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有点得意忘形,警戒不免松懈下来,立即接着道:”在下有一请求,还望大师成全。du00.com“
心鉴道:”公子但说无妨。“
我凝视着他一字字地道:”这一刀可否由在下执行?”
任谁都没料到我会说出这句话来,每个人的面上的表情虽各不相同,但是唯一相同之处就是掩盖不住的惊诧之色。
心鉴看看百晓生,百晓生也看看心鉴,两个人全都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在他们的计划里,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根本不存在的,我的话更令他们措手不及。
看着他们那副样子,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
最后还是百晓生这个小老头开口说话了,他强行地笑了笑,道:”公子贵姓?”
我一愣,随即道:“在下姓石,是河北石家庄人氏。”
百晓生想了想道:”我没听说河北一代有姓石的大户人家。”
我答道:“我家是近两年才搬过来的,百先生公事私事那么忙,怎么会注意我们寻常百姓呢。”
百晓生紧闭着嘴不说话了,心鉴却开口道:“石先生与李家可有来往?”
我说道:“不曾有过来往。”
心鉴道:“可曾有交情?”
我说道:“不曾有交情。”
一旁的百晓生神色一震,顿时又来了精神,抢着开口问道:”既然既无来往又无交情,公子为何要对其施以重手?”
我总算明白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呢,于是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将林诗音从身后拉了出来,道:“只是因为在下这名小童。”
所有人的目光便聚在林诗音这名“小童”的身上,重新将她打量了一番。
我负背着双手悠然解释道:“我这名小童曾经是李园的一名仆人,从小伴着李寻欢长大,与他轻如手足,他的父亲与李寻欢的李部尚书有些交情,自打李寻欢散尽家财骤然出关的那天,他也就离开了李园,远赴他乡,前几年出了饥荒,他随着灾民一起逃亡,刚好昏倒在了我家的门口,被我所救,后来就成为了我的贴身书童。“
我边说着边细细观察着林诗音的表情,林诗音还是很麻木地站着,仿佛魂魄已失掉,就只剩下一副躯壳。
我不免有些失望,收回目光继续道:”几年来梅花盗猖獗,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身为子民自当出一份力,誓必要立诛梅花盗。就在我情绪高涨的时候就听说梅花盗已经被捉住了,正是赫赫有名的小李飞刀李寻欢。而且后来还听说他已被押往少林等待着王法的裁决,我这小童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消息,神色慌张来找我,求我无论如何也要上少林去给李寻欢送别,我犟不过他,只得答应。至于我为什么要砍他第一刀,那是因为我这位小兄弟与曾是李寻欢肝胆相照,患难于共的生死之交,他为有这种兄长感到很耻辱,砍这一刀自是要与他恩断义绝,但是他生性胆小见不得血,所以由我来代劳。“
心鉴与百晓生听了这番说词,向我和林诗音投来赞许的目光,心鉴双掌合十道:”施主在善恶面前能够及时悬崖勒马,大彻大悟,实在令贫僧敬佩,好吧,就让施主先行动手。“
“多谢!”说完这话,我接过他手中递来的戒刀缓缓地朝李寻欢的背后走去,高举戒刀直劈而下,只听砰的一声,李寻欢毫毛未伤,手中的绳索俱断。
心鉴大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百晓生已经抢先一步掐住了林诗音的咽喉,瞪大眼睛朝我吼道:”想不到你是李寻欢的同伙。“
我冷冷地一哼,心鉴此时也已回过神来,抢着朝我扑来,到了近前,他刚举起手,一个人长诵佛号挡在我身前,僧袍挥去,心鉴已经急退了几步,站稳脚跟定睛一看不由得叫道:”方丈师兄原来是你!“
只见心湖大师面沉如水,眼中闪着寒光直射向心鉴,声音冰冷:“心鉴,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心鉴挠着头皮道:“方丈大师,我不懂你的意思…”
心湖一听这话,脸色已铁青,胡子都气得乱颤,负背的手自宽大的衣袖中伸出,手上拿着一本易经经,厉声道:“心鉴,这是从你房中的搜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心鉴急得额上全是细小的汗珠,辩解道:“师兄,我…”
话未完,他人已窜出,窜向他的房间里,我们赶紧跟了上去,就见心鉴一进屋劈手就将木柜上劈去,木柜上竟暗藏着层夹层。
心鉴厉声道:“这部经本在二师兄房中,他们故意放在这里为的就是要栽赃,但这种栽赃的法子,几百年前已有人用过了,大师兄神目如电,怎会被你们这种肖小们所欺!”
直等他说完了,心湖才冷冷道:“就算我们是栽赃,但你又怎知我们会将这部经放在这木柜里?你为何不到别处去找?一进来就直奔这木柜?”
心鉴骤然怔住了,满头汗出如雨。
心湖将手中的那本易经经抛在心鉴眼前,竟是一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