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阿错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觉着浑身酸疼,刚想翻身,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闷哼一声,不敢再动,侧着头四处打量着。Du00.coM
这是哪里啊?
一盏煤油灯忽闪忽闪的燃着,屋顶木板整齐的排列着,可不是阿错记忆中的四处闪耀星光的破茅草。四周是大块的石头砌成的,密密实实;木制的窗棂上是厚厚的粗糙纸张,外面黑漆漆的;远处传来一阵阵,山风的呼啸声,偶尔有野兽的吼叫声,与鸟儿受惊展翅飞腾的声音。屋里却很是温暖,还荡漾着不知名的香味。
阿错抽动了一下鼻子,嗯,好闻。摸了摸粗糙但洁净的粗制被子,四处踅摸观察,一脸的疑惑。突然,一阵细细的呼吸声传过来,他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有鬼!
伸着声音看去,他的眼睛一下直了:狐狸精!
脖子挺酸了,他一下子趴在床上,不敢动弹,心里扑腾扑腾地直跳。
他死劲掐掐自己的大腿,痛!难道不是在梦里?
大着胆子抬起头,定睛看去,只见一个人少女趴在阿错的床边沉沉地睡着,细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有几缕散落在圆圆的脸庞上,脸庞稍显丰满,白里透红的皮肤,红润微厚的嘴唇微微张开,下巴搁在手臂上,睡得正深沉。
是狐狸精?还是精怪?要不是鬼?阿错瞪圆了眼睛,真害怕这少女突然惊醒,忽闪着幽光的眼睛,伸着猩红的长舌头,挥舞着乌黑尖利的长指甲,来取阿错的小命。
阿错在这山上生活了十几年,除了沈忆梅,几乎没见过年轻的女人,就是年老的也极少,就是一帮混小子整天折腾。
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三更半夜的一个年轻的少女睡在自己的身边,由不得阿错不胡思乱想。
似乎还没动静。
还没动静!
阿错按耐不住,忍住屁股上的剧痛,咬牙轻轻半撑起身体,一只手慢慢伸向少女的嘴边:哈,呼吸是热的,不是鬼,不是冰凉凉专挖人心吃的鬼就好多了。
阿错心神不定之下,颤动的手指不小心指甲挂上了姑娘的下颏,很少修剪的指甲或许刺痛了少女,她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大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忽然看见一个男人睁着眼目不转睛瞧她,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阿错本来就胡思乱想,少女突然睁眼,吓得他也啊的一声,下意识要坐起来起床逃走,不料屁股上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叫声更加惨厉,然后又重重摔倒在床上,心里想着这少女现在不知道变成什么清面獠牙、就像梦里总是梦见的鬼一样,吓也要吓死人了,赶紧把被子蒙住头,嘴里不住的胡言乱语哀求着:“妖怪奶奶,鬼奶奶,狐狸精奶奶,千万不要吃阿错的肉啊。阿错好放屁,三年不洗澡,臭得很。”
阿错平常看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黑、怕鬼。因为他爱做梦,而且每每在梦里总是有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出现,眼看着一步步逼来,他却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少女似乎已经清醒过来,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丰满的身材却生了个诱人的小蛮腰,鼓鼓的胸部,洋溢着青春时光的葱郁气息与勃勃生机。
丰色听得阿错夹七夹八的胡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柔声抚慰道:“阿错师弟莫怕,我是你师姐丰色,可不是鬼奶奶、狐狸精奶奶。”说着又笑起来。
少女柔美的笑声让阿错放松了不少:“你真的是我师姐,不是鬼?”一转念又觉不对,“不对啊,我身边都是一些贪吃好睡的傻小子师兄师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美如狐狸精的一个师姐。”
少女丰色拉长了声音笑道:“早就听说你这臭小子爱胡闹,挨了一顿板子也不改。你不知道吧,你已经入了内门,和我一样都是长老郑山师傅的弟子。”
听说板子两个字,阿错终于放下心来。想着,鬼呀、狐狸精啊、妖怪呀,恐怕不会费神操心什么板子的事情,直接吃了就是。
“什么,我成了内门弟子?”阿错心下惊喜,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只想仔细观察一下这个美貌师姐。对于阿错来说,一个年轻柔美女子的吸引力,在这时候超过了一切。
阿错费劲扭转身体,欠起身体把头斜倚在墙上,细细看了看少女,发现她果然也是一身的黑色夹袍,。
虽然阿错的眼光有些无礼,少女倒也不恼,她用手理理长发,笑吟吟地看着阿错。
阿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师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师弟不记得了?你被打了板子,已经昏睡了大半天了,师傅就把你抱到这里了,说你伤好以后就在这里修炼,帮他照顾药材,听说你箭术好,方便驱赶糟蹋药材的禽兽。这里就是师傅的药园。我叫丰色,是前些到山上的,没学过射箭,所以你不认识我。”
阿错心想,这次这板子挨得够狠,千锤百炼地铁屁股竟然没有抵挡住。他转了转头:“师傅是谁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