾复发。一张张脸蛋一件件事情在眼前浮现,冷冷的月光照射在房间的地板上,吹动窗帘的微风默默的诉说着那一场风花雪月的来来往往。听着朴树的《那些花儿》,忧伤沉郁的语调“她们都还好吗?她们在哪里啊,仿佛就这样,散落在天涯,”不觉悲从中来,无法诉说。
这些时候,我都会索然的打开电脑,点上香烟,在一些论坛里用自己忧伤的笔触敲打出一行行煽情的文字,不去关注有多少人跟贴,它仅仅是一种自言自语无处安放的牢骚。时间久了,却意外的拥有一些粉丝。而大家也只是在网上的泛泛之交,因为我已经过了做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的梦的年龄了。论坛里有一条私信,我记得她,之前就给过我留言,说是我的粉丝,拜读了文字后想做朋友云云。我当时只是以我人在宝安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今天她又留言了,索要QQ号码。寂寞无边的我鬼使神差的把号码回复了私信,便不再放在心上。
第二天下午在上班的时候,QQ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那个所谓的粉丝加了我。与其说我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战,不如说是我对网络的虚拟性的戒备和怀疑。我很谨慎的查看了该女的QQ资料,一个太阳的用户,基本上是良家妇女吧,可见QQ不是临时作案的工具。好友印象里,她的好友给了她很多评论,身材火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什么的。我不放心,还是忐忑不安的进了她的空间想一睹芳容。毛,一张照片都没有。我想美女美得如此低调的,真是难能可贵。
我很贱的问她,你的空间怎么这么空啊。
她说她本来就不喜欢在空间弄照片。
然后就没话找话聊了几句,在还没来得及知己知彼的情况下,粉丝又抛来一句,她不喜欢网络虚拟的朋友,有空要我出来大家见个面,做现实中的朋友。
之前她就这个话题说过一次,我以我在宝安太远搪塞。现在人家显得这么有诚意,我就不好再以空间距离的理由回绝了,说好啊。
她就在QQ上问我在干嘛?
我笑,大白天的,不在上班,还能干嘛?笑话
她说她刚来深圳不久,很多地方都不熟,然后一连串的娇滴滴楚楚可怜。
我一直很怜香惜玉的,全世界都知道。
我很设身处地说,没事,我刚开始来深圳的时候也很闷。然后再以身作则举个例子循循善诱,那时候啊,不堪回首啊,每天晚上吃了饭,就老出去闲逛,看那些中年妇女跳广场舞。现在好了不闷了,但是还很无聊。心想像我这般热心的男人,估计也是濒临绝种了,何况是对陌生人。
她说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
我还是很谨慎的回答,我最近下班比较晚,如果方便,倒是可以陪你出去走走。
她说你电话多少,我犹豫着权衡了一下,觉得报个电话,我也没什么损失,万一人家充值充错了还能充到我号码上是吧。所以我就报了。
她马上说,好的,我晚一点联系你。然后下线了。我开始纳闷和后悔了,感觉总有些不对劲。
接着正在忙的时候,电话就响了,一看不是座机打的,是陌生的手机号码。我敏感觉得来电人是这个粉丝,而且其中有猫腻:一、你得到我的号码后马上下线,是不是安排什么?二、你不是在上班么?难道你们公司没有固话,你们公司就这么穷?但我还是接听了电话。
对方传来很温柔的一声:是林东吗?
当然当然。我是我是。老子去到哪里,都是雁过留名,光明正大,人家楚留香最多也是留香。
她说她下班了。我一看时间才四点。你比公务员还公务员啊?
我说我没那么早,我最快六点半。
她说,好吧,你七点准时来中信广场。干脆利落得不容我推辞就挂了电话。
时间嗖的一声就六点半了,这段时间初来咋到,为了尽快上手,总是加班,今天算好,才比正常时间迟了一个钟就完成当天的工作。准备出门时,想起今天的粉丝,就随手抓起电话打了过去。
她说我有点事,你七点过来好不好。我说好。又觉得没事可做,一个下午的忙碌使我早已饥肠辘辘,时间还早,我干脆在楼下的快餐店简单吃了晚餐,打了个车来到中信广场。深秋的天气瞬息万变,就像传说中的深圳速度,早上来上班还是穿短袖的夏天,下班就变成穿外套的冬天!我一个人在很大很大的中信广场吹凉风,风却四面八方让我无处躲藏。掏出火机点烟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很妖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