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将热好的药汤送了过来。有口服的,也有浸泡身体的。
等他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侍卫有些迟疑地请示,“王爷,是属下为您沐浴?还是……”
说着用眼睛瞟了叶知秋一下,其意不言自明。
不等叶知秋表态,凤康就尴尬地咳了一声,“去把洗墨叫过来吧。”
之前小酌一杯,他心里的火还没完全散去。再让她亲手为他沐浴,那就太刺激了,他怕自己隐忍不住,把她这坛佳酿喝光。况且她千里迢迢地赶来,他也舍不得使唤她。
侍卫眼观鼻鼻观口地应了声“是”,便端了空药碗迅速地退出门去。
叶知秋在一旁忍俊不禁,“其实我帮你洗澡也没什么,我不看就是了。”
“你给我闭嘴。”凤康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嗓子,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这个混账女人还要拿话来撩拨他。
说起来,自从认识了她,他的意志就越来越薄弱了。过去有人将不着寸缕的美人送到他面前,也提不起他丝毫的欲~望。如今只是看着她,就时常会生出将她吃干抹净的冲动。
他甚至开怀疑,他那时夜夜春~梦,不完全是因为中了无影香的缘故。
洗墨睡眼惺忪地进了大帐,见叶知秋满脸笑意地坐在塌边,自家主子则头枕着双臂,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他头脑还不怎么清醒,便犯傻地问了一句,“主子,叶姑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该问的别问。”凤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身下塌。
洗墨不敢多言,应了声“是”,赶忙奔过来,将他扶到屏风后面,替他宽去衣衫,伺候他沐浴。
泡完药汤,用清水冲洗干净,穿戴完毕转出来的时候,就见叶知秋已经倒在榻上睡着了。脸孔半埋在枕头里,睡容很是安详恬静。
凤康心头升起一片柔软的暖意,替她脱去鞋子,拉过被子盖好,细细地掖了被角。
洗墨瞄了他的脸色一眼,小声地问道:“主子,要不我去叫人再给你支个榻?”
“天亮再说。”凤康朝他挥了挥手,“你去休息吧。”
洗墨依言退出门来,心里还在嘀咕,“那么小的塌,两个人怎么睡啊?难道要叠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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