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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应该恨你吗。子期兄。”荷衣目光柔和地望向石桌对面的于子期。轻问道。
关于荷衣的过去。他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他曾希望她和钦涯终成眷属。却不得不相信现实。有些天命。真不可违。“荷衣……”
荷衣轻轻笑道:“子期兄。别再内疚了。我真的沒有怪过你。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就是不让小妹我安生的活下去。我只想安生地活着。吃好。穿好。睡好。了此一生。别无它求。别再说那些傻话了。好吗。”
于子期含泪点头。泪水中将荷衣历尽沧桑的笑容融化。他想。她真的该休息了。
沒有钦涯的日子。一切安好。所有人并沒有发现荷衣有什么异常。
自从长得很像兰香的青衣女子被他们抓了以后。他们一直把她带在身边。也不知阮娇娘给她服了什么药。她不再闹了。只是对荷衣仍旧陌生。
荷衣相信。天底下沒有长得如此相象的人。所以笃定她就是兰香。
他们所当的东西不多。不能当完以后就断了生计。所以。荷衣拿着当初折枝送她的珠宝一并当给当铺以后。拿着银两在蜀都城开起了茶桩。起名茶吧。很引人注意的名字。以经营茶叶。茶具和传播茶道文化为主的生意。
荷衣动用了前世的商业头脑。将茶吧的以连锁的经营模式开展。用一年的时间在蜀都城已经开了第三间茶桩。统一了整个茶桩布局摆设。从店门外的招牌颜色。到字体。到对联。总之风格统一。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连锁店來着。古域国的人们。第一时间更新第一次接触这个新名词。“连锁”
偌大的茶桩挂着一副文人墨客。官家。商家。有钱的老爷们偕一睹叫好的对联――
洗尽古今人不倦
将至醉后岂堪夸
这茶吧的生意。那个好。堪称风风火火。在外人眼里。只看见了荷衣这个女老板的雷厉风行。却沒有人知晓其生存下來。需要多大的勇气。
钦涯走的时候。她曾想过追随他而去。然而。那种心明明已经死了。却依旧放不下思念的感觉。像一张遮住她整个天空的黑布。抹不净。摘不掉。但是。依旧要活着。她欠身边的人太多。太多。阮娇娘。纯儿。兰香。子期兄。他们不是店里的伙计。而是她的亲人。所有赚來的钱任由他们支配。
今儿是钦涯的忌日。一大早的阮娇娘就吩咐下去准备纸钱香蜡。张罗着上山看他。
纯儿转达说:“小羊姐。姐姐说不必备香蜡纸钱。她说只是去看看钦涯。并不上香。”
阮娇娘眉头轻轻皱着。锁着眉心。道:“那怎么行。不烧纸钱。不上香。钦涯怎么能收到钱财。买通鬼差。以在阴间安生的过日子。”
荷衣踏着碎步从闺房里走出來。目光轻柔地看向阮娇娘。轻声道:“娇娘。这些香蜡纸钱就别带上路了。提着水果酒肉就好。”
阮娇娘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荷衣看着远方。淡淡地说道:“娇娘相信因果关系吗。种下恶因必得恶果。这些钱烧给钦涯。他也未必能收到。如果他现在正在地府。那么一定是在无间地狱。沒有使用这些冥钱的权利。”这是如果。还有一层意思。荷衣不愿说出來。她烧了纸钱给他。不就承认他确实已经离她而去了吗。第一时间更新虽然。他是她亲手埋的。
初春。和煦的阳光照下來。给大地披了一件新衣裳。亮晃晃的。一切都太过于新。小草。春树。路边的野花。脚下的泥土。都翻了新。连他们的生活也是新的。阮娇娘不得不佩服荷衣的经商头脑。自从他们开了茶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不再担惊受怕。蜀都城内的人们一听是茶吧的人。都敬仰三分。礼让七分。官府见了。也礼貌地招呼。当初买通官府时。阮娇娘才知道。荷衣这样不沾世俗的女子也会通这些情。她笑。是呵。活在这个世上。不得不被逼成这样。连荷衣这样透明的可人儿也心知肚明。
轻风吹过。荷衣的细发被它掳起。显得有些零乱。她挽着纯儿。步行上山。娇娘。子期一前一后地走着。许是他们是江湖中人。外出行走都留了心眼。倍加小心。
阳光明明很暖。却让荷衣觉得冬天还沒有走完。隐藏在这刺眼的阳光中。冰冻了她的心。她就像一株走过了冬天却依旧生机勃勃的小草。叶儿嫩绿。然而谁也看不见她的茎杆已经空了心。再也无法成长。面对这刺眼的阳光对她來说。那是独独的疼。
钦涯说。要带她去眉山隐居。从此再不过问尘事。所以。她把他葬那儿了。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清云淡的地方。
山路颠簸。马车行驶到山脚下就停了。他们步行上山。一路上沒有人说话。只顾赶路。一切如昨。正如同她和钦涯还有山间初來眉山的时候一样。只是。初來的时候是秋天。如今是生机勃勃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