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线,父皇下的旨,个中详细我不便与你一一说明。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你有所防备。”
“防备?”叶知秋眸色微沉,“鸣儿他娘吗?”
凤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接续前话说道:“成亲之后,华锦郡主与五皇兄恩爱有加,很快就有了鸣儿。鸣儿满一岁之后,五皇兄突然暴病而亡。临终之前,将鸣儿托付给了我。
华锦郡主闭门不出,为他守孝三年。这三年风平浪静,我也一直以长嫂待之,对秦王府诸多关照。可去年孝满之后,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我的人牵涉进一桩大案,我来到清阳府暂避风头。而后鸣儿中毒,华锦郡主前来探视,在王府之中搞出许多小动作,回去之后立刻传出身怀有孕的消息。
我匆匆赶回京城,十一已经将事情担了下来。华锦郡主以平妻的身份嫁入定亲王府,与另外一位定王妃相处和睦。
我去清阳府不久之后,在和儿百日宴上。另一位定王妃被疑投毒。十一闹着休妻,冒犯了父皇,被赶出京城,来到旬阳府封地……”
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说实话,我并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个阴谋,或者是阴谋的一部分。我现在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得不将你我的三年之约告诉十一,日后我与十一的来往也会比较频繁。而且华锦郡主在此之前就知道你,对我们的感情也有所了解。
皇家的女人,大多心机深沉,做事往往出人意表。我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瀚之断定她所图与我有关。与我有关,就很有可能与你有关。
我尽我所能护你周全,不让你卷入其中,可也难保没有疏漏之处。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加留心。不要被别人的外表所迷惑。不管听到什么样的闲言碎语,都不要轻易相信。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一件事不明白。”叶知秋看着他问,“沈公子断定华锦郡主图谋的事情跟你有关,是什么意思?”
凤康感觉她黑湛湛的眸光有些锐利逼人,略一迟疑,还是把实情说了,“在五皇兄之前。父皇有意将华锦郡主许配给我。因为出了些事情,所以……”
“所以,你是想说华锦郡主对你余情未了?”叶知秋将他没能说出来的话一口道了出来。
“并非如此。”凤康急忙解释,“那只是瀚之开玩笑的推测罢了,我并不认为华锦郡主对我有情。她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利用我……”
“你呢?”叶知秋凑近了一些。笑眯眯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对她还有余情吗?”
凤康对她的问题嗤之以鼻,“她以前是我的王嫂,现在是我的弟妹,我怎么会对她有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那她还没有变成你嫂子之前呢?”叶知秋继续追问。“如果你们之间没有情意,皇上怎么会动了给你们赐婚的念头呢?”
凤康皱了一下眉头,神情和语气都变得郑重起来,“叶知秋,你听好,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华锦郡主于我来说虽然有些特别,可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当初父皇要给我们赐婚,我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在此之前,我曾经大病一场,她为我日夜诵经祈福,这件事情人尽皆知。我若不娶她,就会坏了她名节,
而且我认为迟早要成婚,跟谁都一样,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品性良善的女子,也免得将来为后宅的事情费心。如果当时我知道她的城府如此之深,我是断然不会默许的,也绝不会让五皇兄与她结为连理。”
叶知秋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笑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一本正经地说那么多干什么?”
凤康愣了一下,随即恼火起来,“你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哪里像是开玩笑了?反正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随便你怎么想。哼,女人果然都一样,各个小心眼。”
叶知秋不乐意了,“喂喂,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主动讲出来的,我还没说你什么呢,你就说我小心眼,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凤康见她板了脸,赶忙揽住她好言哄劝,“抱歉,我只是不想你误会罢了。”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叶知秋嗔了他一眼,“那会儿我们还不认识呢,你和谁好过都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听着还是很受用的。”
“什么话?”
“就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情’啊。”
自己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被她特地点出来,凤康感觉有些难为情,老脸发烫地找补,“我并非迟钝不开窍,只是不愿理会那些庸脂俗粉罢了。”
叶知秋感觉这句话也很受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多谢夸奖。”
“我什么时候夸奖你了?”凤康冷哼一声,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说了半天话,饭菜便有些凉了。叶知秋晚上用过饭,本就不怎么饿。凤康刚从昏迷之中醒过来,也没多大胃口,加之有情饮水饱,这顿饭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侍卫撤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