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经书。
心湖对门外道:“心树师弟,你这个以假乱真的办法当真有效,让这个叛徒不打自招。”
心树从外面走了进来,双掌合十,道:“这个主意并非老衲一人想出,还多亏李探花。”
“大师过谦了。”
一人声音从外传来,李寻欢扶着阿飞从外面,道:“此法实在是有些冒险,若非他心虚又岂会上当?”
林诗音站在我的旁边静静地瞧着李寻欢,心神仿佛已经醉了。
心鉴现在一步步地后退,退到门边,那里有两个和尚正手持僧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听心湖厉声喝道:“单鄂,本方丈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这种忘本之事,少林容不下叛徒,你还不束手就擒,还要作困兽之斗吗?”
心鉴汗落如雨,道:“弟子知错了。”他口中承认错了,可是手中仍不知悔改,猛地一挥手,门口两个小和尚已被他击倒,他人箭一般窜了出去,这时就见李寻欢的手突然一挥,随即一道雪白的刀光也尾随着跟了出去,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痛叫,大家出去一看,见心鉴扑面倒地,后颈上插着那把李寻欢的小飞刀。
“阿弥陀佛”心湖长吟佛号,微闭双眸,似乎在念经除障,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闭眼一起诵读。
李寻欢扶着阿飞在床前坐下,我拉着林诗音回到了屋子里,坐在他二人的对面,四人静静地相对无言,一时之间这间屋子显得异常的寂静,只能够听见四颗有力的心咚咚地跳声,忽然间百晓生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他手里面拎着一把斧子,另一只手里提着长衫,一进门瞪着血红的眼就大吼道:“李寻欢,我要杀了你!”
看见他这个样子,活像是中邪了一样,李寻欢皱了皱眉头,轻轻往旁边一闪身,百晓生脚下踉跄地往前一来,似乎要倒下,谁知就在倒下的之际他的身子斜斜地冲了出去。
大家只以为他受了刺激,疯了,没成想他竟然手提斧子朝阿飞的脖颈上削去,阿飞本就重伤不支,坐在床上直喘粗气,哪能防他这一手,等大家想要上前去救时,百晓生的斧子已经架在阿飞的脖颈上,他竟然想以此来要挟众人好全身而退。
大家的心全都提了上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押着阿飞朝门这边来,来到外面的空地上,眼见阿飞体力不支,实在撑不住了,李寻欢心急如焚,大声道:”百晓生,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担保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全身而退。”
百晓生一听是放声大笑,那笑声自半空中听来显得异常的凄惨悲凉,却又有种掩饰不住的放肆之感,而后他突然又顿住笑,瞪着李寻欢一字字道:“李寻欢,你看我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眼见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就是因为你上了一趟嵩山,害得我功亏一篑,一将成名万古枯。李寻欢,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有小刀在手,我杀不死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的兄弟,等我到了阴曹地府,也让他陪着我给我作奴作仆。”
李寻欢忽然道:“百晓生,如果我要说,我若是让你杀了我,你就可以放了他吗?”
百晓生瞪着他厉声道:“此话怎讲?”
李寻欢还是那么悠悠然地往前迈了一步,说道:“我上前去让你用你手中的斧子削掉我的脑袋,你就放开他。”
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这句话给震住了,心湖大师在一旁沉声道:“李大侠,且不可轻易以生命来开这种生死玩笑。”
李寻欢目光闪烁着对心湖方丈道:“大师,在下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心湖方丈动容道:“莫非阁下…”
李寻欢点点头,道:“在下这次很认真,我已经是近黄昏的夕阳,而阿飞他还年轻,身强力壮,有大好前途,我不能因为个人而连累他。”
听到这里,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林诗音的身上,他的目光是那么坚定,又是那样坦然,林诗音也显得很坚强,她目光中只有支持,似乎在说无论你作出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
心湖大师在一旁微闭着双眸为他颂读着超魂经,其他的和尚也都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不忍见到头落血渐的场面。
李寻欢微微挺起胸膛,面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容,那样子就像是一位即将被枪决在敌人枪下的爱国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