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低语:“妾身想念殿下。”
商白阴柔的面上笑意一浓,低头启唇落在了她白皙得额上,手指同时轻覆在她腹上:“四日后,孤先宠幸你,争取让你早日怀上孤的子嗣,孤不在时,便由他陪着你。”
姒秦脸霎时红到了脖子根,转首羞涩埋在他胸口:“殿下又戏弄妾身!妾身只要殿下便足够了。”
商白叹息一声,转吻到她耳边:“若非孤是太子,身担商国重任,子嗣不可少,否则只你一个便足够了。”
姒秦未看到他眸底地冷漠,闻言面上露出了欢喜低语:“妾身能陪在殿□边已心满意足。”
话音落后便听到了商白歉意又心疼的叹息,姒秦满足阖住的眸底并无一丝波动,静静靠在他肩头。
二人坐了片刻后,商白抬手轻托起她的下颌,姒秦睁开眸,商白宠溺凝视她道:“是否接见由你决定,不必顾虑孤。为商国利益考虑,孤近日要闭门谢客,不会见任何人,尤其是与姒王相关的人,两国盟约之事极其复杂,如今姒王任何举动都与此密切相关,孤尚未准备好如何应对。父王将如此重任交予孤,孤须谨慎处安排,让两国在这次盟约中缔结永世之好。”
姒秦未曾料到他将日后的情形说出,怔了下,反应过来他再跟她说心里话,心头忽然一柔,当即咬唇摇了摇头:“那妾也不见了,只将送的礼物收下问问姒王说了什么话,亦不算拨了姒王面子和探视关切之意,等日后时机合适了,妾再一解思念。”
说完见商白眸底温柔一闪,姒秦欢喜之余,亦松了口气,这次又猜中了他的心思。
二人厮磨了一阵,用过早膳,姒秦才告退离开。
消失在视线中后,商白面上柔和散去,冷漠眯着眼凝在漆案前竹简上。商玄必然已将朝中安排都告诉了姒离,姒离无非想让姒秦当传话的人,便让他如愿。商玄命不久矣,孤这次也该同时让你受点儿教训,知道谁才是你真正该讨好的人。
太子府外,内侍匆匆出来亦姒秦身子不适,不能见客为由推脱。
巫起听罢晓得真相,亦未说什么,关切问候了几声后,让三人将带来的漆盒交给内侍:“这是王上特意给夫人带得姒国之物,在商国难见,夫人若是想念姒国,便可看一看,或许这病也能好得快些,王上甚为挂念夫人,因诸事繁忙,才不能亲自来此,待事情告一段落后,王上会亲来探视。”
内侍微微一笑,“奴才定一字不差传予右夫人晓得。”命身后跟随而来的人收下礼物。
一个时辰后,行馆内,姒离听了回来的巫起回报,平静放下了茶杯,询问另一件事:“商白有何动静?”
巫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如王上和三王子所料,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只是不知这时间会有多久。”
话音刚落,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辛无的声音传来:“回禀王上,三王子前来拜访。”
姒离未料到他会如此早前来,昨日约定的时间也不是现在,暗一闪眸后,看了眼巫起。
巫起当即起身去亲自打开房门。商玄一袭不上朝时穿得常服伫立在门口,身后跟着他的贴身护卫子尤,再无他人,这明显是为私事而来,满脸欢迎之至的笑容,急忙作揖行了礼:“臣见过殿下。”
商玄颔首让他起身,迈步跨过门槛进入房内。
一旁站立的子衿看他面色温和走近姒离,暗藏的眸光不时定在她右臂上和腰身,心头莫名的紧张不安。
姒离笑请商玄入座他旁边的坐垫,又转向子衿:“为王子斟茶!”
子衿猛才回思,恭敬垂首,斟好茶后,双手将茶杯放在他面前的漆案:“王子请用。”
商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驱寒,扫过房内几人道:“孤与姒王有事相谈,你们全部退下。”
房内只有子尤是他的手下,这话显然是对子衿、巫起和其他侍婢而言,姒离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商玄放下茶杯,俯身微撩衣摆,抽出匕首放在了面前漆案上,若有所思凝视她淡笑:“你遗落之物,只怕重要非常,让手下送来又不放心,只好孤亲自走这一趟。”
这是他一早来此的原因?姒离扫过匕首,手柄上镶嵌的墨蓝宝石在斜射而入的日光下泛着幽光,宝石旁边有无人可识的雕纹,二者相融,整个匕首精致异常,往日看着无事,今日不知缘由突觉得有些刺目,压下心头突起的莫名不好预感,笑了笑转向他道:“多谢,有劳殿下送来。”
商玄注意到了她方才视线,笑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才抬眸直直凝视她道:“这匕首,孤有种熟悉感。”