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任何东西,只得干呕阵阵。
“荷衣姑娘,都是我害了你。”纯儿哭泣地说道,无比的愧疚。
荷衣轻轻摆手,道不出支语片言。
突然,纯儿身感不适应,全身发冷。是那依玛掐进纯儿的肉中,留下的速效毒药正在发作了。她冒着冷汗,全身哆嗦,有虫子在她体内一寸一寸地咬她:“救我……”她拼命地抓捞,生命慢慢地被体内的虫子抽走。荷衣伸手,纯儿用力地握住她。
“依玛临走时给的解药呢?”荷衣无力地张着唇,四处张望,模糊中看不到任何物体。她摸索着地面,一个小瓶子被碰响:“快服下解药。”荷衣抽出手,揭开瓶子,里面只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
纯儿的手发抖,抖擞地接过药丸服下。似乎药效缓慢,久久不能让抖擞地纯儿安静下来:“救我,救我……”她抓着自己的皮肉,痒痒的,痛痛的。那种被虫子咬伤的痛痒感觉明明在肌肤表面,却怎么抓也抓不到。
门无声而开,巧儿掌着灯走进来,昏暗的光亮传遍整间屋子。依玛迈着碎步从巧儿身后走进,巧儿恭敬地让开道。
“让你喝的狐狸血怎么吐出来了?”依玛责问道,一手捂住鼻子。发臭的气味飘来,她厌恶地瞪着人。
“巧儿,把血端来。”依玛命令道。
于子期走进来:“你要做什么?”他大声问道。
荷衣眼花,努力睁眼看清进门的人:“子期兄?”
于子期走近荷衣,那几步路走了一世的漫长。十余日未见面,荷衣又消瘦了,憔悴的容颜花容失色:“荷衣……”他哽咽,一口气堵在喉咙不能通畅。他伸手抚开她脸上的碎发,丝毫没有被荷衣身上的血腥味影响。依玛、巧儿则是退得远远的避开那股难闻的、发臭的血腥味。
“子期兄?真的……”是你吗?话还没说完,荷衣又一阵呕吐,吐出来的只是胃里的酸水。借着暗淡的光火,于子期小心地看到荷衣的肤色苍白,嘴唇干渴,正是那大牢里终日不见阳光的囚犯。他轻轻抬起手臂,用衣袖替荷衣擦去嘴角的污秽,毫不嫌弃。荷衣不好意思地向后挪动,被他一把拉住:“荷衣,你受苦了。”
依玛在一旁看得心烦,命令巧儿:“把血端过去给那个贱人喝下去。”
于子期转过头怒吼:“你想怎么样?”
依玛笑道:“我说过,允许你见她,不允许你阻止我做任何事。否则我立刻扔你出去。”
于子期哼声:“别骂她贱人,真正贱的人是你。”
依玛轻笑:“你不贱?你用自己的身体……”
于子期大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依玛笑道:“还怕我说出来?我只想她把这碗狐狸血喝下去。她已经五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只有这个给她吃。你还是劝她把血喝下去,否则撑不了多久就会饿死。”
于子期哼声,道:“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喝血?”
依玛不悦地道:“我说过,别问我这么多为什么。要么让她喝下去,要么你给我滚。”
一旁的纯儿身体感到舒适后,轻声解释道:“荷衣姑娘要在月圆夜遭受宫主施法,结怨。喝狐狸血是为了给她净血。但是荷衣姑娘喝不下去,一喝就吐。”
依玛再次命令道:“把血端过去。”她对于子期警告道:“让她喝下去,否则你们三个都得死。”
于子期接过狐狸血,心疼地看向荷衣:“喝了它,日后再作打算,乖。”他自知,如果荷衣再不吃东西,会活活饿死。而狐狸血虽然腥味沉重,却是极好的补身之品。他轻轻点了荷衣的穴道后,她什么气味也闻不到了。
2008-12-14 2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