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阿错也离柳含霜三四丈远,静心修炼。
越来越冷了,清冷的月光照着山崖上面的天空。
这外面的火堆一面热,真想进山洞里面暖和一会啊。
既然你不进去,我进去总可以吧?阿错翻来覆去地想,他鼓起勇气,刚想说话,却听柳含霜吩咐道:“你在外面好好守着,将功折罪,有动静喊我!”冷面美人难得说这么多话,“傻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敢进山洞一步,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阿错嘴里答应着,心里有点嘀咕,看来你也知道冷啊。得,你是个女人,就让你了。不过,不是女人我也得让你,谁让你厉害呢!
柳含霜撩开长藤进了山洞,咔咔、咔,火石的声音,看来无人照料炉火早灭了。
寒风回旋的山谷之中,阿错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活动了一下腿脚,遥望一眼天边的孤月,拔出宝剑慢慢舞动起来,既壮胆又取暖。
长藤的缝隙里时不时透出一丝光亮来,柳姑娘看来还没睡,要是阿错,或许早就在舒适的大床上进入梦乡了。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突然山洞里传出呻吟声,很奇怪的声音,压抑着、挣扎的感觉,似乎很舒服又很痛苦,断断续续的,让阿错听得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莫非柳姑娘出意外了?生病了?阿错也不敢冒冒失失闯进去,万一柳姑娘发怒给自己一剑怎么办?
那声音越发大了,越来越近,像猫抓一样让人心慌。阿错把心一横就想闯进去,柳含霜已先一步闯了出来,跌跌撞撞,刚到外面就瘫倒在地,黑暗中看不清面部,一双眼睛却极其明亮,边呻吟还断断续续含混嘟囔着什么。
“柳姑娘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问了数声,柳含霜咿咿呀呀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把阿错急得团团转,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呵呵呵,任你奸似鬼,也逃不脱本公子的魔掌!”突然,踏花无痕花正开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阿错立忙拔出松风剑,护在柳含霜身前。
花正开也不着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柳姑娘,‘烈女酥’的滋味很美妙吧?呵呵,酒菜当然不敢吃,被子当然不能用,那是我这个淫贼享用过的。书还是可以看的,而且是你感兴趣的书,看书自然要点灯,可惜自诩聪明伶俐的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蜡烛一点,就成就了你我的销魂之夜。呵呵呵,真是天从人愿啊,好人有好报啊。啧啧啧,美人啊,你叫得太动听了,我的宝贝心肝看来有些急不可耐了。”
“花正开,你这个贼子原来下了毒,快把解药拿来。”阿错吼道。
“解药自然是有的,那就是你与我两个男人,只要我们任一位和柳姑娘阴阳交合,就一切大吉。不过,阿错啊,这解药自然不能让你做的,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不甘心,你也莫着急,花某会补偿你的,看见没有,这是绝世秘籍《山河圣典》,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今天就送于你,也算是个补偿。来来来,莫要耽搁,赶紧拿去,你练绝世神功笑傲江湖,我与柳姑娘颠倒鸳鸯红被翻浪,岂不是两全其美。”
绝世神功?阿错有点心动。看花正开殷切招手的模样,脑海里蓦然闪过那个蓝衣女人微笑招手的场景,心下凛然,明白这花正开不怀好意:“你把什么圣典扔过来,看看真假。”
花正开眼睛闪过奇异之色:“嘿,想不到你小子挺滑头的。算了,懒着跟你玩了,受死吧。”
看着花正开一步一步不紧不慢逼近,阿错手忙脚乱,长剑乱晃:“你你你,你别过来,你再往前走,我就跑了。”身子右转,作势要逃。
要是让这小子跑了掉过头来骚扰不能专心做美事也是个麻烦,还是一剑解决了干净。花正开暗自思忖着加快了脚步,一个纵身向扑向阿错,剑光一闪,向阿错的脖颈削去。阿错此时半个身子已经扭过去了,听得花正开放肆地攻向自己,心道靠近了就有机会,他觉得脖颈上寒气逼人,知道时机已到,说时迟那时快,做脚下左跨一步闪开,转身右手直刺,拔出后跃闪开,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之极。
此招正是阿错惯用的伤人方法,难在时机地准确把握,还要表演到位,不能早不能晚,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回击时对方招数恰好用老在劫难逃。
花正开胸前鲜血喷涌而出,须臾染红了雪白的长袍,他想用手捂住胸口,哪里止得住泉涌般的鲜血?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内力一般傻乎乎的小子竟然有如此精准的手法与老到的算计。
在这一瞬间,花正开懊悔莫及,一身功夫来不及运用,倘若使出他独门的轻功,哪会阴沟里翻了船?俗话说苍鹰搏兔也要使劲全力,花正开被阿错的外表迷惑,犯了轻敌的毛病,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骷髅身。
花正开不死心,又向前迈了一步,怎奈身上的力量飞快流失,很快就瘫软倒在雪地上,抽搐着,嘴里咕咕嘟嘟冒着血泡,他还含糊不行的自言自语:“没有死在牡丹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