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人啊?”
少女丰色道:“师弟你莫不是被打糊涂了?再给你说一遍可要记住,师傅是咱玉皇派的三长老郑山啊。师傅的脾气可是火爆得很,你要还像以前,少不了苦头吃。我平常也替师傅照看药园,其他师兄下山的下山,修炼的修炼,只好我倒霉了,师弟你要赶紧好起来,我以后抽出时间也要加紧修炼呢,多一个人我可是轻松多了。”
哦,原来自己成了郑山的弟子,这以后可得小心些。他的大弟子石磕巴可就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听说挨了不少胖揍。
两人随意闲聊着,阿错感到空气里弥漫着一层神秘的气息,是春风掠过三月绿油油麦田的青气?是八月桂花沁人心脾的香气?都不是,也似乎都是,心里好像笼罩着一层层什么东西,一点神秘,一点兴奋,一点不安,一点向往。说不清讲不明,似乎一个小小的种子慢慢在泥土里膨胀,沉重、烦躁,又有一丝丝不明的欢乐。
阿错疑惑,怎么突兀地就蹦出来这种感觉呢?它是如何产生的呢?是这个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唇的温柔少女带过来的吗?
女人都这么神秘吗?阿错没见过什么女人,故此不清楚。
丰色看阿错突然发呆,一双眼睛呆呆地盯着自己,又似乎没看自己,没来由的有点心慌:“阿错,师弟,你怎么了?”
阿错一下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没事,我没事。”说着说着突然感到某个地方很不舒服,很急的感觉,啊,要尿尿?对尿尿,怎么把这事都忘了,梦里也没有忘过这事啊,今天真的是怪了。
越想越急,恨不得立即来个痛快,一天多都没小解了!可仔细又一想发觉坏了,这可怎么办呢,自己不能动弹,浑身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脱去了,大概是顾忌粘连伤口。
他一狠心道:“师姐,你扭过脸去。咦,我的衣服呢?”
丰色刚扭过脸,听得阿错找衣服,问道:“你找衣服干什么?你的衣服已经破了,还没收拾好。”
阿错急了:“我要小解!没衣服怎么办?有了,我披着被子”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丰色红一下子红了:“你这臭小子,外边风大,你又有伤怎么动弹,其他人离得又远,这这……”一跺脚一扭头走了出去,少顷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个瓦盆,望阿错床边噗通一放,“师弟,你、你就在这里吧。”随即又扭头走出门外。
阿错嘿嘿不好意思笑着,突然又感到心里有点酸酸的。望着丰色离开的方向,一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料峭的山风呼啸,掩阻挡不住随着春日里而来的的那一丝温暖。
……
“阿~错,阿错,吃、吃、吃饭了!”
阿错不醒。
“吃、饭了!”
一声闷雷也似的声音阿错从梦里惊醒,他吓了一跳:“咋啦咋啦!”
“嘿嘿,是、是我,阿、阿错师弟,吃、吃饭了!”
阿错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天已大亮,窗前站了一个粗壮的汉子,六尺多高,说话结结巴巴,正是郑山的大弟子石磕巴,大名石克巴,原来是个流浪儿,被郑山拣上山来,这个名字还是郑山起的,石克巴为此埋怨不少,说师傅不会起名,让自己真的磕巴了,要是起个石顺溜多好?有一次郑山被石克巴磕磕巴巴的埋怨弄恼了,狠狠踹了他几脚,威胁他再说名字起得不好就轻者不让吃饭,重者逐出师门。
石克巴饭量大,以前饿怕了,两种处罚都意味着以后要饿肚子,石克巴一下软了,以后看见师傅服服帖帖的,像个傻媳妇,师傅一瞪眼,他就发抖。
阿错和不少内门弟子都认识,现在的很多内门弟子都在外门练过射箭,阿错身上的箭伤最深的几个地方就是石克巴留下的,他虽然剑法练得不好,可是内力强劲。刚开始的时候看见石克巴拉弓他就心跳,后来慢慢地就射不着他了,石克巴为此挨了不少板子,两人基本算扯平了。
阿错揉着眼睛:“哦,是磕巴师兄啊。丰色师姐呢?”。说着又扭头四处看了看
“找、找丰色师妹吧?嘿嘿,小、小子哎,人小鬼大啊!别、别找了,以后就、就是大师兄我、我伺候你了,丰、丰师妹烦、烦你了。”
说着他用一只手帮助阿错坐起身来,然后把一个木板往阿错面前一放:“吃、吃饭!”
木板上一碗小米粥,几个杂面窝窝,一碟青菜,里面竟然还有几片肉。这比阿错以前吃的简直好多了,山里的野味可不是那么好捉的,平常的饭菜也就是两个窝头、一碟咸菜,好的时候会有热汤喝。
阿错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可一天没吃饭的饥饿感觉压倒了一切,呼呼噜噜吃起来。
石克巴看阿错吃得香,虽然早上吃的不少,还是忍不住砸吧着嘴,希望阿错能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然后问自己吃了没有,自己顺嘴再吃几口。但可恶的阿错就是老牛喝水不抬头,不管不顾自己夹起一筷子青菜,然后又是一片肥肥的肉片,往嘴里填。
石克巴这个气啊。他咽了下口水,实在忍不住了:“阿错师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